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節 退出
幽然一歎，水蒼月癡迷的笑了起來。
“不是我的問題……對不對？”水蒼月望向了道淩，笑中有怨：“想要放棄了的人，是你！對不對？”
瞬間有劍刺進了心髒裏……痛的看不見血。
幽幽抬手……道淩捂向了自己的心髒……看去，手心……沒有紅色。
怎麽可能那般的刺痛？？？
失聲一笑，道淩望向了水蒼月：“和你一樣……道淩，怎麽可能放棄蒼月？”
“那你為什麽說那樣的話？什麽叫不要想著離開了？你要我跟了祀唯，是不是？”水蒼月尖叫起來。瘋狂的，揚了雙拳，狠命在道淩胸口上亂砸起來。
任水蒼月打的激動……不痛，不癢的……道淩突然狠狠的一聲怒吼，雙手擒來。
“蒼月——！”他那般輕鬆的便將水蒼月雙手一緊，各扯一邊，逼迫了她與自己麵對麵：“你問問你自己的心，那般深愛你的他！若不是我，你舍得扔下？”
水蒼月渾身一僵，定住了動作，傻在了瞬間。
“愛就愛了！我而言，有比愛你更重要的，你知不知道？”道淩繼續怒吼。
水蒼月幽幽的抬了頭，不敢相信的看向道淩。
“是的！你聽的清楚！這世上，有比我道淩愛水蒼月更重要的事情！”道淩猛的一聲長歎，他伸了雙臂……將水蒼月緊緊緊緊的圈入了懷中：“傻月兒……這世上，於我道淩而言，最最重要的……”
水蒼月好認真的，好認真的瞪大了眼睛，在道淩的懷裏，等待著……
“是水蒼月的幸福啊！”
耳邊，有風吹過……
吹皺一池心水，心花……便綻開了……
“道淩……”哽咽的，水蒼月閉上了眼睛。痛心的一聲低喃……
風……
又吹來了……
“為什麽……”
兩人坐在噴泉旁，水蒼月依偎在道淩的懷裏……將頭靠在他的胸口上……
“嗯？”
“為什麽……”道淩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壓抑不住那心痛，開了口：“我出手滅殺那妖怪之後。你……你為什麽……”望向轉了頭過來看自己的水蒼月，道淩淺吞了一下口水：“呃……有一瞬間，你好像是在怕我！”
水蒼月想了一下，想了起來：“還說呢！你還不是用一種恨死人的凶光看我！”
道淩一愣，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呢？我不可能用凶光看你。”
“明明就有！”水蒼月輕叫起來。
“真的沒有！”道淩也急了：“最多，我恨的……也隻是我自己……”
看著道淩難得一見的安靜模樣，那般可愛的低下頭去不敢正視自己，水蒼月笑了起來：“你恨自己什麽？”
閉上眼睛，道淩偷偷的休息了一下，幽然呢喃：“恨自己會被遺忘……”睜開眼。他凝望向水蒼月的那雙靈眸：“我隻是害怕，害怕你會為了謝他救了我……而永遠的不再理我……”
失聲一笑，水蒼月搖起了頭：“怎麽可能……”
“蒼月……”將水蒼月攬緊，入懷，道淩於她頭頂輕蹭：“我知道你可能是為了什麽而在瞬間害怕我……”
“為什麽……”想到了自己。道淩還有祀唯三個人的問題，水蒼月糾結煩惱的向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怕我不喜歡小寶寶……怕我恨……怕我恨你可能會和別人有寶寶，怕我……”道淩想了一下，笑了：“有時候……我不想正視自己的脆弱，就會逃避。其實……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都是意亂情迷的很的……”
不是吧？水蒼月驚訝的瞪大了眼……幸好道淩看不見她的表情……
“既使不是祀唯……也會是星王。或是隱天。你有你無法逃避的命運……我一直不想麵對那些問題。我一直在害怕，有一天，要麵對的時候……是否，你就會對我說：道淩……你自由了！”
閉上眼睛，道淩咬緊了牙，顯然瞬間的一陣難受。
睜開了眼。幽然的一聲長歎，道淩也向身後的噴泉台輕輕靠上：“我怎麽可能承受得了……”
笑了，水蒼月反了身子過來，整個人的趴進了道淩的懷裏，閉上眼睛的憩息。笑的甜蜜。
“傻瓜……”她如此輕喃。
“我不傻……”道淩小倔的眉心一擰，有點點小脾氣一般的搖頭：“我真的不傻……”
吃吃的笑了起來，水蒼月閉著眼睛的輕歎。
