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被這突然發生的事驚得呆了,臉色緋紅,用玉手捶打著陸風的肩,陸風的身體滾燙,堅硬如磐石。
抱了很久才鬆開,深情凝望冰凝,冰凝的眼神純淨如水,長長的細細的睫毛很好看,癡癡地望著自己,自己也癡癡地望著冰凝,仿佛用一生去望也望不厭。
“陸風,你去大唐王朝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怕你擔心。”
“你不見了我就不擔心了麽?”冰凝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神有些幽怨:“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你娘怎麽辦?”
“我娘在家。”
“你知道去大唐王國有多凶險嗎?我帶你去我怕保護不了你。”
“我不要你保護。”
“是夢青嵐這小妮子告訴你的吧?”
“嗯。”冰凝大大的滴溜溜地轉著,點點頭。
果真是夢青嵐這小妮子把自己出賣了,以後有些事還是不能告訴夢青嵐。
夢青嵐倚在門口淺淺地笑著:“陸風,是我告訴冰凝的,你想怎麽報複我?”夢青嵐走了進來,水蛇腰真的能迷死人,妖精紅唇輕啟,勾魂的眼看著陸風。
“夢青嵐大人,我怎麽敢報複你?看見了你想逃都還來不及哩。”
“那就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夢青嵐扭著水蛇腰走了,沒忘記把門關上,勾魂的眸子消失後,冰凝咯咯地笑了。
“你笑什麽?”
“我笑你怕夢青嵐。”
“怎麽會?我怎麽會怕夢青嵐?”
“你就別貧嘴了,你心裏怎麽想的?以為我不知道,我可是你肚子的蛔蟲哦。”
從冰凝的房間出來後,陸風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包袱,翻到漆黑的靈木,果然,靈木被自己無意中放進了包袱。
找出罐子把靈木放進罐子中,給罐子裏倒水,用火燒罐子,幾個時辰後,房間裏飄滿了靈氣,包裹著陸風。
陸風揭開黑色的蓋子,把黑色的蓋子放在桌子上,罐子裏的水是黑色的,等了一會兒,罐子不燙了,把罐子裏的水往白色的碗裏倒一些,還是黑色的,靈木已經化成了水。
端起白色的碗,吹了幾下,鼻子在碗口嗅了嗅,味道真香,昂起頭,喝了幾大口靈水。
‘咳咳’放下碗,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聞起來挺香的,喝著,覺得不香了,很難聞,苦中帶點酸腐,令人惡心的味道。
雖然不好喝,對修為還是很有幫助,一般人想喝喝不到,不能浪費了靈水。捏著鼻子喝了幾大碗,黑色罐子裏的靈水喝完了,陸風點燃孤燈,孤燈如豆,身體周圍有一層薄薄的金色光,肚子裏嘩啦嘩啦地響。
特別是小腹裏麵,嘩啦嘩啦地響了一陣後不響了,好像有火燒,好像新鮮的傷口上被灑了一把鹽。
盤坐在床修煉,額頭滲出汗珠,體內不適的感覺消失,接著,靈力瘋狂湧動,手上青筋暴露,眉心有個眼形的神格,不過顯示了一下就消失了。
體內的靈力以排山倒海之勢撞擊虛神界的靈力壁,隻要撞破,另一隻腳就能跨進虛神界的門檻。
那時,雖不能傲視天下,卻足以傲世中土了。殺季臣的機會又多了一分。
靈力的力量漸漸微弱,虛神界的靈力壁依舊完好無損。
體內平靜,又沒有突破。雖然沒有突破,不過比上幾次好了很多,至少靈力沒有流失,還有些增長,隻要還在增長就好。
吹熄了孤燈,入睡,月牙懸在天上。
這幾天,嚴家的人很忙碌,進進出出的,隻聽見腳步聲,很難看見身影,戒備更加森嚴,五人一隊巡邏,至少有二十隊巡邏隊。
站崗的,隻要聽見一絲異樣的聲音就會找異樣聲音的來源。伏在屋頂,房梁,趴在地上的人認真的監視著嚴家裏外的動靜,平時沒有這麽嚴,現在是關鍵時期。
天沒下雨了,幾隻蝴蝶飛來飛去,街上的水已幹,泥巴也幹了。
本來,陸風今天就要走,聽說黑水城死了幾個人,死狀蹊蹺,身上沒傷口,劃開肚子,沒有食物中毒,這些人的死亡可能跟詐屍有關。
再呆幾天,看看事情的發展,要是不嚴重,不管,要是嚴重,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嚴家的氣氛變得肅穆起來,冰凝有些不適應,穿上粉色的衣服,要去街上,經過花園,穿過走廊來到門口,站崗的兩個人擋住了冰凝。
“長老吩咐過,沒有得到他的允許裏麵的人一個也不準出去。”
冰凝笑著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是新來的吧?不知者無罪。”
