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看著地上吐血的一人,看著大口喘氣的四人。
沉默了幾秒。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是不是選擇繼續做田中集團的狗?”
剩下的四名黑袍人,或者說是絕地求生的職業選手,哈哈道:“不給田中集團打工,難道給你打工嗎?你能提供高薪厚祿,提供變強的血清嗎?”
張浩搖了搖頭,他感到惋惜。
他不想痛下殺手的。
或許對麵這幾個年輕人到現在還覺得這隻是一個遊戲!
他們想的太簡單了,入局者,皆為棋子,既為棋子,生死又豈能自己掌控!
張浩早早地意識到了,田中集團的陰謀,隻是尚且不曉得陰謀到底是什麽?但他知道,這不是遊戲,這是會死人的現實。
張浩冷漠地說道:“既然你們執迷不悟,我也無能為力,你們本來就是列為的失蹤人員,現在在田中集團做事也是以黑袍人的身份,沒人會對你們幾人的消失有任何的疑問的。”
他已經決定痛下殺手!對方是血清戰士,現在不解決,隻會成為以後對抗田中集團時巨大的阻力。
他朝著健一點頭。
健一從懷中掏出匕首,朝著四個黑袍人走了過去…
對方見到泛著寒光的匕首,第一次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原來為田中集團做事是會死人的!原來打了血清也不是無敵的!
正當健一準備下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健一!多年不見,膽子變大了嘛!我記得當年你第一次殺人,刀都握不住還是我教你的呢!”
聽到這話,健一捂住匕首的手沒來由的一抖!
這個聲音!這句話!
他抬頭望去!
一人從遠處黑暗中走來!
烏黑茂密的大背頭油光程亮,濃厚的眉毛,一雙眯縫眼甚至看不見瞳孔的顏色,披著黑色的毛皮大衣!
“會長!”健一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隨後又立馬改口,“是你!”
張浩順著健一的目光望了過去,雖然沒見過對方,卻一眼認了出來。
“田中龜!”
田中龜卻正眼不瞧張浩一眼,看著健一說道:“怎麽?想在我麵前殺我的手下?”
健一一時間忘記了怎麽說話,但卻收回了遞出去的匕首。
“想不到,時隔這麽多年,我們還能見麵,當年你跟著瀧穀離開田中會,我還以為這輩子無緣再見了。”
健一也終於恢複了內心的激**,開口道:“不知道會長,這次過來是準備?”
“嗬嗬,既然過來了,我自然是想了解一些陳年往事,”他看了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怎麽瀧穀那小子還沒來?”
然後他又抬頭,看向了張浩,笑了起來。
“果然是青年才俊,配得上擁有一顆高活力的心髒,嗬嗬!”
張浩不動聲色,極力克製想握緊的拳頭,和田中龜對目而視。
“田中會長果然也是老當益壯,傳聞你將死之軀,看來我的心髒在你體內存活得很好啊!”
田中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也不虧,血清幫助你改造了身體,你現在不是還活著好好的。”
張浩按捺住暴動,“不過田中會長貌似不想讓我就這樣好好的活著啊!”
田中龜眼中露出一絲精光,“誰讓你是唯一接受過百分百血清改造的存在呢,當然如果你能為田中集團做事,我們也不是不能談談。”
張浩嘲諷道:“你是以為我不知道血清的弊端嗎,沒有心髒做支撐,一旦血清的作用消退,我還能好好活著?”
田中龜嗬嗬一笑:“看來你對血清同樣十分了解,但你隻要同意加入田中集團,我可以向你保證血清源源不斷地供給,你也就可以長久保持血清的力量,且不會遭遇反噬。”
張浩嗤笑道:“和史田,加藤虎一樣,一旦完不成任務,就成為田中集團的棄子?”
田中龜露出無所謂的樣子,“路已經擺在了你的麵前,是你自己不選,到時別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
張浩攤了攤手,“機會從來都不是靠別人施舍的,特別是敵人!”
田中龜擺了擺手,“話已至此,今天我也不是為了你過來的。”
此時遠處一輛黑色奔馳S級駛來。
下來兩個人高馬大的西裝大漢,然後打開了後座車門。
瀧穀春上攏了攏身上的貂皮大衣,拄著拐杖,緩緩踱步過來,兩個壯漢護在左右。
終於來了到張浩等人的身邊,他打量著田中龜,許久沒有說話。
田中龜似乎很享受對方的這種注視,他同時也觀察這對麵這位二十多年未曾相見的老兄弟。
瀧穀春上率先開了口,“想不到你真如傳聞那般,恢複了壯年的活力。”
田中龜淡然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兄弟相見,老是站著也不像話,裏麵請唄。”
田中龜後麵跟著地十幾個手下,立馬進入酒吧清場。
等到他們幾人進入lenmo酒吧的時候,現場已經空無一人,隻剩下酒吧老板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
幾人走到桌前坐下,健一和張浩站在瀧穀春上的身後。
田中龜則屏退了所有的手下,獨自入座。
酒吧老板端上溫好的酒,風也似地逃離,卻又不敢走遠,筆端筆正地站在酒吧門口。
瀧穀春上呡了一口酒,暖著身體,開口道:“田中,你今天找我過來到底是了什麽事情?”
田中龜脫下外套,端起酒杯,“如果我們兄弟一起走到現在,你也不是如今風燭殘年的模樣。”
對於田中龜的答非所問,瀧穀春上並不在意,隻是說道:“你當年對我家人做的事情,想過我們的兄弟情誼?”
田中龜麵不改色,“田中會當時想轉型,就算你的項目談下來了,資金呢?我那麽做也是沒有辦法。”
“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妻子上吊自殺?所以你在事情敗露之後,連我也想除掉?”
田中龜不為所動,“都是刀口上走過來的人,當時換了你,難保不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一口喝光杯中酒,“我今天來不是和你爭論這個事情的,這些事我做了便是做了,這麽多年我任由春上會在板橋區發展壯大,該還的也都還了。”
瀧穀春上道:“如果你今天來是為了說這些話,那恕我不再奉陪,殺妻之仇沒有談的餘地!”
瀧穀春上起身準備離去。
田中龜嘴角微微向上提起,轉動手中的酒杯,“你是覺得有九美子在田中集團做臥底,你有報仇的希望??”
瀧穀春上眼中猛然爆射出精光,整個身子幾乎趴到桌子上,拎著田中龜的衣領。
“你把九美子怎麽樣了!”
田中龜一把撣開對方手腕,瀧穀春上踉蹌坐下,死死盯著他。
“瀧穀你還是像原來一樣暴躁,九美子現在自然沒事,但要看我們接下來談的結果了。”
瀧穀春上悶聲道:“你想談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