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節 有種距離叫隔閡
天都黑了，得快點帶她回去了……這會再生出點事來？？？
嗬嗬——！濯羿笑了起來：“這樣吧……不管你理和不理，明天，我們再來一次，我給你找個大妖來……供你練練手，怎麽樣？”
羽玲瓏一聽，樂了：“我真的能降妖了——？”
黑長老看懂了一點點，糾結的搖頭：“小……呃，小魔女……”黑長老自己都覺得怪怪的吞了吞口水：“那個，我先來提醒你一下。”
羽玲瓏望向了黑長老，滿眸的興奮和激動。
“第一，你有了對付我們妖的能力之後，必須要做到隻能殺小妖，不能隨便的對付大妖——！”
“為什麽——？”羽玲瓏噌的站起來，噘起了嘴。
8個兄弟姐妹裏就數她最沒用了……如果她真的能降妖了，那還得了——！豈不就是一躍龍門？不能打大妖，那還要這力量有鬼用？
“不是不能對付，是不能隨便的對付——！”黑長老一個頭兩個大了……若不是羽玲瓏額心泛過的寶石紅證明著羽玲瓏的確就是降妖的奇才，他早就直接一管子藥過去，滅了羽玲瓏的降妖之力了：“如果你不同意，我馬上就能把你的降妖之力去除——！”
一愣……羽玲瓏呆了一下，轉而……她換上了笑容：“明白了，明白了——！”乖乖的坐下，羽玲瓏內心那個喜啊！
澈……就坐在她的身邊……顯然還是和濯羿認識的，天……那以後要找他豈不是容易之極的事？
降妖的能力……她很有可能馬上就能擁有降妖的能力呀——！
“第二，一會，我會給你服下一劑血藥，你服下它之後就會和濯羿一樣，領悟禦鈴的能力……你必須在我給你血藥之前，發毒誓，以後在降妖這方麵，必須要完全的服從我的安排——！”黑長老好認真好認真的盯著羽玲瓏說。
羽玲瓏想了一下。眨了眨眼，衝了黑長老嗬嗬一笑：“您老信這個啊——！在地球，毒誓那就跟放屁沒兩樣的——！”
一樂，濯羿讓開了頭去。偷著笑。
黑長老冷冷一哼：“這兒可是波多波拉星——！你倒是可以試試……看看波多波拉星的神靈是不是也和地球的神靈一樣，不負責任——！”
“呃……”羽玲瓏又是獻媚一般的笑，轉於心裏，她尖叫起來：‘這要發個什麽誓言才好呢？’
“你就這樣發誓：我羽玲瓏從今天起，一旦得了降妖之力亦一切服從黑長老的所有安排。如若違之，我最心愛的那人，定將死無全屍——！”
羽玲瓏一愣……
濯羿也是一愣……
連澈都愣了一下。
“這毒的……”濯羿咂了咂舌頭：“我那會你怎麽那隨便……”
白了濯羿一眼，黑長老好直接的回答：“你哪有她有用——！”
濯羿討了個沒趣，望向羽玲瓏，聳了聳肩。
心裏想著。反正是妖就都是她的敵人……有了降妖之力，對付的就隻會是妖……服從黑長老的安排也不為過……不然，她得了力量就對付起黑長老來，那人家豈不是太虧？
“我平時也有我要做的事的……什麽都得聽你的了，那怎麽能行……”羽玲瓏討價還價起來。
“那你放心……不是特殊的事。我不會勞駕你。怎麽樣？”黑長老盯著羽玲瓏，心裏那個恨啊……怎麽這麽好的苗子就是個人類呢——！要是個神獸什麽的，又強大，又會配合，多好！
望向了濯羿……羽玲瓏向他尋求起精神上的意見……
真沒想到哈……濯羿，這個平時看起來那般平凡的一人，居然……
是個降妖者——！！！
最重要的是……羽玲瓏看著濯羿。眼中泛起了淚花……他居然把本應該他可以吃掉然後功力大增的降妖果給了她吃……
天哪——！這可是多難得的事情啊！若不是因為她服食了降妖果，這妖族的黑長老又怎麽可能會願意賜給她降妖的力量？
看著羽玲瓏水汪汪的眼睛，濯羿看懂的笑了起來：“沒事的，黑長老是妖裏麵最好的一個……老妖——！啊——！”
黑長老看著濯羿的笑意鬼鬼的就知道沒好話，直接準備了一茶杯等著……一聽到了濯羿說自己的壞話馬上一杯子砸過去。
如願的，他聽到了濯羿的慘叫聲。
羽玲瓏偷樂起來。點了點頭。
“我回頭謝你——！”
濯羿盯著羽玲瓏看著，噘起了嘴的擰了眉心：“為什麽要回頭謝我，現在你就可以謝啊——！”他低下了身子，在羽玲瓏的身邊，湊了臉過去：“來。啄一下——！”
羽玲瓏實在太開心了，加上濯羿湊的又這麽近，想都不想的，她就勢一抬嘴，啪唧——！她在濯羿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大叔哥哥——！真的好開心——！謝謝——！”
“看來……”黑長老看在眼裏，喜在心裏：“你是同意了——！”
