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張浩入住的酒店和彼得堡酒店相距不遠,不然等他們過去估計人都涼透了..
屠夫開著車,彼得堡酒店已經出現在視眼中,手機裏也傳來電梯到達一樓大廳的提示音。
緊接著是電梯門打開的聲響。
電話那頭,在電梯門打開後,並沒有什麽打鬥的聲音傳來,隻有彼得堡酒店大廳的嘈雜人聲。
屠夫問道:“怎麽樣?對方下來沒?”
手下那邊走出電梯,環顧四周,回答道:“好像沒有異常。”
屠夫命令道:“趕緊撤離!”
接下來手機裏傳來手下跑動的聲音,看來是往酒店門口奔去。
突然,一聲玩味的話語不緊不慢的傳出。
“你們想去哪?我們都等好久,坐電梯都這麽慢的嗎?”
然後就是打鬥的聲音,緊接手機裏咚的一聲,好似掉落在地,通話中斷!
屠夫把手機扔下,雙手把住方向盤,朝著近在咫尺的彼得堡酒店衝去。
彼得堡酒店內。
黑袍人從樓梯口緩緩出現。
屠夫的手下見狀,也不逞能,直接朝著門口衝去,不和對方過多的糾纏。
黑袍人卻是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手中的煙頭,彈向衝在最前麵的一人,隨後身形閃動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肉與肉的激烈碰撞,屠夫的手下被撞得飛出去,將酒店大廳內的茶幾壓的稀碎。
黑袍人又高高躍起,一腳踏在那人的胸口,就見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軟綿綿地斷了氣。
寸光之間,剩下的四個黑袍人已經將屠夫五個手下團團圍住,滿臉的嘲笑。
酒店內的旅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場麵嚇怕了膽,紛紛退到一旁,卻沒人敢衝出大門。
因為一個將整個身體罩在黑袍裏的人正站在大門口,黑漆程亮的皮鞋上還有剛剛斷氣那人噴出的鮮血。
酒店的安保人員,更是退到前台裏麵,挨著酒店的前台小姐瑟瑟發抖,無人敢上前。
“跑啊,還想往哪裏跑?”
手下大驚失色,道:“你們是怎麽下來的!電梯明明被我破壞了!”
黑袍人嗤笑一聲道:“我說走樓梯下來的你信嗎?”
手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喃喃道:“怎麽可能?這是56層,怎麽會比坐電梯還要快?”
隨即爆喝一聲道:“就算如此,你們難道還能快得過我手中的槍?”
說完,他舉起手槍,對準黑袍人。
大廳裏的人見到手槍的瞬間,立馬躁動起來,子彈不長眼,誰知道會不會鑽進自己的身體裏?而且也不知道這兩夥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看上去都不是好人的樣子。
門口黑袍人見到黑黝黝的槍管對準自己,也不驚慌。
一根剛剛從餐桌上順到手裏的叉子悄然在寬大的黑袍袖中滑落到手掌心中,然後三指捏住。
“我勸你不要開槍,不然你會後悔的..嗬嗬。”
聽黑袍人這麽說,持槍手下也不敢輕舉妄動,剛剛在頂樓他已經打掉好幾發子彈,彈夾裏此時已經隻剩最後一發子彈,如果不能一擊斃命,他們幾個人就失去最後的倚仗。
再者,就算打死門口的黑袍人,剩下的四個黑袍人,自己這群人恐怕也不是對手。
隻能靠這最後一發子彈,讓對方產生忌憚,他們才有逃出升天的可能。
隻要今晚能全身而退,下次有備而來,帶上家夥事和隊友,定讓這群黑袍人知道,在莫斯科還輪不到外來者話事!
就這一猶豫的刹那,門口黑袍人已經準確把握對方的眼神流露!
手中的叉子悍然射出,瞄準的卻不是持槍人的手腕,而是對方手中的槍。
餐叉準確無誤地穿過手槍的扳機護圈,力道之大,連帶著手槍飛出,釘入後方的牆壁!
手槍和叉子金屬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持槍手下的冷汗已經冒了出來,如果對方剛剛射向的是自己額頭或者脖子,哪怕是手腕,後果不堪設想。
然,由不得他多想。
槍脫手的瞬間,門口的黑袍人已經向他狂奔,十幾米的距離,三個大步就到了他的跟前。
鐵箍般的大手,已經憋住了他的脖子,隻要對方稍稍用力,自己的下場就和隊友一樣,斷氣而亡!
“告訴你們老大,這批軍火武器我們拿走了!識相的話,讓他不要再來找死!不然他睡覺的時候可要當心了!”
手下被捏住脖子,不一會就漲紅了臉頰,二氧化碳在身體內越積越多,猶如缺水的魚兒,極度渴望著新鮮的空氣。
他艱難地點點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答應了再說。
黑袍人卻像在思索著什麽,突然又變卦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用死人來警戒你們老大更有效果,嗬嗬..”
手下通紅的臉,一片慘白,其他四個人聽聞此言也是心裏一沉,看來對方這是準備殺人滅口了!
就在黑袍人手上用力,準備結果安德烈手下性命的時候,大廳的門被撞了開來。
隨後就是槍聲響起!
黑袍人掐著手下脖子的右臂傳來劇痛,中槍了!
手下一屁股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黑袍人中槍後,就地打滾,和其他四個黑袍人站到一起。
然後他就看清了剛剛在背後放槍打傷自己的人。
一個頂著大紅鼻子的高個,之前自己提出購買軍火武器需求的時候見過。
黑袍人看向自己的手臂,藍色血清特有的自愈功能正在修複著被子彈打出的貫穿傷口。
看來沒啥大的問題,他的心中略微安定。
“嗬嗬,看來是來了幫手,可惜也隻有一個呢。”
隻要不是一大群人,隻要不是拿著全自動的步槍,不足為慮!但看來還是要速戰速決的好,早日帶著劫持來的武器踏上歸途,免得夜長夢多。
想到這裏,黑袍人對著同伴使出眼色,幾人同時朝著屠夫狂奔而去,試圖一舉拿下對方!
屠夫連開數槍!
但是對方卻好像能提前預判自己開槍的時機,幾發子彈都被精準的躲過,倒是把大廳裏的盆栽風景打得支零破碎,嘩啦啦散了一地。
屠夫這次慌了神,看來張浩所說一點不虛,黑袍人果然不同常人!
電光火石之間,槍裏的子彈都已經打完,手槍已經空槍掛機,扳機都扣不動了,黑袍人的拳頭卻已經對準自己的腦袋而來!
這帶著風的拳頭落到自己腦袋上,不得當場成豆汁!
屠夫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