兩個人對望一眼笑著說:“我們在嚴家呆了幾年,怎麽可能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們很正常,因為我們一直呆在別的地方,你看不見的地方。”
“今天,我們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上崗,還請你不要為難我們,這是長老吩咐的,我們也隻是混一口飯吃,這年頭混一口飯吃不容易。”臉上有痣的人說。
說話時雖然是笑著的,冰凝聽得出來,他們鐵定了心不讓自己出去。冰凝沒再為難兩個人。轉身,走到向後門,穿過庭院,後門也有兩個人把守,冰凝來到兩個人的麵前,兩個看守大門的人對冰凝說得話,跟前門的兩個人對冰凝說得話一模一樣。
下人不準自己出去,自己成了什麽?成了囚犯。冰凝越想越生氣,這肯定是嚴一丹吩咐的。
嚴一丹背著兩隻手,望著窗外,花開得正豔,幾隻蜜蜂辛勤的踩著花粉,魚在空中翻了幾個筋鬥,又跳進水中,嚴一丹看見了這些,仿佛沒有看見,兩條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回想著這兩天看見的屍體,死的太怪異。
半生經過無數事,見過無數的屍體,從沒見過身上沒有傷痕,沒有中毒,就死的人,而且死的都是健壯的青年,那天,在王勇一家的墳墓前說的話是對的,憑直覺說得,一語成讖。
冰凝經過花園,穿過長廊,朝這邊走來,嚴一丹的眉毛皺得更緊,冰凝的氣色很不好,沒有敲門,門被推開。
“你為什麽不敲門?”
“我為什麽要敲門?”
“不敲門很不禮貌。”
“你不準我出去就禮貌嗎?”
“我沒說不準你出去。”
“我要出去他們為什麽不讓我出去?說是長老吩咐的,除了你還有別人吩咐嗎?”
“我是吩咐過,我沒說不準你出去,我說得是在家裏的人一律不準出去,現在是非常時期,黑水城死了很多人,找不到致命的原因,你出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向你娘交代?我也是為了你好。”
“我一定要出去呢?”
“我不能隨時看著你,你要是能出去你就出去吧,現在,嚴家所有能出去的地方除了幾十個門外都設置了禁製。
冰凝早上起來,來到屋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氣衝衝地走了。
其實,嚴一丹特意吩咐過看守大門的人,“你們誰放了冰凝出去,你們就永遠不要再呆在嚴家,嚴家沒有義務養你們。”
沒有人敢放冰凝出去,冰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氣衝衝的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拳頭打著桌子,打著打著停了,覺得很委屈,眼睛紅紅的,想到了陸風,發出了亮光,來到陸風的門口,敲陸風的房間門,敲了好幾下,沒有回應,耳朵貼著房間門,聽不到裏麵的一絲聲音。
手上環繞靈力,輕輕一推,門就被推開,房間空無一人,桌上**沒有青色的包裹,一瞬,冰凝的心好像掉進了冰窖,陸風不告而別了?這個家夥,自己執意跟著他走,他還不告而別。
目光落在床頭,搬開木枕,青色的包袱在枕頭下,大喜,原來陸風沒有獨自去東神洲的大唐王朝。他不在家,去了哪裏?還在嚴家?還是出去了?嚴家很大,房間有幾百間要找一個人不容易。
陸風能撕破陣法,帶著自己出去,正要出去,門口站著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裏,嚇了冰凝一跳,冰凝的臉色煞白,手捂著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陸風你回來了,你也不說一聲,無聲地站在那裏,真的很嚇人,帶我出去吧,除了大門,所有的地方都被嚴一丹這個老家夥設置了禁製,我不能破解禁製,隻有你能破解禁製,呆在家裏悶死了,除了你有趣,其他人都是木頭臉。”
陸風剛到外麵轉了一圈,的確有死人,死因的確奇怪,身上沒有一絲傷痕,肚子被劃開,胃裏也沒有顯示中毒的食物,死得幾乎都是平時身體很好的青壯年。
陸風飛到半山,在王勇一家的墳墓前停留了很久,等紫煙,質問這一切是不是紫煙和同夥幹的?
等了很久,沒有等到紫煙,昨天,自己打傷了她,她看見自己會繞著走。不可能見自己。失望的回來。
“冰凝,嚴一丹不讓嚴家裏麵的人出去,是為了你們好,你就不要生氣了。”陸風好言相勸。
“你剛從外麵回來吧,你能出去,就不能帶我能出去麽?”
陸風奇怪,冰凝沒看見自己出去,怎麽知道自己出去了?
冰凝好像陸風肚子裏的蛔蟲似的:“我沒看見你出去,你出去了,幾個字也沒有寫在你的臉上,我是從你的腳上看出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