羽玲瓏望向黑長老，點了點頭。在她的心裏，一個小小的念頭產生了：現在和濯羿的關係更好了，那麽……以後要通過濯羿來接近澈豈不就更簡單了？
羽玲瓏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於是……黑長老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小管紅色的血漿，遞向了羽玲瓏：“喝下去的效果不會太強，得是注入你體內的，有點小痛，你忍忍……”
點點頭，羽玲瓏明白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偏開臉去的閉上了眼睛。
借這機會……濯羿衝澈使了一個眼神……
澈，看著黑長老在給羽玲瓏注血藥……他猶豫了一下，終於站了起來，跟著濯羿，走出了茶坊……
月光非常迷人……真的非常迷人——！
濯羿看的都入了神……
回頭，他望向了跟出來的澈，衝他一笑：“別說我這做搭檔的不講人情……大妖裏，隻有你會願意配合一下玲瓏試試火力。明天，你的身份她就會知道了……今天，我幫你製造機會……你一會可別不配合。”
澈看著濯羿，迷惑。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所無法了解的。
“你別誤會……我隻是覺得，感情這東西，應該公平競爭。我以前從來不敢想像自己能有機會去在乎別人，去愛別人……但現在不一樣了。我不再隻是個學者……我更是一個降妖者。”濯羿回身走向了澈：“明天……明天之後，你和玲瓏就算是如何的好，也一定會有無法破的開的隔閡了……我想，這點大度我還是有的……讓你們今天晚上，有一天的回憶，也不錯——！”
澈看著濯羿，笑了：“我真的是你的搭檔嗎？”
濯羿看著澈，回以一笑：“是的……在明天之後！”濯羿走向澈，於經過他身邊時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如你所感覺到的，我為的不是你……我為的，隻是玲瓏。”
感受到了濯羿走進了茶坊……澈，於風中獨立……
濯羿說是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要和黑長老好好的討論一下。
於是，護送羽玲瓏回家的任務就落在了顯然是好像最閑的澈身上。
黑長老說，因為不是喝下去的，是注進去的，所以羽玲瓏必須乖乖的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讓血藥充分的發揮力量，激活全身的潛力以達到最高的效果。
然後大家說好了……等明天羽玲瓏的降妖能力達到了最完美狀態的時候，再來這茶坊，濯羿將給她找個大妖來陪她練手。
大妖，可不是小妖啊——！
所謂的大妖，就是妖王……或是傳說中的七妖中的一個。
連黑長老濯羿都能拿的出來，羽玲瓏是充分的相信濯羿說的能找來大妖的承諾的。
她興奮的要尖叫的跟了澈一起，出了茶坊……向童話波羅走去……
說真的，真正叫她興奮的想尖叫的，就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澈……在小路上無聲的走著……
他在想濯羿說過的話……他與玲瓏之間，無法破的開的隔閡……
閉上眼睛，澈的心，隱隱生痛……
羽玲瓏，居然真的有找過他整整五年……而他，又何嚐不是在瘋狂的想念她——？
可是，這一切，還重要嗎？
這一切，他還說的出口嗎？
明天……雖然他根本就沒有同意黑長老與濯羿之間說來說去的安排，什麽自己要作為大妖來陪玲瓏練手之類的……但是，不管如何……明天，玲瓏就會知道自己是妖了——！
明明白白的看著玲瓏那般的痛恨著妖……明明白白的表達著是妖她就會對付的意念，他……還開得了口嗎？
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
輕笑，澈睜開了眼睛……那多無聊……讓她有了幻想，有了希望……然後，再讓她知道自己是妖？讓她選擇？讓她在選擇中痛苦？
“澈……”身後，輕幽的響起了羽玲瓏清泉一般的聲音。
渾身一抖……澈長長的吸了口氣，定在了原地……
老天，可否是要亡他？竟叫他如此銷魂……失魂落魄？
風吹草低，大地在夜色中一遍茫茫，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