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龍椅上麵,血液在身體裏奔騰不休。
“你再三狡辯也沒用,朕已經派人去搜查你府中,你藏在府中的那些東西,想必很快就會被搜出來。”他冷笑連連。
元宥謙察覺到皇上看起來並不像是在炸他,終於開始自亂腳步。
該死,他怎麽沒料想到這個老不死的會突擊搜查他的府中?
他眼神慌亂,背脊發涼的同時他能夠感受到額頭上在往外滲著汗水。
盡管如此,他還是咬牙否認,“兒臣問心無愧,隨便父皇搜查,若是真的搜查出不該有的東西,兒臣也認了!”
真是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皇上坐在椅子上,任憑他一個人在那裏訴說,理都不理。
時間在流逝,他得不到皇上的回應,反而變得更加慌張,額頭上的汗也更加密布起來。
突然間,有侍衛從外麵走進來,頷首,“啟稟皇上,已經搜查完畢。”
就在這個瞬間,他的心宛若跌進冰涼刺骨的湖水中,涼透了。
趕在侍衛再次開口前,他搶先道:“父皇,兒臣知罪。”
皇上唇角上揚,示意侍衛先離開。
“知罪何事?”他揚眉看向他,靠在椅子上,等著他繼續說道。
平複心情後,他才將所有的事情娓娓道來。
他是如何買通東宮的宮女,如何唆使宮女給太子下毒,又是如何在背後跟朝中大臣暗地勾結在一起,包括這怎樣汙蔑太子使用無辜之術的。
皇上眉頭緊皺,遲遲沒等到他交代是如何給他下毒的。
將事情都交代完過後,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裏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的看向皇上。
“父皇,兒臣已經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希望父皇能夠再給兒臣一個機會,兒臣一定會改過自新的。”他咬唇,學著太子的模樣楚楚可憐的說道。
皇上微眯著眸子,深深的目光從他的身上覽過。
“你確定沒有別的事情要交代了嗎?”他問道。
元宥謙不明所以得皺起眉頭,不知道皇上口中所說的別的事情是什麽意思。
他做過的所有事都已經數交代出來,再多就沒有了。
事情到這種地步,他竟然還不老實的說實話!
皇上輕哼一聲,“既然如此,那真就提醒提醒你,你是如何在朕的茶杯中下的毒?”
下毒?他有些蒙圈的抬眼望向他。
他並沒有給父皇下過毒啊?畢竟若是這件事情做不好的話,很容易留下把柄,到時候皇上隻要稍微一查就能夠查出來是誰給他下的毒。
看著他的神情不像是撒謊的模樣,皇上也開始遲疑起來。
難道真的不是他在茶杯裏麵下的毒嗎?難不成還有別人?他眉頭緊皺。
他之前將太子喊過來問過話,他們父子二人中的是同一種毒,而給太子下毒的是元宥謙,按理來說給他下毒的也應該是他才對。
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父皇,兒臣在蠢也不會給您下毒啊!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麵推嗎?”他反應很快,瞬間就明白,這其中有人想要害他。
誰?究竟是誰?竟然給皇上下毒來汙蔑他,真是好狠的心啊!
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過後,他的心裏反而踏實許多。
父皇寵愛他,或許可以看在他如實交代的份上放過他,畢竟他犯的也不是啥太大的錯誤。
“嗬,你做過的事情還少嗎?真當朕不會要你的性命是吧!”皇上重重的拍在桌麵上,語氣威嚴,目光淩厲的從他身上掃過。
元宥謙心裏先是一驚,表麵上依舊努力保持著鎮靜。
“父皇,兒臣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希望父皇能夠再給兒臣一次機會。”他不停的苦苦哀求著,麵上流露出兩行清淚。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謀害太子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後果?”他將信封朝著他的臉摔過去。
信封砸在他的臉上,不知是皇上的力氣太大還是什麽導致的原因,讓他的臉火辣辣的疼。
怎麽回事?父皇明明對他平日裏的做的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麽今日會發這麽大的火?
元景辰?是他!肯定是他做的好事。
他揚起頭,“父皇,您不要聽信太子的片麵之詞,兒臣真的知錯了。”
皇上險些被他氣笑,他究竟是有多大的臉在這裏說,他知道錯了?
謀害太子可是死罪,他不可能不知道,然而他知道後還是去做,現在又跑過來說他知道錯了?鬼才信!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來人!四皇子元宥謙謀害太子,勾結朝中大臣意圖謀反,從今日起貶為庶人!”皇上氣的直接下旨。
他的雙眸微微睜大,直到此時他才反應過來,皇上之前寵愛他,不過都是假象。
目的就是為了設這麽一個局,將他引進來。
恍然大悟的他徒然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他自認為掌握在手心裏的事情到頭來卻是別人設的一個局。
而他竟然還傻乎乎的往局裏麵跳。
他好不甘心啊,就這樣輸了。
“你倒不如直接殺了我!元景辰他憑什麽為太子?就憑生他的人是皇後嗎?這根本就是不公平!他無德,無能,無才,樣樣都比不過我!憑什麽!”他大吼,眼睛變得猩紅。
與此同時的攝政王府裏麵,穆雪凝來到書房。
元睿淵好端端的突然將她喊過來幹哈子?她可是大大的良民。
站在書房外麵,她清清嗓子,踏步推門而入,同時伴隨著她尖細的嗓音,“王爺~臣妾來了。”
屋內的元睿淵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眼角微抽。
他頷首示意她坐下,隨後將信封遞交到她的手中。
“鬼市主來信,偷礦石的人已經抓到,是元宥謙的人。”他語氣非常平淡的說道,就仿佛在說一件非常小的事情,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的那種。
謔,他給太子下完毒又去跟大臣通信,竟然還有空來偷礦石?嘖嘖,還真是個時間管理大師。她翻看著信件的內容,嘖嘖兩聲。
直到她看到上麵顯示的數字過後,她頓時變得不淡定起來。
臥槽,他竟然偷走有一頓重的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