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辰在聞清瓶內的氣味後,更加疑惑不解。

這不就是酒的味道嗎?這有啥好新奇的?

“馬的嗅覺很靈敏的,酒跟醋的味道是馬最害怕的味道,如果在你騎馬的過程中,馬聞到酒或者是醋的味道,那麽它們會發瘋,甚至不聽使喚。”

見他不解的樣子,穆雪凝貼心科普起來。

哦哦,原來如此,那他騎馬的時候也沒喝酒或者是吃帶有醋的東西,馬怎麽還會好端端的發瘋?而且這瓷瓶內究竟是何物?裏麵裝的也不像是酒。

“本王命人將你所騎的那匹馬脖後頸的毛剪下來裝在這個瓷瓶裏麵。”元睿淵淡聲說道。

啥?所以這個瓶子裏麵裝的是馬的毛?但是馬身上怎麽可能會有酒的味道?

他現在屬實屬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聽不懂皇叔皇嬸在說啥。

“你把衣服脫下來不就知道了。”穆雪凝微抬下巴,示意他將外衣脫掉。

聞言,他仿佛被侵犯的黃花大閨女般捂住胸口。

皇嬸要幹嘛?不要呀,他這一生一世就隻愛太子妃一個人,他是寧死都不會屈服的。

孫恬玥此時此刻也明白過來,柔聲勸說道:“殿下,你把外衣脫掉就能夠明白馬身上的酒味是從何而來。”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她,含羞的看著穆雪凝跟元睿淵。

哎呀,他害羞,要是被皇叔皇嬸看光怎麽辦?

他磨磨蹭蹭的去解外衣的扣子,目光時不時的朝著他們夫妻二人看去。

她無奈的扶住額頭,“你就算把外衣給脫掉,那你裏麵不是還穿著一層裏衣嗎?”

她突然又開始擔憂整個大夏交給他手裏真的沒問題嗎?

對哦,他裏麵還穿著層裏衣,根本不可能會被他們看光。

想到這裏,他手上脫衣服的速度也快起來,三下兩下就將外麵的外衣給褪去。

他將脫下來的衣服拿在手裏,朝著他遞過去。

就憑衣服就能夠知道馬為什麽身上會有酒的味道嗎?要是真能夠僅憑一件衣服就能夠得出來的話,他真的要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聞聞上麵的味道。”他並沒有接過他手中的衣服,語氣中不夾雜任何的感情。

上麵能有什麽味道?他今日又沒喝過酒,上麵總不可能會有酒的味道吧?

打臉就是來的就是如此之快,他鼻子剛湊過去就聞到股濃烈的酒味。

他徹底懵了,他衣服上怎麽會突然有酒的味道?他從今日早上穿上這件外衣開始就從始至終沒有碰過任何關於酒的東西。

疑惑不解的他決定將求助的目光朝著元睿淵看去。

“衣服上被噴一層淡淡的酒,等酒滲入到衣服內徹底幹了過後,在將衣服掛到通風處晾曬一夜,便能夠將衣服上的酒味全部給散去。”穆雪凝聳肩說道。

至於怎麽讓酒的味道重新冒出來,也是很簡單的。

隻要他穿上這件衣服,在長時間的運動下,體溫會迅速升高,衣服中的酒味自然而然的也會揮發出來。

馬隻要聞到酒的味道就會開始發瘋,也能夠解釋他為什麽會從馬背上給跌落下來摔的如此嚴重。

“那,那是誰會在孤的衣服上麵動這樣的手腳?”他有些慌神。

話音落下的瞬間,門外的宮女匆匆的進來稟報,稱皇上有事要請他過去一趟。

難道是要請他過去詢問詳細墜馬的過程嗎?他並沒有多想,點頭應下來過後,便讓那名宮女先退下去。

“皇叔,皇嬸,孤就先過去父皇那裏了,等孤回來我們再詳細討論此事。”他接過太子妃在他脫衣服時就已經準備好的外衣,穿在身上。

穿好過後準備下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他現在還是骨折的病人。

若是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父皇麵前,隻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他便一瘸一拐的從**下來。

孺子可教也,都不用他們提醒就知道裝瘸,嗯,有進步。

她欣慰的點點頭,仿佛是個老母親。

“本王跟王妃待會也會去,遇事莫要急。”元睿淵開口提醒道。

她疑惑的看向他,他們閑的沒事幹跑皇上那裏去幹啥?何況皇上估計也就是問問太子的情況怎麽樣,他們跑過去豈不是會破壞他們父子獨處的空間?

在接收到他的目光過後,她立馬露出笑嘻嘻的表情。

去啊,為什麽不去?王爺說的話都是對的,王爺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

她在內心不停的給自己進行洗腦。

太子心中明了皇叔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於是便沒有過多詢問。

他來到皇上這裏時,隻感覺氣氛莫名的嚴肅。

“兒臣請父皇安。”他雙手交疊,躬身行禮。

“嗯,你的傷可好些?”皇上的麵上看不出來任何的神情,語氣中卻夾雜著一絲不滿。

“多謝父皇關心,兒臣已經服藥,不過太醫叮囑兒臣,傷筋動骨一百天,隻怕這一百天內都無法下床。”他抿嘴,眼神遊離,仿佛所說皆是真的。

聞言,皇上抬眸,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

他並未做出回複,眉頭緊皺在一起。

咋了?太子四處亂瞟,發現除去他之外,老四,老七都在。

看起來好像發生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跟他有關係嗎?

他仔細回想他所做過的事,就連三歲尿床,偷偷的將床單藏起來的事都想起來,都沒有想清楚他幹啥壞事。

“你最近有拜佛之類的事情嗎?”皇上思考片刻後問道。

他屬實不知該該如何開口詢問此事,隻能旁敲側擊詢問。

拜佛?他摸著下巴想著。

似乎,可能,他拜過吧?好像是昨天夜裏的時候,他拜了拜,希望能夠在今日拔得頭籌,至於他有沒有真的拜,他記不清了。

昨晚他實在是太困,所以就給睡過去,在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第二日。

他撓著頭,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有吧?”

話落,瞬間安靜的掉根針都能夠聽到,元宥謙,元稹宇,皇上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臉上有什麽東西嗎?他摸摸他的臉,很光滑,什麽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