“老子謝謝你們啊!”

樓上,男子摘掉了帽子,獰笑道:“精神病好啊,太好了!簡直就是違法亂紀的保護證!”

被送進精神病院後,張大海就恢複了理智。

“該死的!我當時怎麽就把心理話說出來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醫院非常負責,給他交了治療費,讓他病好之前不得放出來。

但張大海畢竟不是精神病,昨天晚上,他就偷偷跑了出來。

現如今他一切都沒有了,即便將來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也不可能是在樺城這座城市,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有很多事要做。

很快,他來到了陳院長辦公室門口。

咣咣咣!

“請進……怎、怎麽是你?”

……

自打回到醫院以後,葉憾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不是看病就是和同事們探討病情。

很忙嘍、很平靜,但非常的充實。

“這才像個醫院的樣子嘛,”中午吃飯的時候,葉憾深有感觸的說道,“醫生就該是這個樣子,救死扶傷,沒有那麽多玩玩繞!”

對麵的夏荷反駁道:“那是因為現在沒人招惹你,你能專心幹自己想幹的事兒。”

夏雪補充道:“你不需要發表論文,不需要外出講課,又省去了很多浪費時間的麻煩事。”

葉憾點頭,她們說的不錯。

別說第一醫院了,任何一家醫院都是這樣,各種考核、各種活動,浪費醫護人員們太多的精力了。

“晚上你想吃什麽啊?我下午下班早,回去給你做。”夏雪問道。

“都可以啊,你做啥我都愛吃。”葉憾說道。

夏雪臉上**漾起甜甜的笑意,說道:“好啊。”

“酸!太酸了!”夏荷受不了了,誇張的揉著胳膊,“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夏雪不以為意,見葉憾飯吃完了,就主動幫他收拾起了餐具。

至於葉憾,他眼裏隻有夏雪,對夏荷的言語調笑壓根就不在意。

“我怎麽發現,我大姐和你的關係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呢?”夏荷眉宇間帶著不解。

“是嘛……”

其實葉憾也感覺到了。

好像是從那晚在夏母家吃過晚飯以後開始,夏雪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收拾房間、做飯等等,這都符合夏雪的性格,可是她會很體貼的幫自己擦拭嘴角的飯粒,手洗他的貼身衣物,幫他端來洗腳水。

這些早已超出勤勞的範疇了,完全是溫柔的妻子對丈夫才會做的事情。

葉憾很激動,很感激,很享受。

“喂,你可不可以笑的不要這麽猥瑣?”夏荷不滿的諷刺道,“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葉憾站了起來。

下午又是忙碌異常,好不容易下班後,他迫不及待的換了衣服,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因為要給自己做飯,夏雪先開車走了,今天他隻能打出租車。

正等車的功夫,夏雪的電話打來了。

“我下班了,待會兒就到家。”葉憾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啊,你得一個人在家裏吃法了,”電話那頭,夏雪用飽含歉意的語氣說道,“就在剛剛我媽打電話,說家裏有事兒,讓我趕緊回去一趟。”

“什麽事啊?”葉憾好奇道。

“她沒說。”

“好的,你路上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嗯。”

掛斷電話以後,葉憾意外的看到了夏荷正走出醫院大門,嘴裏嘟嘟囔囔的,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

“夏荷!”

等她看過來後,葉憾擺了擺手。

“怎麽了?這麽不高興?”

“別提了,眼看著下班了,周主任非讓我陪他去參加個飯局,”夏荷哭喪著臉說道,“我本來不想去的,可是周主任說今天見的人是外省一個醫藥公司的代表,生意談成後會給我包個大紅包!剛好我媽今天不在家,去就去唄。”

周主任是負責醫藥采購的負責人。

正常來說,應該是醫藥公司的人帶著鶯鶯燕燕赴宴才對,怎麽可能是周主任帶女人去呢?

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後,夏荷解釋道:“周主任知道對方不會放過他,而他酒量不行,而我能喝是出了名的,今晚我的主要任務是擋酒。”

原來如此。

“好了,我走了。”夏荷這時指著從車庫開出的一輛帕薩特,說道,“周主任的車來了。”

“你剛才說,你媽今天不在家?”

“是啊……拜拜。”

葉憾看著駛遠的帕薩特,總感覺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夏母明顯是撒謊了,她將小女兒支走,卻又將大女兒叫到家裏……都是一家人,多重要的事,需要避開小女兒?

穩妥起見,還是去看看的好。

……

“老陳,你、你為什麽這麽對我?”夏母被五花大綁,談到在地上憤怒的瞪著臉上慘白的陳院長,怒吼道,“虧我跟了你這麽多年,你害了我還不行,為什麽要把我女兒也給害了?!啊?”

陳院長哆嗦著嘴唇說道:“我、我不知道會是這樣……”

說完,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張大海,問道:“你不是說隻是想見夏雪一麵嗎?你這是要幹什麽?”

“幹什麽?嗬嗬,當然是毀了他們一家啊!”

張大海盯著躺在地上,後腦不斷往外冒血,雙眼滿是憤怒的夏雪,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桀桀……陳院長來夏家和老情人重溫舊情,結果被意外回家的大女兒給看到了,為了不讓自己的名譽受損,失手將大女兒給打死了。”

“人死了,夏阿姨要拚命,然後被你給製服了!”

張大海來到夏母跟前,刺啦幾聲,將她的衣服給撕爛了,然後郵解開她的發卡,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道:“這樣才對嘛。”

“下一步該怎麽做呢……”

張大海一臉的猙獰,在客廳裏踱著步,繼續編造著劇本:“為了毀屍滅跡,你把這裏給點燃了!哈哈哈……然後你落荒而逃,焦急不安的等待著治安署的調查。”

“你、你就不怕查到你的頭上?”陳院長問道。

“劇情這麽合理,不可能查到我的頭上的。”

“查到我,你也完了!”

“哈哈哈……”張大海張開雙手,獰笑道,“我用膠水塗滿了指頭,這裏沒有我的指紋,我穿的鞋子和你的一模一樣,這裏沒有我的足跡!你供出來我,也坐不實我的罪責!”

“退一萬步說,最好查到我的頭上了,又能如何呢?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個精神病!哈哈……精神病!”

張大海手持扳手,緩緩來到夏雪麵前,俯下身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這麽好看的一張臉,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呸!”夏雪啐了他一口,後腦再次傳來劇痛。

“哈哈哈……”

他舉起了扳手,讓他意外的是,夏雪居然不害怕,不僅不怕,還瞪大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死到臨頭,你不怕我?”

“呸!”

“你踏馬的!”張大海手中的扳手開始落下。

“啊——”夏母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砰!

扳手砸在了地板上。

“陳院長隻是把你砸暈了,他不會想著把你打死的,桀桀……”

下一秒鍾,他起身去廚房,打開了家裏的燃氣,關進門窗後,來到客廳點燃了一隻蚊香。

“老陳啊,你要是能解開繩子,你就能跑出去,然後等待法律的製裁,要是跑不出去,那就等著葬身火海吧!”

“姓張的,你給我解開,你、你……”

砰!

張大海從外麵鎖上了防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