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堯從梨花聖母處尋來神材交由彼劍輔劍,吩咐二人:“二位真君將神材送到九幽穀主,保護天子帝鑄劍,不要出差錯,此劍當斬除天下一切妖邪,孤賜名天邪,天邪一出,即刻**平中荒,哈哈哈······”當下二人領了神材前往九幽之穀。

彼劍輔劍來到九幽穀,幫助天子帝鑄造神劍天邪,修築高九丈血壇,以九幽穀底忘川河水為引,采天地之靈氣,觀星鬥之數,經七七四十九日欲成無上神兵天邪。

彼劍輔劍整日仙居穀中無所世事。三四日下來,彼劍發現穀外的仙山總有浩渺琴音傳來久久不絕,撩人心扉。琴音時而淒傷,若花殘柳腿,時而怨艾,若葉落近秋。

彼劍聽琴曲聽的久了,竟然有所感悟,隻恨不能一見廬山真貌,妄自嗟歎。每每聽聞琴曲,便拔劍而舞心隨意到,瀟灑俊逸,劍道生花。

又過了五六日,彼劍竟因為這琴音害出相思病來,一時間不能自己,向天子帝打聽,琴音自何方而來?

天子帝說道:“真君所問琴音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彈奏,不過這九幽穀就一處近鄰九梨山,待神劍鑄成了,真君可去九梨山看看。”

彼劍聽說是九梨山,想起天帝赤堯取來的神材正是出自九梨山。便想去九梨山一看究近,於是挑了一日囑咐輔劍好好護劍,自己向著九梨山而去。

琴音自何方而來?原來九梨山梨花聖母有個妹妹名叫岸穀,這幾日梨花聖母因為借了神材與天帝,被天帝邀去赴宴,獨留下岸穀仙子居於山中,岸穀正值青春年華,閑來寂寞,便常常撫琴而歌以解愁悶。

適時清風明月,彼劍尋聲而來。隻見一片梨花林裏,正中央一方石桌,一張古琴,一襲白衫,此時梨花開正好,香魂似雪掛滿梨梢,彼劍看的如癡如醉,恍如進了夢境一般。

待走近看清撫琴人的摸樣,更是大吃一驚,目瞪口呆,世上當真有如此絕美的女子,但見她身著廣袖綾羅紗,香絲玉帶隨風拽,纖纖玉手弦上彈,秀發翩躚不然塵,麵若梨花七分白,一雙妙眉裁柳葉,雖是身在亭中坐,不掩淺笑嫵媚姿,風華絕代,清新出塵,看見她讓彼劍誤以為自己置身夢境。

岸穀仙子見來了生人躲在樹後,先是一怔,那人似乎盯著自己看個不住,一點沒有禮貌站起來怒喝:“你是誰,敢闖梨山聖地?”

彼劍拍手稱快,從梨花樹後徐徐走出,笑道:“仙子恕罪,剛才我聽聞仙子琴音不禁著了迷,冒昧至此,這才失禮,還請仙子見諒?”

岸穀打量來人,見這男子二十左右年紀,身著一襲青衣,麵目英俊,體態神武,倒覺得這個人似乎有幾分可愛之處笑道:“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彼劍一本正經,淡淡說道:“我是東極青華宮門人彼劍,這幾天常在仙山外聽聞仙子琴曲,實在仰慕之至,所以慕名至此······”

“你就是彼劍?”岸穀明眸若水,“我可聽姐姐說你好生了得,一人獨戰魔君青雲未嚐一敗,你當真是彼劍?”

“嗬嗬,彼劍就是我,我就是彼劍,仙子的姐姐是梨花聖母吧,我曾在天帝壽宴上有幸見過一麵。”彼劍笑盈盈說著,心裏卻是在竭力保持鎮定,心裏不住的告誡自己,美女麵前切不可失態呀。

“遠來是客,你是否願意到寒舍一聚,小敘片刻?”

