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化為人形,又喚出一條血紅的蛇鞭,鞭樹妖大王的脖子,樹妖大王受到兩麵夾擊,戰得有些狼狽,這個女的不足畏懼,不能小瞧了這個男的。他的修為很高,也許,還沒有使出全力。

“陸風哥,我先走一步。”月兒說著,身子一躍,飛到樹妖府外,樹妖府外早在等的樹妖同事攻擊月兒。月兒踩著這些樹妖的頭,很快衝出了樹妖的包圍,往森林飛去。幾百個樹妖同時追。

聽月兒說我先走了,陸風沒覺得意外,月兒對樹妖族了解一些,了解樹妖的弱點,相信能跑出去。

樹妖大王沒追月兒,樹妖們會追月兒,相信,樹妖們會追到月兒,要是它們連一個小女蛇妖都追不到,那這些年的修煉,就修煉到了牛屁股裏了。

陸風用血之痕斬樹妖大王的頭,樹妖大王偏頭躲過陸風的這一劍。

樹妖大王的單手成拳,對著陸風的腰打去,陸風的腰收縮,樹妖大王的拳頭沒有打到陸風的腰,但是,拳風吹得陸風後退,撞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角烙得陸風的腰很疼。

‘不能戀戰,’陸風想,兩腳一蹬地,飛到空中,從樹妖大王的頭頂飛了過去,飛到廣場,飛到森林。

樹妖大王追,陸風返身,使出天王毒刺,密密麻麻的銀針射向樹妖大王,樹妖大王從未見過這陣勢,一愣,反應了過來,全身罩著白光,反應得還挺快,要是慢一秒,必有一根銀針插進樹妖大王的身體。密密麻麻的銀針插在白光上,失去了力量,掉在地上。

樹妖大王準備再追,已經看不見陸風的影子。

陸風在天空飛著,前麵有樹妖在攻擊月兒,陸風提速,飛到月兒身邊,血之痕一揮,血芒射樹妖,劍氣震得樹妖後退。

陸風拉著月兒的胳膊,從樹妖中衝了出去,朝龍淵穀飛去。

白衣女人還躺在地上,神色安詳,好像在做著美麗的夢,陸風撇了撇嘴,想:“她倒爽,自己和月兒為了她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陸風拿出白色的萬靈藥瓶,打開紅色的瓶蓋,喂著白衣女人喝萬靈藥水,萬靈藥水是黃色的。

“她的手指動了。”過了幾息,顧盼盼驚叫。

四人看著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的手指確實在動,眼皮也在動,慢慢地睜開了,先是看見淡黑色的石壁,然後是幾張陌生的臉,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這是在哪兒?”

“龍淵穀。”顧盼盼說。

白衣女人努力回想著自己怎麽會在龍淵穀?想起來了:“樹妖給我下了樹妖蠱,多謝你們相救。”知道自己能醒來,多虧了麵前的這幾個人相救。

“要謝就謝他吧,是他和月兒……”冰凝說著指著月兒:“冒著生命危險到樹妖府為你拿萬靈藥,你喝了萬靈藥水,才醒過來。”

白衣女人看著陸風,月兒:“謝謝。”

白衣女人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坐在大石塊上說:“我叫如夢,是毒王的女兒,我爹毒死了很多樹,然後派人砍伐運走,惹怒了樹妖大王,為了製止我爹再砍伐,把我帶到這裏,給我下了樹妖蠱,我睡了多久?我爹怎麽樣?”白衣女人急切地問。

“我們偶然從這裏路過,被樹妖攻擊,看見你暈倒在大石塊上,給你喝萬靈藥,沒看見你爹來。”冰凝說。

毒王府離龍淵穀大概有十裏左右,天快黑了,還不見如夢回來,毒王如毒用筷子夾著碗裏的菜吃著,平時,吃這道綠菜,覺得很好吃,現在,覺得一點味道也沒有。

如毒放下筷子,放下碗,走到屋外,雙手背在身後,望著天空,天色黑暗,這野丫頭玩瘋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回來,等著她吃飯,菜飯菜都涼了,她要是回來了,要好好地教訓她,打她的屁股,看她以後還會不會回來晚?害得她老爹很擔心。

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是樹妖,手裏拿著一張紙。樹妖走到如毒麵前:“毒王,這是我們大王給你的。”樹妖說。

如毒接過紙,上麵寫著:“毒王,你的寶貝女兒在我手裏,我想,你就算沒嚐試過樹妖蠱,也應該聽說過樹妖蠱的厲害,看到這裏的時候,我想,你的另一隻手一定握成了拳頭,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我,以你的性格你會這樣做的。’

‘請繼續看下來,現在,我們給你的寶貝女兒下了樹妖蠱,隻有萬靈藥能解你女兒身上的樹妖蠱,要是不用萬靈藥解,那麽,你的寶貝女兒可能會一輩子沉睡,永遠不會開口叫你爹,你想清楚了,給我答複,我隨時歡迎你到來,樹妖大王敬上。’

