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怡柔這一摔,這樣的的比賽隻能暫停下來。

“柔兒,你怎麽樣?你沒事吧?太醫,太醫呢?”元稹宇將她攔進懷中,著急的問道。

她剛才的那一摔,少說也是個骨頭錯位,她是真的狠。

穆雪凝心中都莫名有些佩服。

不就是個打馬球比賽嗎?至於這麽狠嗎?

太醫火急火燎的趕到,初步診斷她或許是骨折,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處理她身上的傷口。

經過太醫的提醒,元稹宇才注意到她身上有著個大大的口子,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著。

反應過來後他讓人急忙的帶她下去處理傷口。

穆怡柔離開過後,最有爭議的就是方才穆雪凝進的那球算不算?

有人認為攝政王妃是因為七皇子的小妾摔下馬受傷,所以才會進球。

但有的人卻認為在她還沒有從馬上摔下去的時候,攝政王妃就已經帶球趕到球門附近的位置,所以這球肯定要算的。

眼看著眾人即將吵成一片,皇上輕咳兩聲。

“不知攝政王妃怎麽看待剛才的那球?”他深沉的目光朝著她看去。

既然持有不同的說辭,那倒不如問問本人是怎麽想的。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

若是她回答不好的話,那必定會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滿。

“回皇上,臣婦認為,有實力的人又怎麽會在乎一球的進與不進?”她將這個問題重新拋給皇上。

反正皇上無非就兩種回答,一是替她決定這球是進還是不進,一種則是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道。

身為皇上自然是不可能選擇前者,畢竟那樣會引起不少人的不滿。

“哦?攝政王妃的意思是你有實力,所以不在乎這球進與不進,所以按不進處理是嗎?”皇上壓根不吃她這套,直接順著話說道。

她點點頭,她所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

“好!既然攝政王妃都這般說,那剛才的那球就不算進去了,朕很期待攝政王妃接下來的表現。”他大手一揮說道。

聞言,不少人紛紛鬆口氣。

要知道,若是攝政王方才進的那球算進去,那他們就已經進兩球。

在反看他們壓的隊伍,不僅一個球也沒進,反正還有個人摔骨折了。

早知道他們就壓攝政王妃贏了,也不知道後麵七皇子跟四皇子能不能反敗為勝。

插曲落下帷幕,四皇子妃作為替補代替受傷的穆怡柔上場。

“文怡,待會你不要惹出什麽幺蛾子來。”元宥謙蹙眉警告道。

四皇子妃乖巧的點頭,保證待會定會大放異彩,幫他將丟掉的麵子給贏回來。

很顯然,他要的並不是這個答案,但比賽已經要開始了,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跟她詳細的說,隻能匆匆留下兩句話後便催促著她上馬。

“皇嬸英姿颯爽,還希望能夠讓讓我。”四皇子妃笑著麵對穆雪凝說道。

她之前倒是小瞧她了,倒還真有兩把刷子。

不過那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兩把刷子怎麽夠看呢?

她依舊懶得搭理她,隻留下淡淡的兩個字,“承讓。”

第二回合重新開始,四皇子妃駕馬快速的朝著球趕去,但她還沒碰到球的時候,球就已經率先被太子給用球杆給帶走。

元宥謙快速追上,攔在太子的旁邊,不讓他有任何進球的機會。

眨眼間,球已經不在太子這裏,他震驚的四處張望,卻發現球不知何時已經到穆雪凝的手裏。

“王爺,接住!”她看著元稹宇就要追上,直接將球傳給元睿淵。

接過球後,他不急不慢的帶著球朝著球門趕去。

幾人對他進行圍堵,卻發現球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球呢?元稹宇明顯開始煩躁起來。

球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隨著現場的歡呼聲響起,他才注意到球已經被穆雪凝帶著進入球門。

怎麽可能?明明球剛才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下一秒就會進入球門。

“我沒看錯吧?攝政王跟攝政王妃竟然將球從奔馳的馬下麵傳過去?”觀看席上的一名大臣不相信的揉揉雙眼。

球從馬肚子下傳過去,危險度太高了,要計算好馬奔馳的速度,否則很有可能馬會踩在球上麵,從而使馬背上的人給摔下來!

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人敢這麽打馬球,攝政王跟攝政王妃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吧?

“哈哈哈,穆愛卿,你要早說她打馬球這麽厲害,朕早就讓她參加了,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皇上說著斥責的話,麵上卻是哈哈大笑。

這穆雪凝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驚喜。

穆宗仁已經徹底傻眼,“皇上謬讚,小女不過是會些皮毛。”

他剛開始還以為她不過是誤打誤撞,在攝政王的幫助下才會進球。

而第二個球也不過是因為穆怡柔從馬上摔下來,才讓她有進球的機會。

但這個球怎麽解釋?

的的確確是她從馬肚子下將球傳給攝政王,然後在由攝政王從馬肚子下傳給她,她在駕馬進行進門。

若是前兩次都是運氣好,那這次總不可能用運氣好來說過去吧?

她究竟是在何時學會打馬球的?

而他的這番話,讓周圍的大臣心裏宛若嗶了狗了。

這要是說不過是會點皮毛,那怎麽樣才算會打馬球?難不成是用意念控製馬球飛進對方球門?

從場上七皇子的表情來看,方才他們夫妻二人的動作太快,他根本沒反應過來。

不過也不怪他,就連他們都險些沒反應過來,他們還是在外麵看的。

“你作弊!”元稹宇衝著穆雪凝梗著脖子吼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不過是個蠢貨,怎麽可能會有這麽精湛的技術?

“哦?七皇子這是技不如人,所以不肯承認嗎?”她聳聳肩,風輕雲淡的說道。

“你!你怎麽可能會打馬球?當初你跟本殿有婚約在身的時候,你分明就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廢物!你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變成這樣?”他梗著脖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