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現在感覺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他不明白像南宮若這樣要相貌有相貌要背景有背景的女孩什麽樣的男孩沒見過,為什麽偏偏會喜歡上自己這一介草民?陳澈可從來沒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麽類似王八之氣的東西。

“若兒,那個……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我……”

“我不聽,我不聽!”南宮若連忙捂著耳朵搖頭道:“你說你進入遊戲是為了你的前女友,可是那個叫芯兒的女孩是怎麽回事?既然你都能接受她,你為什麽不能接受我?”

陳澈搖了搖頭,苦笑著道:“這不一樣,芯兒她為了我差點兒死掉了,我不能負她。”

南宮若頓時不甘示弱地道:“可是我也為了你被困在了這個該死的遊戲裏,從某一方麵來說我也可以為了你去死,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南宮若說著將手裏的彎刀拔出,火紅色的刀芒頓時將整個議事大廳染上一層異樣的光芒。

陳澈頓時驚訝不已,南宮若手中的彎刀絕不比他的紫薇軟劍遜色。

眼看著南宮若將刀鋒抵在了自己白皙勝雪的頸項上隱隱有絲絲血珠滲出,一旁的莫老者頓時臉色一變,緊張地地抬手想要阻止。

卻被眼急手快的南宮若避讓開來:“別過來!”

“小姐,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一向鎮靜有加的莫老引時也亂了方寸,南宮若可是南宮家未來的希望,絕對不容有失。

陳澈沒想到南宮若竟然如此烈性子,動不動就以死相逼。不管她是剛烈也好,還是被家族寵壞了也好,陳澈絕對不會放縱對方,不然若是開動了頭,以後是個女人就對他以死相脅,那他幹脆去撞牆自殺算了。

當即喝道:“南宮若,趕快把刀放下,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一旁的莫老聞言頓時急了:“陳澈,你說什麽呢?若是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我拚著這把老骨頭不當數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南宮若的性格了。這個大小姐從小就嬌縱貫了,從來就不懼任何威脅,她要做的事即使是錯的也從來沒有人能夠阻止,就連家主也拿她沒有辦法。此時受陳澈這麽一激,要是小性子上來了,很可能真個死給陳澈看。

隻是莫老顯然低估了陳澈的決心,隻見他絲毫不為所動地死死地盯著南宮若,一雙虎目仿佛能噴出火來。

就在莫老急得跟熱火上的螞蟻時,卻突然看到南宮若瓊鼻一皺,一雙星眸頓時能滴出水來,手裏的彎刀也從脖子上移開了一小段距離。

緊接著老者便感覺一道黑影突然閃電般地出現在南宮若的麵前,一把將其手中的彎刀拍飛出去。

“諍!”

彎刀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狠狠地釘在了大廳中的立柱之上不住地顫抖著。

見大小姐沒事,莫老頓時鬆了口氣。

緊接著莫老便聽到南宮若哇地一聲梨花帶雨地撲到陳澈懷中,一雙粉嫩地小拳不停地在其胸口敲打著。

聽著少女

嚶嚶地哭泣聲,陳澈心中一軟,暗暗歎了口氣後,輕撫著少女順華的秀發道:“傻瓜,我有什麽好的,不值得你如此的?”

“若兒不管,反正從那天在咖啡廳看到你開始若兒心中就已經認定你了。”南宮若淚眼朦朧的嬌首迷離地道。

陳澈連忙將求助地目光投向在一旁哀聲歎氣的莫老。

感覺到陳澈目光中信息,莫老頓時將一張布滿皺紋地老臉抬起向大廳的房梁望去。

自己這個小姐他反正是管不了的。經過這麽一出,他眼光何等毒辣,自家小姐對於這個男人絕對是認真的。連自家家主都對這個小祖宗沒有辦法,但陳澈厲聲一喝,自家小姐就乖乖照辦了。

而且他一眼就看出陳澈是那種即有責任心又有能力的男人,自家小姐跟著他也放心,唯一有些遺憾地就是這個陳澈現實中的身世實在太過普通了些,但是好事總多磨,如果兩個年輕人真能走到一起,他說不定會厚著臉皮向家主求求情,反正以南宮世家在華夏的地位,南宮若家未來的家主嫁給誰對方都是高攀,沒必要再犧牲一對戀人的幸福去搞政治聯姻。

陳澈自然不知道僅僅是一瞬間,莫老的心思已經千回百轉,但是莫老對自己懷中這丫頭的寵溺之心卻是表現得十分明了,基本隻要南宮若想做的事他都會為他達成。

陳澈現在也是騎虎難下,這個丫頭她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若是趕小丫頭走,先不說這妮子會不會再次做出什麽過激的反應,光是莫老那關他恐怕就過不了;可是若留下的話,梅芯兒那裏又不好交待,以梅芯兒那看似柔弱實則堅定的性子,到時幺蛾子起來恐怕比南宮若還要難以招架。

許是感覺到陳澈心中的不安,南宮若抬起頭當息的下巴舒服地抵在陳澈的胸前道:“阿澈哥哥是不是在擔心我們的事讓芯兒姐姐不開心?你放心吧,我去跟她說!”