“我隻是一味的逃避……將所有的選擇都扔給了你。蒼月……對不起！”低下頭，堅毅的雙唇輕輕的磨沙在水蒼月的頭頂，道淩真正滿麵歉意的自責：“直到祀唯……看著他無視一切的隻是一味的愛你。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做的有多糟糕。”
幽幽的睜開了眼，水蒼月望向了天邊那一望無際的黑暗……
“你知道嗎？當初……那櫻花娃娃走出來的時候，我甚至有一瞬間想著，這可愛的小家夥，在你的眼中，定是不可能隨便的會進攻吧！我甚至還以為，隻要我先不出手……我就不算是殘忍了，是不是？”
水蒼月驚然的想起來……道淩，在那時候的瞬間，為什麽會突然的那般沒有警惕性，給那櫻花娃娃差點殺死！！！
原來……那段時間的道淩，竟然糾結到了如此。
“其實……那時候，我早就想透了所有的問題。我沒有大的奢望……隻要這樣的跟在你左右，天天能看見你。已經足夠……蒼月，你可知道，那時候，我唯一擔心的問題就隻有一個：你會不會因為什麽原因……而叫我離開。”
輕輕的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水蒼月凝望向了那傻的令她無法相信的道淩，滿眸悲傷……
她可憐的道淩……一直默默無聲，竟然……早已吃盡了痛苦啊！
“所以……我不敢做錯任何一件事，好讓你有理由叫我走……”道淩的眼中已然平靜，滿是堅定：“你知道我有多後怕……當時，幸好受傷的是我，不是你……萬一……”甩甩頭，道淩突然渾身輕抖起來，好久才得以平複。
“嗬……”水蒼月失聲輕笑，再度撲進了道淩的懷中……
“蒼月……”輕聲呻吟，道淩緊緊的抱住了水蒼月，想要用盡全力的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不要誤會我……永遠不要誤會我！那是妖怪……那不是人，它們隻是吸收了人的弱點和思想，為了對付我們，它們隻知道利用，不可能真的有感情！那妖怪懷的不是寶寶，不是有生命的正常體……是更可怕的妖怪，是一旦出生就會危害蒼生的大妖怪！”
“嗯……”點頭，水蒼月繼續點頭，長長一歎：“嗯嗯……”
她哪會不懂……
是的，有一瞬間，她迷惑了……她真的在瞬間莫名的害怕。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會在將來，懷上一個未來的聖女寶寶，這是多麽神聖的事情，也是她不可能逃得掉的命運齒輪。
道淩那毫不留情的一擊殺招，著實叫她心忌了好長時間……
現在，她已經明白了為什麽道淩會突然那麽失態了……他是在害怕，害怕那妖怪會傷到自己。
“有一天……”道淩感覺到了水蒼月的放鬆，自己也便徹底的放鬆了下來：“我會證明給你看……”
猛的一愣，掙紮著坐起來，水蒼月惡恨的瞪向了道淩：“我不需要你的證明！”
看著水蒼月莫名的生氣，道淩笑了起來：“你都還不知道我想要證明的是什麽呢！看你急的……”
水蒼月臉一紅，繼續生氣：“我知道你想證明什麽，我就是知道……”她理直氣壯的尖叫，想了一下，她羞怯的湊了身子過去，依偎進了道淩的懷裏，於他鄂下，細語輕喃：“你到底想證明什麽啊……”
差點笑出聲……道淩幸福在瞬間的一聲長歎，感歎生命的神奇……
活著如此……真好！！！
“沒什麽的……”道淩抱住了水蒼月，輕輕搖晃起來：“我蒼龍……道淩，就此明誓……於蒼月，於蒼月未來的寶寶，於蒼月在乎的所有人……亦是我以生命啟誓守護的所有！”
心痛的瞬間，輕笑泛上容顏，水蒼月無奈的糾結起來：“你管的……還真寬啊！”
兩人心有靈犀同時一笑。
就這般的……坐著，聊著天……
兩人，在等天明。
“做好了決定嗎？”好久……在水蒼月以為道淩是不是已經睡著了的時候，道淩突然幽幽靜靜的輕喃出聲：“做好了心理的準備嗎？”
當然聽的懂道淩的意思，水蒼月輕輕的點了點頭。
“道淩……”水蒼月在心裏好難受的一歎：真要委屈你了……閉上眼，她沒有把話說出來：“記著我說過的話。我不可能放棄和你在一起的任何可能的……除非……”
猛的一用力，收臂……道淩將水蒼月整個人的緊緊圈進了懷抱裏：“沒有除非！”他惡恨的於水蒼月耳邊一吼：“如果祀唯無法接受我的存在……”
水蒼月被抱的不見天日……卻壓根不想掙紮……任之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