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柯,編排攝政王妃,毆打府中婢女是何罪名?”穆雪凝冷聲道。

孟柯應聲回答:“回王妃,按照王府中的規矩,理應用軟竹藤鞭打六下。”

軟竹藤鞭打六下?就這麽簡單的懲罰嗎?她狐疑的看向孟柯。

她自然是不擔心孟柯騙她,但這麽輕的懲罰是如何讓元睿淵活成眾人口中的活閻王?她對此表示不解。

她輕咳一聲,“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用軟竹藤抽打二十下,以儆效尤。”

孟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像是在確認她話中的真假。

方才還在囂張的丫鬟聽到她要用軟竹藤鞭打她二十下,嚇得腿都站不穩,尖聲喊到:“你瘋了?你這是想要我的命!”

她不明白為何她的反應會這麽大,不就是用軟竹藤鞭打二十下嗎?她看平常那些什麽棒打二十,三十大板都是很常見的。

孟柯見此,上前道:“王妃,軟竹藤約有四尺長,寬四分,鞭打的人都是府中力氣較大的侍衛,每一鞭下來,都會皮開肉綻,就連魏弋也最多才承受六下。”

魏弋是王爺身邊體格最強健的人,如此可以見這軟竹藤鞭打有多疼。

她聽到她的解釋,貌似能夠明白為何世人會稱呼他是活閻王。

也難怪她聽到要鞭打二十下的時候,反應會這麽激烈。

她蹲下身,捏住丫鬟的下巴,“三鞭,若是還學不會府裏的規矩,那麽下次可就是三十鞭。”

她鬆手,丫鬟已經被嚇得不敢再說一句話,生怕她真的會鞭打她三十下。

這三鞭下來,她估計整個後背都會被打的皮開肉綻。

不行,要是她變成那副樣子,王爺還怎麽注意到她?

她抬頭想要反抗,但對上穆雪凝的視線過後,她隻好將到嘴的話全部咽回去。

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早晚有一天會將今日受到的恥辱讓她加倍的還回來。

她在被拖下去的那瞬間,還在仇視著她。

穆雪凝將綺羅帶回房內,請來大夫為她開些消腫的藥塗在臉上。

另一邊,丫鬟在被抽打三鞭過後,拖著劇痛的身體回到所住的地方。

“白姐姐,你怎麽變成這副樣子?”有丫鬟見她回來,急忙將手中的活放下,上前攙扶住她。

不是說去找攝政王妃的麻煩,給她個下馬威嗎?怎麽倒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在攝政王妃進來之前,白姐姐是與王爺接觸最多的婢女。

而當時他們聽說王爺不近女色,還以為白姐姐是個例外,日後白姐姐會飛黃騰達成為攝政王妃,誰知太後一道賜婚的旨意將尚書府的嫡女嫁給王爺。

為此,她生了好幾天的氣,畢竟在這之前,她可是一直都以攝政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在府裏吆五喝六,甚至有些下人不聽話,她都一並懲罰。

如今攝政王妃已經進門,她大早的就要去找攝政王妃的麻煩,他們攔都攔不住。

而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幅狼狽的樣子,看來,這攝政王妃並不是好惹的角色。

畢竟白芍在他們麵前是怎樣的耀武揚威,他們可都是清楚的很,她卻在攝政王妃那裏吃癟。

“你輕點,弄疼我了!”她不耐煩的甩開扶住她的丫鬟,一瘸一拐的回到屋內。

她的後背火辣辣的疼,就連那層薄薄的衣衫碰到她的傷口,都疼的她齜牙咧嘴。

丫鬟將藥取出來,小心翼翼的為她的傷口上藥。

觸目驚心的景象讓丫鬟都有些害怕。

她究竟是怎樣得罪攝王妃了?竟然會變得這般……她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出來形容詞來形容白芍後背的傷口。

“不就是仗著有個好爹進了攝政王府的門嗎?有什麽好得意的?攝政王妃的位置遲早是我的!”白芍氣的一掌拍在**,卻不慎扯到傷口,立刻疼的她臉扭曲起來。

她朝著身後的丫鬟撒氣,“笨手笨腳的丫鬟!等我日後成為攝政王妃,有你好看的!”

她將丫鬟推搡開,自己為傷口塗藥。

平日裏她壓榨他們多了,自然有些人對她不服氣,更何況之前她經常當著他們的麵吹噓王爺待她有多與眾不同。

盡管有些人心中有氣,但還是礙於王爺,不敢發作。

如今攝政王妃已經進門,她白芍還算個屁?哦不對,算個笑話。

這不,有一名之前就不是很喜歡她的丫鬟此時走進來,冷嘲熱諷,“呦,這誰啊?這不是我們的白芍姐姐嗎?你不是說王爺待你有多不同麽?不是說日後你會成為攝政王妃嗎?怎麽,這尚書府的嫡女都已經進府,你怎麽還在這裏跟我們這群丫鬟住在一起?”

說話的人似乎想起什麽,笑出聲,“你看我這記性怎麽給忘了?王爺壓根沒有正眼瞧過你,這一切不過是你自作多情罷了。”

她的話成功激怒白芍,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她就要衝上去理論。

她扯到傷口,疼的她隻能夠放低動作,“你知道個屁!她不過是仗著有個好爹強行嫁入攝政王府!你等著!等我日後成為攝政王妃,定要你好看。”

那人笑的更加大聲起來。

又是這套說辭,她都快能背下來了。

王爺去尚書府提親的時候,她就是以這套說辭忽悠他們,說什麽尚書府的嫡女一定不會進府,隻不過是王爺想要尚書府的權勢。

可如今人家都風風光光的嫁進來,她又說什麽王爺肯定不會碰攝政王妃。

這府中上下誰不知道昨夜王爺與王妃在屋中待了一夜,甚至今日早上出府上朝時,都在揉著胳膊。

明眼人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麽,偏偏她還在這裏死鴨子嘴硬。

“我好怕怕呀,既然你這麽厲害,那王爺為何不將你收為側妃?你現在連個通房丫鬟都算不上,還在這裏裝什麽?”她直接將她的遮羞布揭下來。

之前說什麽王爺為了不委屈她,想要把攝政王妃的位置給她,所以才一直沒有給她名分,可如今攝政王妃的位置都另有其人,也不見她是個通房丫鬟。

她氣得想要同那人廝打在一起,但再次扯到背後的傷口,疼的她額頭上冷汗直流。

看見她的這副樣子,那人滿意的離去。

今日的這份欺辱她記下了!日後她一定要加倍百倍的還給這兩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