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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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少少主,我們可能弄錯了。”夏獵似乎快要哭出來,臉色要多苦就有多苦。印記在同一個時間內,隻能由一個越雲堡的人感應,不然太多人召喚,引發的震動會讓他人察覺。而夏獵作為第一個發現目標的人,自然將這權利抓在自己手中,之後要是算功勞,夏獵絕對排在前麵。
但是此刻,看著那個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四階凝元修行者,夏獵有一種要撞牆的衝動。幾乎用屁股眼想,都能看出這人絕對不是堡主要抓拿之人。如果這樣的人都可以擊殺六階行雲強者,那他夏獵恐怕都能成為越雲堡的主人了。
好好的一份功勞,到如今卻成了一道催命符。別看越海生之前對他好生說話,那是因為心情好,即將有一件大功到手中。但如若事情搞砸,越海生是什麽樣的脾氣,夏獵明白的一清二楚,殺人,不過是一刀解決的事情,越海生甚至不用自己動手,嘴巴動下,就有無數人替他服務。
想到這點,夏獵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但他不敢謊報,那樣隻會更慘。如今最多是他一個人的問題,如若再敢說謊,那是會波及家人的。夏獵如何敢說謊,給一百個膽子都是不夠。
夏獵如今隻是想不明白,印記怎麽會出錯,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堡主親自下的印記,正因為對於堡主的盲目,才讓所有人沒有絲毫的擔心,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你說什麽!”
越海生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但是到了如今的境界,又怎麽可能出現這樣的低級錯誤,因而反應過來之後,越海生就是大怒,剛要質問,遠處破空聲傳來。靈池山的那些人察覺到這邊狀況,一下來人,自然不是天憫國的謹慎,更為主要的原因則是他們一直在觀察著越雲堡的人。
“原來諸位還沒走,隻是不知攔這些人是何意。”斬龍道人沉聲道,被那個散修逃走,斬龍道人如今還是耿耿於懷,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我越雲堡辦事,就不用閣下關心了。”越海生瞥了斬龍道人一眼,李素炎兩人沒有親來,加上之前夏獵的話語,越海生同樣一副臭臉。
斬龍道人臉色一沉,如若是其他人敢於這樣與他說話,斬龍道人早就一掌下去,即便是同階強者也不例外。不過眼前這些人不行,越雲堡的勢力太強,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必要扯破麵皮,不然最後吃虧的隻能是天憫國。
“連道友。”
斬龍道人對著下方一人拱手道,那人也趕緊回禮,見斬龍道人有意幫忙的態度,這位連姓強者心頭大喜。他可是看出越海生幾人不好惹,且之前氣勢洶洶,一副完全吃定他們的摸樣。
自信還是偽裝,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自然可以辨別一二。越海生這種毫無顧忌的態度,自然讓他心生忌憚。且他完全不知自己這邊哪裏得罪對方,這種無妄之災才是最為難受。
越海生見到斬龍道人舉止,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等會要是真的確認目標,隻要李素炎兩人不在場,越海生就會立馬出手,他還不相信李素炎會為此向他動手。越海生轉頭看向夏獵,夏獵臉色苦澀,越海生冷哼一聲,雙手結印,感應目標位置。如今都已堵到人,也不用在乎對方會不會感應到。
一股奇異的波動散出,越海生眼睛微亮,順著感覺目光一下盯住一人。隻是看到這人,越海生就直接愣住,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雙手又快速的重新結印,但是波動的位置依舊是那人,這一刻,越海生才完全確定下來,印記確實在這個修為不過四階凝元初期的修行者身上。
夏獵看到越海生的目光,心中最後一點僥幸完全破滅。之前他本以為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如今一看越海生也是如此,臉色完全灰暗。
“你能給我解釋下,這是怎麽回事嗎?”越海生轉頭看向夏獵,笑容很是燦爛,好似遇到友人問候一般。但夏獵的心卻忍不住一顫,每當越海生重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神情,夏獵跟在越海生身邊,這樣的笑容見了太多。
“少主,屬下無能,求少主饒命!”
