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切安好,隻是不姐姐近日怎樣?若妹妹沒有記錯的話,姐姐之前似乎才傳出來跟攝政王感情有問題的謠言吧?”穆怡柔滿臉關切的看著穆雪凝。

她眼裏的得意一抹而過。

前些日子大街小巷到處都在傳攝政王妃不能夠生育的事。

她如今當眾說出來,自然而然的也是在揭穆雪凝的傷疤。

預想中的神色並未出現,相反,她很坦然的點點頭。

“妹妹都說是謠言了,自然不能夠當真,本宮與王爺的感情向來好,這不,王爺得空不知道從哪弄來這種寶石,第一時間就給本宮做成手鐲了。”她笑吟吟的將手上戴的手鐲露出。

手鐲通體圓潤,還淡淡的散發著光芒,看上去不像是玉。

這可是她用吸收完能量的礦石打磨的手鐲,而且還是精心打磨過的。

原本是想留著當個紀念,卻未曾料想她今日沒注意給帶出來了,正好能夠讓她裝個逼。

看著她露出來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手鐲,她的眼睛瞬間直了。

這種材質的鐲子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穆雪凝哪裏來的?難不成真的是攝政王送給她的?

她想到這裏輕咬下唇,攝政王究竟看上這個賤人哪裏?不僅娶她為攝政王妃,就連著價值不菲的手鐲,也是說送就送給她。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此時的穆怡柔算是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看來果真是外麵的人亂嚼舌根,姐姐跟王爺的感情可真好。”她死死的抓住椅子的扶手,麵上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有些人就喜歡在背地裏亂嚼舌根,若是讓本宮知道的話,本宮定要拔了他的舌頭。”太子妃在此時冷颼颼的來上這麽一句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舌頭有些痛。

穆雪凝像是沒注意到她的異樣,輕飄飄的說,“造謠玷汙的是一個人的清白,若是就將舌頭給拔掉,那未免太過於便宜她。”

聞言,她又覺得自己腳底涼颼颼的。

難不成她都知道事情是她背地裏做的?不應該啊,她明明做的很隱蔽,這個賤人是怎麽知道的?

她的內心開始漸漸的自我懷疑起來。

“對了妹妹,本宮聽說太子最近經常會去七皇子府裏,不知妹妹可知道是因為什麽?”穆雪凝勾唇淺笑,突然問道。

提起這個,太子妃也是好奇的。

每次太子從七皇子府回來後都是美滋滋的樣子,她每每詢問發生何事,太子都隻是說他惡心到元稹宇,至於其他的便再沒有多說。

太子好端端的突然跑到七皇子府去惡心元稹宇是為何?

或許身為七皇子府的妾,穆怡柔會知道些內容。

她瞧著她,等她開口。

提起這個事情,她隻覺得心中有口氣,不上不下。

她怎麽會不清楚太子跑到七皇子府來是為何事?

每天不是跑過來催他們兩個快點生孩子,就是跑過來詢問七皇子府為何這般寒酸,用不用他支援些。

反正何事是七皇子府的痛處,太子就跑過來詢問何事。

元稹宇幾次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他,他翌日就提著補腎的東西跑到七皇子府門前。

還在七皇子府門前高聲喊什麽,老七,你一定要多注意些身子,要是腎虧的厲害,那麽一定要試一試孤給你帶來的東西。

“妾身身為後院的女人,怎麽會知道前院發生的事?”她強撐著笑臉說道。

她今日為何會突然來巴結太子妃,這也是其中的理由。

若是她跟太子妃處理好關係,說不定太子就不會日日夜夜跑到七皇子府來鬧騰。

誰知今日沒有巴結上太子妃,反而碰見穆雪凝這個賤人?還真是晦氣。

看來得改日再找個時間來一趟。

“那還真是可惜呢。”穆雪凝猶豫的看向她,“有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跟妹妹說,但若是一直瞞著妹妹的話,本宮心裏也過意不去。”

不知為何,聽到她這般說,她心裏莫名的不安。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事情在差,應該也差不到哪去,倒不如聽聽她狗嘴裏究竟能夠吐出什麽象牙。

隻見她歎息,“唉,本宮前幾日在逛街的時候看到老七進入青樓,隻是當時隔的比較遠,本宮並不清楚那人究竟是不是老七……”

話音落下,她偷瞄著她的神情。

以她的了解,她若是知道元稹宇在背地裏背著她偷吃,那會多有意思。

果不其然,她的臉色當場變得難看。

對於穆雪凝的話,她隻能說相信三分,但若是聯想到這幾日他的確早出晚歸,她心中莫名的信六分。

她加入七皇子府也不過月餘,而此時新婚燕爾剛過的七皇子就跑出去跟青樓女子廝混。

若是傳出去的話,指不定別人會怎麽看她。

她猛的起身,“妾身突然想起還有事情,妾身就先行告退,還請太子妃與攝政王妃見諒。”

她淺淺的拂過身後,帶著她的貼身丫鬟談也似的離開。

她離開後,她們二人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笑意。

太子妃率先開口,滿臉的愧疚,“本宮一直想要尋個時間去攝政王府上門感謝您,但太子遲遲不讓本宮出東宮,所以這才耽擱下來,還請皇嬸見諒。”

說到底,皇嬸救她一命,她理應上門好好感謝救命之恩。

可她還沒有上門,倒是皇嬸先來看她。

相比於太子妃,穆雪凝倒是顯得很坦然,“無妨,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

本就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況且太子妃跟她也算是有緣,她還是挺喜歡太子妃的。

太子妃讓她的貼身宮女去取事先準備好的東西。

“皇嬸,要是沒有你的話,本宮現在早已經魂歸西天,所以這份禮你一定要收下,否則本宮這心是日夜不寐。”她學著太子委屈的模樣看向她。

原本她以為自己準備的東西已經足夠稱得上是厚禮,可今日在看到她手上戴的手鐲後,她才發現,是她低估攝政王府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