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府。
“事情進展順利,還請您放心。”秦甫紳諂媚的對著麵前的黑衣人道。
黑衣人雙眼緊閉,倚在椅子上不吭聲。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生怕惹的麵前這位不高興。
“嗯,知道了。”黑衣人的眸子緩緩睜開。
“你去查一下這個人的下落。”黑衣人從椅子上起身,將事先準備好的畫像遞到他的麵前,語氣中不含有一絲溫度。
秦甫紳接過畫像,看著上麵的人,他眉頭輕皺。
正當他想要詢問關於畫像上的人時,卻發現黑衣人已經不知何時離去。
他將畫像收起,著手去準備調查時,下人來報戶部侍郎來了。
他讓人將淩雲章請進來,自己則是坐在太師椅上,高傲的看著門口。
淩雲章進來之後便見到秦甫紳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雖心中略有些不滿,但他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知給他,“穆宗仁已經籌到所需要的銀錢。”
這麽快就湊到錢了嗎?秦甫紳略顯意外。
難怪那個老東西近日沒有來煩他,隻不過那麽大的一筆銀子,他是怎麽弄到手的呢?
“我知道了,不過你近日似乎跟穆宗仁他那個傻女兒走的挺近啊,又怎麽突然來想到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我?難不成是有人讓你這麽做的嗎?”他笑肉不笑的看著淩雲章,眸子打量著他。
“這不近幾日我那個庶出的女兒跟她走的比較近嗎?秦大人哪裏的話,您是戶部尚書,我是戶部侍郎,我們本就是一家人,當然要齊心。”淩雲章麵帶笑容回到。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他的身上,臉上也始終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這麽看來的話,你那個女兒萬一把什麽重要的事情告訴給她,你說怎麽辦呢?”他反問道。
“還是您思考事情周全,回去之後我定嚴加管教。”淩雲章回道。
“如此一來,還勞煩淩大人費心了。”秦甫紳說道。
緊接著,淩雲章將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告知給秦甫紳後,借著天色漸晚的借口離去。
待他離去之後,秦甫紳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
他取出信封,提筆在上麵寫些東西過後,喊來下人,讓他們將這封信送到老地方。
……
入夜,沁香苑。
原本已經脫衣準備就寢的穆雪凝突然察覺到什麽,把孟柯叫來。
“孟柯,有人?”她壓低聲音問道。
孟柯的麵色凝重,輕微點頭。
誰沒事大半夜來尚書府幹什麽?聽著動靜似乎是去書房那邊?
遭了,她那個便宜老爹還在書房裏麵!
“走,去書房。”她急忙的將衣服穿好,帶著孟柯急匆匆朝著書房走去。
待她趕到時,書房內燈火通明,依稀可看見穆宗仁的身影。
見他沒事,她鬆一口氣,將來時順手拿的茶壺提在手中,隨後輕敲書房的門。
屋內的穆宗仁聽到動靜之後抬頭看向門邊,詢問是誰。
半夜的,誰會閑的沒事跑來書房?
“父親,是我,女兒擔心您的身體,特地來看望父親。”
聽著門外熟悉的聲音,他感到欣慰,讓她進來。
推門而入之後,她便看見穆宗仁坐在書桌前,眼底帶著烏青,顯然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她將茶壺放在桌上,貼心的為他倒杯茶。
“你有心了,若是你之前也這般懂事,為父也不必為你費這麽多心。”他無意間說出這話,然後他便意識到說錯話。
若是她認為他這話是在說她之前癡傻時是個累贅怎麽辦?
“女兒明白,父親請用茶。”她將茶放到穆宗仁的麵前道。
看著她遞過來的茶,他也沒拒絕,端起茶喝了一口。
“時候已經不早,父親還是早些歇息吧。”她朝著身旁的孟柯遞去眼神,示意她將他扶回房間休息。
孟柯欲上前,但卻被穆宗仁給婉拒,“你先回去歇息吧,為父把手上的東西處理完在歇息。”
他話音落下之後,眼前突然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就連頭都不知為何變得昏昏沉沉的,眼皮一直在打架。
他想要強撐住,卻還是因為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確認他睡著之後,穆雪凝喊來下人將他扶到房內休息。
在穆宗仁被扶下去之後,孟柯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小姐,應該隻有一人,但是他的輕工了得,還是小心為妙。”
隻有一個人?真不知道誇對方粗心大意,還是看不起她們。
她頷首,“將人引到沁香苑去,能嗎?”
若是在這裏打起來,隻怕會將已經睡下的人吵醒,若是能夠引到沁香苑,將會省去很多的麻煩。
孟柯表示可以一試。隨後她朝著屋外走去。
沒過多久,兩道身影從窗外跑過,朝著沁香苑的方向跑去。
見狀,她從書房中走出,回到沁香苑。
當黑衣人看清眼前之人竟然是一個女人時,頓時不屑。
哪裏來的臭娘們?竟壞他好事!今日他就要將這娘們兒的頭給取下來。
二人在沁香苑內打作一團,漸漸的黑衣人發現,孟柯的實力要比他想象的要高。
看來他還是輕敵了,他用出十分本領朝著她襲去,打的她節節敗退。
眼看著她就要敗下陣來,黑衣人不知踩到什麽,瞬間一個巨大的樹樁朝著他砸來。
他躲過去之後,腳下一空,跌落在洞裏,緊接著又有無數的刀子朝他刺來,盡管他將大部分的刀刃躲避掉,但還是被小部分的給劃傷。
鮮血瞬間從傷口流出,不等他喘息,又有無數的箭朝著他襲來。
誰特麽在自己院子裏搞這麽多陷阱?這還是人嗎?
眼看著他就要被捉住,他用盡渾身的力氣逃出尚書府。
就連孟柯看著一個接著一個的陷阱,都有些目瞪口呆,“小姐......”
“之前料想到可能會有人半夜來搞刺殺什麽的,於是閑的沒事幹的時候就布置了一些小陷阱。”穆雪凝說道。
她上下打量著孟柯,“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孟柯搖頭,臉色突然沉下來,“小姐,奴婢剛在那人的身上看見一個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