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宥謙回來後聞聲趕來。
四皇子妃在看到他的瞬間,眼底彌漫上霧氣。
“殿下,妾身不活了。”她跪坐在他的腿邊,不停的抽泣。
與賢妃不歡而散的他正煩的不行,聽到她哭哭啼啼的聲音,更加心煩意亂。
他煩躁的將她扒拉開,語氣不善,“發生何事了?好好說。”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後,他隻覺得頭頂綠油油的。
他的女人,居然被別人看光?他的臉色此時陰沉的已經能夠滴出水來。
“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本殿找出來!”他壓低聲音道。
話落,他又看向四皇子妃,“大白天的你洗什麽澡?”
要是她不在大白天洗澡,也不會發生這檔子事,歸根結底還不是她的問題?
被指責的四皇子妃委屈的咬住下唇,卻又不敢多言。
他將她禁足後,去書房取事先準備好的奏折離開四皇子府。
這一切都被暗處的穆雪凝,元睿淵倆人盡收眼底。
奏折一旦交上去,那麽可就有好戲看了。她秉著有瓜必吃的原則,拉著元睿淵以探望太子為由進宮。
東宮內,太子正在翹著二郎腿愜意的曬太陽。
他好久都沒這麽悠閑,真希望時間可以一直停留在這刻。
正在感受生活美好時,太監來稟報他,攝政王與攝政王妃來了。
哦,皇叔皇嬸來了啊?他在剛聽到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
皇叔皇嬸?他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急吼吼的命人將他們請進來,並且準備好上等的龍井茶來招待。
“皇叔,皇嬸,你們今日怎麽有空來東宮?”他嘿嘿笑著,將他們請到座位上麵。
貼心的為元睿淵倒杯茶,生怕他親愛的皇叔待會看他們聊天無聊。
“給你帶來個好消息,我們找到元宥謙下毒,做巫蠱之術的證據,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他與朝中幾位大臣書信來往密切。”她接過元睿淵遞來的茶杯,一飲而盡。
信息量太大,元景辰一時沒反應過來。
老四不僅下毒,而且上次汙蔑他下蠱的事也是他做的?
拋開這些先不談,老四還跟朝中大臣書信來往密切,他這是要造反嗎?
他端著茶杯的手都帶在顫抖著。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去做老四做過的任何一件事。
“本宮將他跟大臣密切聯係的信夾在奏折裏,算算時間,現在應該送到皇上手中了。”她掐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
孤靠?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正如她掐算一般,元宥謙此時的腳剛踏進禦書房。
“父皇。”他行禮,得到皇上的示意平身後,他將奏折給呈上去。
由於四皇子妃的事,他滿心煩躁,根本沒檢查奏折,自然也不知道奏折中夾雜著含有能夠要他腦袋的東西。
皇上接過奏折翻看起來,看見裏麵夾著的信,他仔細的瀏覽著。
越往下看下去,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還真是他的好兒子!竟然私底下做這種事情!好!真的好的很!他氣憤的將奏折合上,陰沉的盯著他看。
渾然不知事情嚴重的元宥謙誤以為皇上是看完奏折上的內容臉色才會突然沉下來的,心裏不由得一喜。
奏折上正是參奏關於七皇子的一些問題。
因為之前太子下蠱的事,他心裏清楚皇上已經對他起疑,否則也不會背地裏派人偷偷調查他。
當時在場的隻有他,七皇子,攝政王,攝政王妃四個人。
攝政王,攝政王妃肯定不會去誣陷太子,他們誣陷太子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
剩下的就隻有他跟七皇子。
要想要成功的脫身,那麽久隻有將所有的罪行都推到元稹宇的身上。
若是他誣陷太子的話,那不足為奇,畢竟之前他可是在宴會上公然想要射殺太子。
他故作為難的開口:“父皇,兒臣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們兄弟之間出現感情破裂,可是老七私底下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兒臣實在不想讓父皇蒙在鼓裏,這才上奏的。”
隨著他的話說下去,他麵部表情逐漸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元稹宇私下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會大義滅親。
皇上看著他說的情真意切,將信默默地拿在手裏。
他把手中的奏折放下,手放到桌子下麵。
“朕知道了,朕會派人去核實的,難為你大義滅親。”他隱晦的說道。
這話聽在他的耳裏,卻以為皇上是在誇他。
他繼續板著張臉,“為父皇分憂是兒臣分內之事,隻是母妃常常在兒臣耳邊念叨,父皇最近不去看她,她一個人難免會有點孤獨……”
這小子原來在這裏等著他呢!他徹底被氣笑了。
“朕近幾日的確忽略賢妃的感受,待朕日後有時間在去看她。”他敷衍的回道。
他到想看看這小子接下來是個什麽打算。
至於在賢妃那裏吃素,他是真不想在吃下去,他簡直快要吃吐了。
擇日不如撞日,看著奏折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他起身,“就今日吧!你隨朕一同去看看賢妃吧,你們母子二人也許久未見,想必賢妃應該挺掛念你的。”
聞言,他心裏自然是欣喜的。
父皇心中果真是有母妃的,如此說來的話,他在父皇心裏應該有一席之位。
看來,距離他收下太子之位已經不遠了。
思緒飄過,他們已經來到華清宮。
“娘娘,四皇子每次來看您都是不歡而散,或許你們可以試試好好談談?”賢妃的貼身宮女為她捶著腿提議。
四皇子也真是的,每次來都把賢妃娘娘給氣個半死,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這哪裏是賢妃娘娘的兒子?分明是來找賢妃娘娘討債的。
賢妃無奈的歎氣,她又能怎麽辦呢?那是她的親兒子,她到底是希望他能懸崖勒馬,及時回頭的。
事與願違,她怎麽勸都沒辦法將他勸住,這也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失職。
“由著他去吧,本宮隻希望他能夠明白本宮的苦心。”她歎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