“不要!”陳澈頓時失聲道。

他可不想讓火星撞地球的事情再次發生。

“那好吧。”南宮若噘著小嘴,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眼珠子一轉道:“我知道阿澈哥哥對若兒並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可是若兒真的是好喜歡好喜歡阿澈哥哥,所以若兒一定會怒力地爭取阿澈哥哥的好感,希望阿澈哥哥能夠早點接受若兒。”

陳澈聽了心中頓時一陣感動。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鍾情於自己,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他陳澈不是聖人,而是一個至情至信的男人,麵對一個女生這樣的表白,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阿澈哥哥,若兒不會讓你為難的,待會兒我和爺爺就回貴州去,你可不要忘了若兒才好。”南宮若一臉淒迷地說道。

身後,莫老看著南宮若的小女兒情態,不禁淚流滿麵,他可從來沒見南宮若如此肯為一個男人著想過,心中暗歎不已:“小姐果然是長大了。隻是女大不中留啊!”

陳澈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變成了香嬤嬤

,豔遇不斷。

他真的很想開口說“你留下來吧”。

可是他不能。

這麽做對梅芯兒也好,南宮若也罷,甚至對遠在四川的微塵都不公平。

南宮若走了,正如她來時一樣,誰也沒有想到她就這麽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陳澈在議事大廳中給這個女孩說了些什麽,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南宮若走時對陳澈那戀戀不舍的目光,和她走時堅定決然的背影,都在默默地述說著一種態度:這不是結束,這是一個開始。

看著南宮若和莫老消失在官道的盡頭,梅芯兒靜靜地靠近陳澈,將臉輕輕地枕在了陳澈的肩上。她很少當著除了玉玲瓏以外的正氣盟其他人對陳澈表現出如此親密的舉動,臉上不自覺地微微一熱。

似乎感受到梅芯兒的不安,陳澈的手輕輕地圈在了梅芯兒的蜂腰上。

玉玲瓏罕見地沒有在旁邊搗亂,和小樓昨夜聽風雨等人十分默契地退了開去,就連城門口的守衛的玩家也紛紛從二人的視線中退走,當空間留給這對戀人。

發生了這種事,他們彼此間一定有許多話要說。

“她還會回來嗎?”良久,梅芯兒輕輕地問道。

陳澈點了點頭,他不想撒慌。

隻是讓陳澈沒想到的是梅芯兒在問出這句話後就沒有再問了,似乎這已經是她想要的全部答案。

梅芯兒不問,但陳澈卻忍不住了:“芯兒,你為什麽不問我和她在議事大廳中說了些什麽?”

貼著陳澈的心,梅芯兒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心中的忐忑,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微笑:“我不想知道,我相信你不會欺騙我,這一點就足夠了。”

見陳澈還是不放心,梅芯兒笑得越發燦爛,她很享受這個男人為他緊張的樣子:“再說了,就算真個緊張,我想也應該是微塵姐姐才對。”

陳澈聞言心中一陣慚愧,這個女人對他的愛無疑也是刻骨銘心的,可是他卻給不了她全部的愛。

梅芯兒的臉在陳澈的寬闊的肩膀上輕輕婆娑著:“陳大哥,芯兒是不會認輸的!”

這聲音仿佛是一粒石子,在陳澈的心房**起一圈圈漣漪,於是情不自禁地將之摟得更緊。

二人身後的城樓上,同樣有兩個身影佇立在那裏。

一水流年羨慕地看著陳澈和梅芯兒,感歎這一幕溫馨怡人的同時又悄悄地將目光看向身旁的玉玲瓏,卻見玉玲瓏望著陳澈、梅芯兒的背影黛眉微蹙。他隱隱從陳澈那裏得知玉玲瓏似乎是失戀了,雖然不知具體情況如何,但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他發現玉玲瓏似乎就像是一隻刺蝟一樣,將自己的心房包裹得緊緊地,不讓他人窺探,拒人於千裏之外。

這和他當初認識的那個玉玲瓏簡直有著天差地遠的區別。讓一水流年暗暗心痛不已,恨不能將那個傷了玉玲瓏心的男人暴打一頓才好。

猶豫了半響,一水流年終於彭著勇氣咬牙道:“玲瓏,能給我說說你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