跟樹妖大王寫的一樣,看到紙上的字,毒王的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樹妖大王殺了,如毒看完了,把紙撕了。

“消息我已帶到,要怎麽做,你應該清楚,我就不打擾毒王的雅興了,隨時歡迎毒王來樹妖府,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地對你的寶貝女兒的,哈哈哈……”樹妖昂著頭就走。

如毒閃身到了樹妖麵前:“樹妖府我是一定要去的,要不,我們一起去?你給我帶路,咱們先喝一杯。”

“好。承蒙毒王這麽熱情,要是我不喝,毒王一定覺得我看不起毒王,這個麵子,我樹妖使者還是要給的,毒王你說是不是?哈哈哈……”

這半生,毒王和很多人打過交道,見過很多使者,從未見過比眼前的使者還狂妄的使者,本來,毒王的心情就不好,看著樹妖使者一副狂妄的神色,毒王的心情更壞,有種心快腐爛的感覺,毒王動了殺機,要把這個令人厭惡的東西殺掉,本來,以毒王的實力,可以一掌把眼前這個令人討厭的東西拍死,但是轉念一想,覺得這樣沒意思,幹脆地殺了它,太便宜它,要好好地折磨它,而折磨它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樹妖使者慢慢的死。

“來,樹妖先生請坐。”毒王奸笑著說。

“好好。”樹妖毫不客氣地在木頭椅子上坐下來。

“喝酒嗎?”毒王問。

“可以小酌兩口。”

“好好。”毒王進屋,拿一個杯子,給杯子倒了無色無味的*,中毒的人身上會慢慢的腐爛。

毒王把透明的酒杯放在桌上,給透明的酒杯裏倒酒。

“樹妖先生,先吃菜,吃菜了,我敬你。”

“好。”樹妖拿起筷子,夾著碗裏的豬肉。放進嘴裏吃著,樹妖雖是妖,能化為人形,也能吃跟人類一樣的食物。樹妖把一盤豬肉吃完了。

“好吃嗎?樹妖先生。”

“好吃。”樹妖先生說。

“樹妖先生,為了感謝你給我送消息,我敬你一杯。”毒王站起來,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完。

“不敢不敢,毒王你真有福氣,有那麽美的女兒,隻是,樹妖們看見了會忍不住,要是刃不住,你說會發生什麽事?哈哈哈……”樹妖狂妄大笑,拿起酒杯,頭一昂,把杯裏的酒喝光。

看著樹妖喝酒時,毒王的眼睛眯了眯,看著樹妖把酒杯放在桌上,毒王笑著,湊到樹妖前麵:“咋樣?這酒的味道還好吧?”

“好酒。”樹妖說著,拿著酒瓶,往酒杯裏倒酒,拿起酒杯喝完杯子裏的酒。

毒王笑眯眯地看著樹妖使者。

樹妖使者覺得毒王笑得很怪異:“你笑什麽?”樹妖使者用手指指著毒王,樹妖使者竟敢用手指指著自己,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大人物。

“樹妖使者,你有沒有感覺頭很暈?”

樹妖使者確實感覺到了頭很暈,喝了酒,頭很暈,很正常,樹妖使者點了點頭。

“樹妖使者,你是不是感覺頭很癢?”

樹妖使者感覺,確實感覺到了頭很癢:“你,你在酒裏下毒了?”樹妖使者的手幾乎要指到了毒王的鼻子。

毒王不以為忤依舊笑眯眯地說:“樹妖使者,你千萬不要激動,你越激動,你體內的毒性會發作得更快,接著,你會覺得渾身疼。”

冷汗從樹妖使者的臉上滾下,樹妖使者的臉蒼白,沒用手指指毒王,嘴唇哆嗦,兩隻眼睛有濃濃地恐懼,樹妖使者覺得頭像被螞蟻咬了一下,被針紮了一下,站起來,來到毒王身邊,雙腿筆直地下跪:“毒王我錯了,我不想死,求你,求求你給我解藥,這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都願意。”

毒王臉上的笑消失,豎著一根手指,在樹妖使者麵前搖了搖:“晚了。”

“我馬上帶你去樹妖府,隻求你不殺我。”

毒王喝了一口酒,沒理樹妖使者。

樹妖使者拉毒王的黑色褲子,在地上磕一個又一個頭‘咚咚咚’響,把額頭磕破了,看毒王還沒理的意思,樹妖使者眼裏的殺氣閃過,手一伸,一把刀出現在手中,插向毒王的肚子。

毒王的臉色猛變,跳到一邊,盯著樹妖使者,一腳踢在樹妖使者的下巴,把樹妖使者踢得躺在地上。

樹妖使者在地上滾來滾去,身體又癢又疼。

毒王站在樹妖使者身邊,睥睨著樹妖使者:“做妖不能太狂妄,本來,你可以活著回去,可惜,你太狂,你還用手指著我的鼻子,我是毒王,不懲罰你,以後我的弟子怎麽看我?怎麽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