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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現在這種被人追上門欺壓的境地究竟是如何造成的,水靈就有些悲從中來,她伸手,一把抹開自己眼中氤氳的眼淚,因為等不及電梯下行,她一口氣從1樓跑上了5樓,不管怎麽說,這家酒店待不了了,甚至庸縣和潥水都不能待了,她得抓緊所有時間回到房間拿身份證,其餘所有東西都可以丟,隻有身份證不能丟。

她要離開這裏,遠走高飛,隻要有身份證在手上,她可以想走多遠就走多遠,等她找到地方安頓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來,通知書也可以再想辦法回來拿就是了。

然而,想法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當她快速衝回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隔著長長的通道,卻看見了梁青林與薛東海站在她的房門前,梁青林俊帥的臉上全是傷感,而薛東海卻是使勁而拚命的摁著她房間的門鈴。

遠遠的,薛東海與梁青林都看見了從安全通道裏跑出來的水靈,梁青林還好,臉色終於變得稍許明朗了些,薛東海卻是依舊擺著一副臭臉,尖酸刻薄道:

“我還以為你真跟哪個男人在**滾床單呢,摁了半天房門都沒開。”

此刻的水靈,根本無暇與薛東海計較,她一心想衝回房裏拿身份證,一言不發的往前跑,薛東海卻一個箭步擋在房門前,衝水靈氣憤的喊道:

“我說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沒看到我們正在這裏等你嘛?水靈我問你,你開工作室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和青林打算來幫你,你到底收還是不收?”

“滾!!!!!!!”

接近崩潰的水靈,瘋狂的衝著擋在她房門前的薛東海喊了這麽一句,時間真的不等人,就在這種緊急時刻,薛東海和梁青林出來搗什麽亂?她急得火冒三丈,伸手便抓著薛東海的衣襟,想將他脫離自己的房門。

此時,隻聽5樓的電梯[叮]的清脆一聲響,銀色金屬的電梯門滑開的那一霎那,水靈眼尖的看見了柏雄身上的紋身,她一急,心知柏雄隻怕已經追上來了,於是死命一個推搡,將薛東海推開自己的房門一些,然後貓著身子從他的胳肢窩鑽進了自己的房門。

轉身,水靈正準備關上房門,豈知屁事都不懂的薛東海,根本不了解水靈心中的焦急,隻見他伸出一腳格擋在門縫處,使勁將門縫推得更大些,氣極了般的喊道:

“青林,快把她的房門打開,今天我們倆就來看看這房裏到底是不是藏著個男人。”

“水靈,你把門開開,我們好好談談,我和東海是真的誠心誠意來幫你組工作室的。”

對於自己所喜歡的姑娘與最好的兄弟之間這劍拔弩張的關係,梁青林表示真的很無奈,於是也替薛東海撐著水靈的房門,想將水靈的房門推開。他比薛東海的態度要好,因為他打心眼裏不相信水靈會在房中藏著個男人,而且梁青林的想法很簡單,不管水靈現在對他的態度如何,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他真的很想真的很想和水靈好好的談談。

順著這越推越大的門縫,伸手死命抵著房門的水靈突然感覺到一股身為女人的悲哀,那是來自男女力量天生的懸殊,她敵不過兩個少年的力道,門被推開幾乎是一定的,而悲哀的同時,水靈絕望的看著薛東海與梁青林身後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是柏雄,柏雄的身後還跟著瘦骨如柴的張己誠以及一大串的混混。

完了…這是水靈腦海中唯一的一個念頭,緊接著,她突然放開了手,轉身,身形如電般抓起放在筆記本邊上的身份證,一個縱身,從大開的5樓窗戶跳了出去。

跳樓的這一刻,其實水靈想得並不複雜,有的人重生回來,從此順風順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她重生回來卻並沒有小說中的那麽事事如意,很多重生人士麵對上一輩子一模一樣的境況,她們可以忍,可她不能忍,因為她一忍,便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前世因為她很聽話,被張己誠順利的帶去了南城賣掉,所以過程中並沒有與柏雄打過交道,柏雄的出現是她成為高級娼妓之後的事情,而現在張己誠一個人搞不定她,便請了柏雄出馬,在她的人生中,柏雄算是提前上場了,但憑水靈現在的實力,根本抗衡不了柏雄。

關於柏雄這個人的變態程度她是了解的,如果她落到柏雄的手裏,會身不如死!身不如死!!身不如死!!!

她很絕望,既然會比前世的命運更慘,那她還要重生一世做什麽?不如歸去罷,好歹這一世也是清清白白死去的。

“水靈!!!”

