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句句屬實,方才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汙蔑太子殿下,如今奴婢已經幡然醒悟,自然不會再汙蔑太子殿下。”宮女語句誠懇。
七皇子閑的沒事幹,撒出來蹦躂什麽?
本來這件事情就要過去,他偏要跑出來蹚渾水?
穆雪凝眨眨眼睛,“哎呀,這小人看起來用很長的功夫才做出來的吧?再加上搜尋王爺的生辰八字,嘖,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嗎?”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進去。
元睿淵撇向她,總覺得她在看到紮滿針的小人後有些幸災樂禍。
她看似無意的把弄著手中的小人,嘖嘖稱奇。
若真是一時鬼迷心竅,能夠做出這麽多的事情,那也是個人才。
“唉,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鬼迷心竅,還是有人刻意指使。”她感歎道。
聞言,元宥謙的身子緊繃在一起,呼吸都不敢大口喘氣。
“沒有,沒有任何人指使,就是奴婢……”她慌張的辯解,卻又將到嘴的話給咽回去。
“是嗎?本宮剛才說的話隻是無心,你不要往心裏去。”她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抿緊唇,不在說話。
聽到有人指使六個字,太子頓時朝著元宥謙看去。
要說是誰大費周章的指使她去陷害他,那他能想到的就隻有他。
皇上顯然不願意這件事情再繼續發展下去,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既然她全部招供,那就拖下去賜死吧。”
結果心中已經做好準備,但在聽到賜死兩個字的時候,她心裏難免會咯噔一下。
她就這樣被侍衛給拖下去,從始至終一聲不吭。
帶清淨過後,皇上的視線在眾人的身上如數掃過。
“你們最好將你們那些把戲給收起來,都是朕玩剩下的,別再讓朕知道背後誰在搞小動作,否則朕絕對不會輕饒。”他語氣中帶著不可違抗的命令。
今日的事情,他心裏清楚,在場的某人比他更清楚。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給他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做人,他還沒死呢!就開始惦記他的位置?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元稹宇心中不服,父皇這不明擺著在偏袒太子嗎?
太子抿唇不語,父皇的意思難道是他知道是誰做的,但還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元宥謙懸著的心終於落地,還好父皇沒有深究,至於那宮女的死活,跟他有何關係?
兄弟三人各懷心思的離開。
回到廂房後,太子不服的趴在桌子上麵。
“啊啊啊!孤不是太子嗎?為什麽父皇明知道是誰做的,卻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難道就不怕孤遲早會有一天被他給害死嗎?”太子無能狂怒,手不停的拍打著桌麵。
既然父皇不在乎他的性命,那當初又為什麽要立他為太子?
要是沒這個破太子之位,他也不會天天遭人算計,遭人害!
“皇上膝下兒子眾多,你若是死了,太子之位自然會有別人替你坐。”穆雪凝淡淡的說道,看都懶得看他。
雖然今日皇上沒有說啥,但他的心底始終會有一根刺紮在那裏。
而這跟刺會慢慢的越陷越深,它的名字叫做猜忌。
想到今日皇嬸幫他說話,他笑著湊過來,“皇嬸,今日要是沒有你幫孤說話,恐怕孤今日就會冤枉死,還是皇嬸對我最好,皇嬸抱抱~”
話音落下,他伸著胳膊就朝著她撲過去。
她身子朝著旁邊躲去,讓他撲個空。
險些摔倒在地的他用盡力氣將他的身子穩住,哀怨的朝著她看去。
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抱有夫之婦吧?
他卡在嗓子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感受到來自旁邊皇叔陰森的目光。
訕笑兩聲後,他坐回原位上,不敢說話。
“你別急,慢慢來,皇上已經對他產生懷疑,猜忌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一旦有猜忌產生,那麽不管這段感情有多堅韌,最終都會出現裂縫,何況皇上本就對他沒什麽感情。”
她分析著當下的情況。
太子小雞啄米般點頭。
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不管,反正皇嬸說的肯定是對的。
他這麽傻這麽笨,皇嬸騙他又沒啥好處。
“皇嬸,你說有沒有辦法能夠讓孤這太子之位被剝奪走?唉,孤是真的不想當這狗屁太子,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孤就想當個閑散王爺。”他泄氣的趴在桌上。
當初父皇為啥立他為太子,他到現在還不明白。
那麽多皇子,哪個不比他優秀啊?就因為他是皇後所生,就把太子之位強行安在他腦袋上?
而且當太子太累了,每天要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每年就隻有幾日的假期。
其他的時候都要學習,時不時的還要對付朝堂上的大臣。
他聽著他們每天都給自己介紹他們的女兒多麽多麽優秀,他耳朵都快起繭了。
他根本沒有娶側妃的想法,更別提那麽多的女人,他怎麽可能會管的過來?
既然有人想要,那就讓他們拿去唄,這太子之位又不是必須他坐才行。
“沒有,德不配位。”她聳聳肩。
如果真把他的太子之位給廢掉,那這個位置應該給誰來坐?
元稹宇?元宥謙?換個角度想,這兩個人真的能夠擔起大任嗎?
“嗯……皇嬸,孤怎麽感覺,孤每次在的時候,皇叔都不怎麽說話?一直都是咱倆在說。”太子突然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差點沒把他給嚇到。
哎呀媽呀,皇叔怎麽就在那裏靜靜的喝茶,一句話也不說?他都差點把這個人給忘掉。
額……穆雪凝也注意到男人似乎真的沒怎麽說過話,從始至終都是他們兩個在那裏討論。
“害,王爺聰明睿智,怎麽會跟我們這種想法簡單的人混為一談?王爺能夠坐在這裏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她注意到男人的神情不悅,立馬賠笑吹捧他的彩虹屁。
太子點頭附和,就是,皇叔怎麽能夠跟他們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