夏獵一下跪倒在地麵上,腦袋不斷的撞著地麵,靈池山的山石非常堅硬,但夏獵沒有用真氣護體,完全就是的撞擊,不但將地板撞碎,額頭更是鮮血直流。
“你這是幹嘛,不是要讓其他人看我笑話嗎!”越海生輕聲笑起,夏獵身體完全僵住,連磕頭都是不敢。
“少主,這是屬下的錯,屬下願以性命恕罪,還望少主能夠善待我的家人!”夏獵言語當中隻剩下死氣,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斬龍道人皺眉的看著眼前一切,被攔住的那群修行者則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情,不過也猜想可能是出了什麽意外,讓這群人找錯了對象,如今才會如此。
“你的家人以後如何,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越海生依舊保持著笑臉,其他手下看見,一股悲涼湧上心頭。兔死狐悲,將來要是辦錯事情,恐怕也是這樣的下場。
“之前逃走的那人必然是我們要找之人。”夏獵抬頭道。
“這我知曉,你的話有些多了,這可不好。”越海生的笑容越發燦爛,夏獵身形顫動,所有的僥幸都離去。沒有絲毫的猶豫,雙手飛快的劃動而起,渾身的精血受到召喚,全部湧入到手心之中。
不過眨眼之間,夏獵就好似走過了百年的歲月,肉眼可見垂垂老矣,但手心當中的能量卻是盎然勃發。夏獵此刻每做一個動作,都顯得困難萬分,但似有什麽信念支撐著,夏獵拚勁全力將印記打出。
“嘭!”
夏獵一下軟倒在地麵上,完全斷氣。一些年輕的修行者見到這幕,嚇得全部向後退了一步。之前還是五階開脈巔峰的強者,隻差一步就可進入六階,往後有機會青冥之上,而如今卻是像老死了一般,這如何不讓它們震驚。
“走!”
越海生沒看夏獵一眼,望著天空當中閃爍的血色印記,直接追了上去。越雲堡其他人立馬跟上,剩下的那個收走了夏獵的屍體,全程沒有人說一句話,隻有眼神顯出他們並不像表麵這般平靜。
血印!越雲堡獨有秘法,以全身的精血為引,催發出一種追蹤印記,隻要目標還在千裏之內,就必定能夠感應到,而憑此就能追尋。如今目標身上並沒有印記,但還是留有一絲氣息,血印就能追蹤到。使用這印記最低修為必須是五階開脈巔峰,且後遺症極為的誇張,是用自己的性命。
隻有六階之上強者使用,才不會斃命,但也必然元氣大傷,可能會耗盡自身潛力,且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因而不是生死大仇,根本不會有人用這樣的秘法。越海生要抓到目標,手下的命自然可以隨意犧牲,隻要最後將人抓住,那麽一切都是值得。
眨眼之間,越雲堡的人就消失不見。斬龍道人眉頭微皺,想起剛才越雲堡之間的話語,眼睛突然一亮,身形一下消失在原地,朝著靈池山而去。
盞茶功夫後,靈池山上升起數道光芒,循著越雲堡離去的位置而去。兩邊人馬既然追的是同一人,靈池山眾人自然沒有理由旁觀。
叢林之中,受驚的妖獸不斷的奔跑,漸漸的,一些妖獸停了下來,因為它們已經感覺不到後方那股恐怖的氣息。有的妖獸之前就已受傷,隻是硬忍著逃跑,如今既然沒有感受到致命的威脅,自然要停下整理傷口。
一隻身形嬌小的妖獸往後方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透著人性的光芒。並非是那種妖獸通了靈慧之後的眼神,而是完全人類才有的那種神情。這頭妖獸警覺的看了一眼四周,衝過一棵大樹,從另外一邊出現的卻是一道人影。
“七階搬山,這才是真正的強者。”人影喃喃自語,陽光照下,透出一張堅毅的麵龐,正是從李素炎手中逃跑的沈從。依靠著爆碎冰火之翼的餘力,沈從在最後關頭逃過一劫,並用換膚功能,將自己變成一頭妖獸,躲過了所有人的追查。
不然即便沈從生的三頭六臂,在七階搬山境的強者麵前,也顯得不堪一擊。倪天國當中並沒有純粹的七階強者,起碼沈從是沒有見過,因而七階強者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概念,沈從心裏其實並不明白。
當初僵屍王體魄加身,又有湮滅的力量作為狂暴支撐,沈從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有跟七階強者對抗的資本,如今看見李素炎那隨手之間打下的力量,沈從才明白,他距離七階還有太多的路要走,距離真正的強者還有一段難以跨越的天塹。
“必須找個地方療傷,且這裏不宜久留,不然還有可能被追上。”沈從低聲道,抬頭看了眼天空,辨別了一下方位,他與金柳有個約定,如今自然要往那個方向而去。
“也不知金柳逃出來沒有,靈池山強者的注意力都在我這邊,應該不會對她產生影響才是。”沈從轉著念頭,剛要動身,體內的氣血突地微微震動起來。
震動的頻率很低很低,就好似血液自然流動而產生的感覺。但沈從自身血液什麽樣的頻率,早已一清二楚,絕對不是這樣。
“這種感覺,越雲堡的人又追來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