“當、當然。”這句話正中彼劍下懷,心裏得意忘形,早將師傅交代的禪語拋到腦後。

萍水相逢,一笑嫣然,二人來到梨落軒,岸穀派人沏上上好的梨花茶,待彼劍喝下,笑道:“真君覺得這茶怎麽樣?”彼劍喝過梨花茶,隻覺淡淡清香沁人心脾,一顆**不安的心更加慌亂不已,臉上卻是愈發的鎮定:“此茶清淡細膩,又有淺淺清香,若甘泉般緩緩從青石穿過,令人心曠神怡,好茶!”

“這是今日才采摘的梨花,沏茶之水也是今早的晨露,真君覺得好,就多喝一點。”岸穀假裝無意看了彼劍一眼。

兩人又聊了一些天宮之事,仙台大戰,青雲一人獨戰群雄,豪情萬丈。岸穀聽彼劍說青雲竟是個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似是很不理解,向彼劍細細詢問,兩人相談甚歡,不覺月色交替,時間已晚。

彼劍萬分不舍,卻還是詳裝道:“額·····仙子時間不早了,我該離開了,隻是不知何時還能在聽仙子撫琴一曲?”

岸穀笑道,“這有什麽難的?你要是想聽,改日再來便是。”

“如此甚好,那我告辭了。”一道白光隱與月色中。

彼劍回去,夜不能寐,滿世界竟是岸穀的樣子,婀娜的體態,步履輕盈,玉手撥弦,心裏像被什麽撓個不停,七上八下,自言自語道:“我這究竟是怎麽了?”

到了第二日,輔劍見彼劍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詢問道:“師兄,昨**哪裏去了?是不是去尋那琴音,你別忘了,天帝派你我到此護劍關係重大,師兄你切莫玩忽職守。”

彼劍白了輔劍一眼:“我做事你瞎操什麽心,你小子好好護劍,神劍鑄成,天帝定對你加官行賞。”

輔劍低聲道:“師兄一戰成名,天帝刮目相看,我沒有師兄的本事,如何加官行賞。”

“你小子好好護劍,功名利祿不過雲煙,我本喜歡自由之身,到了天宮反受拘束,改日我辭去天宮真君,你便會扶搖直上“。

輔劍立馬眉開眼笑:“師兄此言非虛,我定會好好護劍,以報天帝皇恩。”

於夕陽西下,一抹殘陽把天際渲染的通紅,似一張嬌好的容顏嫵媚含羞,風情萬種。青山碧水,夕陽之下,連綿的山峰跌宕而去,紅色雲霞為群峰披上一層霞衣,此時浩渺的琴音自天外而來,旖旎婉轉,令人如癡如醉,置身仙境。

一道白光,向著九梨山而去。九梨山梨花林中岸穀仙子靜坐梨花樹下,信手撥弦,鳥語花香,蝴蝶隨花飛,花隨蝴蝶醉,彼劍見此良辰美景,不由拔劍而舞,劍道生花,此時梨花若雪翩翩而飛,彼劍舞劍隨花而起。

岸穀見彼劍拔劍而舞,有心看看彼劍的劍法,續續連撥,驟如急雨,梨花漫天,紛飛而起。彼劍瞧出岸穀心意,寄出神劍飛天而起,化出百十個劍形來,若鐵騎爭鳴,與那梨花一起淩空飛舞,劍逐飛花,片刻之後,琴音變緩,似秋臨葉落,滄海桑田,一縷雲煙,飛舞的數百個劍形合在一處,緩緩落下,劍終琴合。

“好劍!”

“好曲。”

兩人相視而笑,彼劍這家夥似木頭一般怔怔的看,隻看得人家小姑娘兩靨泛紅,體態含羞,這才覺失禮,忙說:“在下冒·······昧,仙子莫怪。”

岸穀莞爾一笑,兩靨泛紅:“真君不如到梨落軒再敘片刻。”

“好,好。”

梨落軒,有妙齡仙子淺煮香茗,彼劍岸穀圍在茶爐畔,談古論今,笑語風聲,岸穀整日居於九梨山,不知天外的世界,向彼劍問東問西。

大好時機,彼劍滔滔不絕從東極青華宮說起,一本正經說起西極燃無大士喂養的一隻孔雀如何美奐絕倫,青華宮的各種魔獸,又說起世間的一些名川大河,此時岸穀聽著聽著竟生出倦意來說道:“真君可有什麽趣聞,也叫我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