一聲痛呼,伴隨著水靈自5樓的一躍而下而來到窗邊,梁青林滿臉的恐懼與震驚,他趴在窗戶上往下望,停止跳動的心髒在看見水靈的身子被窗外的空調架子擋住了時,突的鬆了口氣,立即朝水靈伸手,柔聲道:

“來,別怕,我拉你上來。”

有些懵的水靈,跳樓不成功,一屁股跌進了空調置換機與牆壁之間,咯得背生疼,加上置換機排出來的熱氣,讓她差點兒暈了過去,此時看見頭頂上突然伸出一隻手,便想也沒想的一巴掌拍過去,揮開,咬著牙吼道:

“滾開,要不是因為你們,我至於這樣嘛?”

還想拉她上去?有柏雄在,她坐在5樓高空中的空調置換機後麵,都比回房間強!

“哈哈哈,婊-子,賤-貨,你還想跳樓?行啊,有本事你跳啊,哈哈哈哈”

頭頂上,柏雄那有些癲狂的聲音響了起來,水靈抬頭一看,隻見柏雄推開梁青林,彎著腰就要來抓她,她慌忙縮了縮身子,不讓柏雄的手夠著她,又看見薛東海將柏雄差點兒掉出窗戶的身子拖回去,喊道:

“表哥,你這是在做什麽?她要自殺,你也跟著她自殺?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來處理的。對了,你昨天問我她的地址,就是為了來找她?她怎麽得罪你了?”

天,柏雄是薛東海的表哥?柏雄與張己誠之所以會知道她在庸縣的落腳地,正是因為薛東海說的?!水靈冷冷的抬頭,雙眸如箭般看著頭頂正推搡著的幾個男人,她在這一刻突然反倒不那麽憎恨張己誠與柏雄了,無知才是最可怕的,今日她若大難不死,定要讓薛東海為他的無知付出代價,一定會!

“柏哥,他報警了?不行,我們不能讓警察抓到,快走!”

聽說薛東海報了警,張己誠頓時有些心慌,他沒有柏雄那麽癲狂,自然明白自己做的事有多見不得光,便想著要扯了。豈知與薛東海正在推搡的柏雄,一個巴掌扇過去,打得張己誠眼冒金星,罵道:

“現在這時候走有什麽用,樓下那個保安是生是死還不一定呢,反正都是坐牢,還不如把這個賤-貨操個夠本,就是坐牢也坐得爽了。”

不得不說能說出這種話來的柏雄,著實將在場的薛東海與梁青林震驚了一把,他們倆多單純啊,莘莘學子,哪兒見過柏雄這種心理變態的人物,在他們的認知中,最惡劣的也就是新聞中報道的那些負麵新聞,且都隻是字麵上的認知,並沒有化作具體的實質性事物讓他們了解。

一時間兩個少年都意識到了昨天將水靈的行蹤透露給了柏雄,是不是為她帶來了一個天大的麻煩?薛東海就不說了,他昨天是當著梁青林的麵接的柏雄的電話,當時梁青林就覺得奇怪,柏雄身為潥水一名出了名的地痞,問水靈的電話做什麽?

可是怎麽說呢?到底還是社會經驗不足,薛東海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梁青林同樣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這兩個優秀的少年學子,雖然心中察覺出不妥,可誰都沒有覺得這會是一件很大的事,如果今天他們沒有來找水靈,很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將水靈的下落透露了出去,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這一場惡霸相逼。

“水靈,你先上來,我們有話好好說!我會保護你的,來!”

天真的梁青林還在想著如何將水靈從窗台外拉回來,水靈都快服了這少年,難道他看不見滿屋子都是目光**-邪的流氓?他說他會保護她?拿什麽保護?人犯起惡來,都是全無理智的,這梁青林究竟是想害她還是怎樣?!

“你走開,我不用你管!!!!”

麵對梁青林努力從窗子裏伸出來的手,水靈真想一個使力把他也從窗子裏拉出來,然後推到一樓摔死算了,她的言語中對這個少年充滿了嫌棄,梁青林卻隻顧著擔心她的安危,非得將她從窗外弄進來再說,隻見他回頭,衝著滿屋子的混混喊道:

“快找根繩子來,我先跳出去把用繩子把她的腰綁住,然後我們一起把她拉上來!”

距離預產期還有50天……(我每天都在問自己,還能寫嘛?如果能寫就繼續寫,如果不能寫就休息吧,然後寫一點,休息一下,或者睡一會兒,或者出去逛一會兒,調節好了再寫一點,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有時候想,如果我不寫作,我的思想該有多荒蕪,我每天該胡思亂想到什麽程度?所以大家不要覺得我很辛苦,恰恰相反,隻有當我沉浸在編造故事的幻想中時,我才會忘記現實給我帶來的恐懼。謝謝你們一直都在這裏鼓勵我陪伴著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