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葵加快了腳步,朝著打鬥處跑去。
昏暗的牆角,有兩人你來我往,揮拳互毆。
其中一人高野葵認識,正是卜警部!
另外一人卻是看不真切。
卜良人見魚兒已經上鉤,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張浩趁機撿起打鬥中掉落一旁的手槍,槍口直指卜良人。
“哈哈!卜警部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何必苦苦相逼?”
“山本一郎!廢話少說,你非法取了多少人的器官,剝奪了多少無辜的性命,你自己清楚!”
“嗬嗬~好話說盡不聽勸,那我今天就送卜警部一程吧!”
張浩放低嗓音,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高野葵聽見兩人說話,沒想到這人便是警察署多年以來收集其犯罪證據的山本一郎。
見此時卜警部有性命之憂,他連忙大喊一聲。
“不許動!”
向前快走兩步,槍口牢牢鎖定“山本一郎”!
“山本一郎”見狀,一把拎起地上的卜良人,躲在卜良人身後,槍口抵住後者腦袋。
藤原侯太站在高野葵的身後,仔細打量過去,但是張浩躲在卜良人身後,看不出其麵容。
卜良人朝著高野葵兩人眼神示意,後者頓時領悟了他的的用意。
這種應對歹徒劫持的戰術,他已經演練了不下百次。
下一秒,兩人按照演習行事!
卜良人突然低頭,“山本一郎”還未來得及反應,他的半個腦袋已經暴露在高野葵的射擊範圍之內!
砰砰!
兩聲槍響一前一後響起。
卻是藤原侯太先開的槍,對準高野葵的後背就是一槍。
高野葵心中一驚,以為槍聲來自“山本一郎”。
同時,他手中的槍口也噴射出紅色的火焰。
槍聲在小巷子裏回**,在空曠的野外顯得格外的刺耳。
街邊的車,警報聲叫個不停。
高野葵往卜良人看去。
卜警部還是好端端地站在遠處。
“山本一郎”也沒有倒下,“這是什麽情況???”高野葵傻眼了。
藤原侯太也傻眼了!
剛剛就是他對著高野葵放冷槍!
但現在,槍口除了一股白煙冒出,散發出硝化物燃燒的獨特氣味,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高野葵還是好端端地站在那裏。
“不好!上當了!”
藤原侯太到底也不是傻子,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手槍往地上一扔,轉身撒腿就跑!
“藤原侯太~你跑不掉了!”
說話的正是他以為的“山本一郎”。
現在聽來明顯不對號,和山本一朗的聲線截然不同。
藤原侯太朝著巷子外頭狂奔,絲毫不管後麵的人在說什麽。
隻要他跑出巷子上了車,就能逃過這劫。
大不了以後躲在暗處不出來!
田中集團為他們這些犯事的亡命之徒準備了萬全之策。
甚至有些對社團有特殊貢獻的,拿上一筆不菲的安家費,偷渡到國外愉快地度過下半輩子也未嚐不可。
眼前的燈光越來越亮,藤原侯太仿佛看到了夏威夷的美酒佳肴正等待著自己。
嘩嘩~
十幾個警察署的昔日同僚,突兀地出現在巷子出口。
整整齊齊排成了一排人牆,將出口處堵了個密不透風。
失望,厭惡,幸災樂禍的表情在同事們臉上呈現。
藤原侯太放棄了,小巷子的兩邊是幾十層高的建築。
他無處可逃,頹然地挪到牆邊,身體倚著牆麵,緩緩下滑。
卜良人從巷子暗處走來,後麵跟著張浩和高野葵。
“是你!”
“是我。”
藤原侯太看著眼前的“山本一郎”,正是今天來警察署找人的張浩。
卜良人拍了拍高野葵的肩膀,“受驚了,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跟你說清緣由。”
高野葵腦回路比較慢,還處在懵逼狀態,看著他手裏的槍。
“那...那個卜警部,我手中的槍是怎麽回事?”
“換了泡沫彈頭,隻裝了少量的火藥。”卜良人解釋道。
“那藤原侯太的也是?”
“對的。”
不然剛剛藤原候太突施冷箭,高野葵必死無疑!
藤原侯太坐在地上,嗬嗬嗬笑了起來。
“卜警部好算計啊,想必我手機沒有信號也是你們的傑作吧!”
一個遙控器扔在了藤原侯太跟前。
“不錯,我們在用於監控的車上裝了信號屏蔽器,路過的時候打開就可以了。”
“哈哈哈,不虧,卜警部果然心思縝密,我無話可說,但想從我口中得出任何消息,你們還是別想了!”
張浩皺了皺眉頭。
看來藤原侯太是不會透露啥了。
這次揪出了內鬼,看似成功,卻也讓山本他們把尾巴夾得更緊了。
蟄伏的毒蛇總會在突然時間咬你一口。
“拷上!帶走!”
藤原侯太很快就被警察署眾人帶上了警車離去。
現場隻剩下張浩和卜良人。
“張浩,這次找出內鬼謝謝你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眾人都以為是卜良人的計劃,卻不知計劃出自張浩之手。
線索中斷,山本一郎繼續蟄伏,卜良人想不到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找出對方。
東京這麽大,對方鐵了心不露麵,單憑警察署的人力確實很難找出。
上頭也不會同意投入人力資金在沒把握的事情上的。
卜良人點上了一根中華牌香煙,給張浩遞了過去。
張浩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好這口,最主要陸佳佳並不喜歡他抽煙。
“你有看過速度與**?”張浩突然問道。
“看過,但是這個和山本一郎又有什麽關係?”卜良人疑惑。
“你記得速五最後的橋段嗎?範迪塞爾他們是怎麽逼得黑幫老大把所有錢都集中到警察局的?”
“你是說....我們主動出擊,逼得山本一郎不得不現身?”
張浩嘴角上揚,“夏國有句古話,孺子可教也,很適合你嘛。”
卜良人難得嗬嗬一笑,倒也不在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田中集團用於器官非法交易的場所,我這三年來倒也是知道幾個,隻是沒有充足的證據,就算把所有窩點端了,也都是一些臭魚爛蝦,主要的幹事都是隱藏在幕後的,你今天端了三個窩點,不消一個禮拜其他地方還會冒出三個窩點。”
“不。”
“我們不需要那麽做,這種器官交易一般都是現金支付,人體任何一個器官都價值不菲,那麽多窩點加起來,一天的現金流少說也有上億,你懂我的意思嗎?”
卜良人彈了彈煙灰,表示洗耳恭聽,其實是有點跟不上張浩的思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