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 婆婆是男人
輕笑，絕情婆婆顯然已經是習慣了如此的反應，她優雅的坐正身子，開始細細道來。
“波多波拉星人正常的壽命都是千年……就像你們地球的百年……我已經八百多歲了，在這波多波拉星，我可以算得上是老壽星了。可是……在八百年前……”回憶，永遠的讓人猶豫，絕情婆婆想起什麽了……目光深遠……
“有那麽一個人……在我們波多波拉星還有著好多好女人的時候，他傻傻的迷戀上了一個不是女人的男人。這不怪他……”絕情婆婆目光收回，幽幽一歎：“怪隻怪那男人孤僻的緊，喜歡把自己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盡管很多人喜歡，可他總是在聲明，他一生，不愛。”
想到了絕情婆婆的絕情二字……祀羽忻突然感到一陣寒……
“可他那樣的執著。從未放棄過的執著……有一天，他告訴他：我不愛，是因為我愛了千年……愛著一個隻屬於我自己的夢幻。我愛了千年……而你，隻是愛了瞬間，公平嗎？隻是你的瞬間……就要換去我千年的等待嗎？
那癡情的傻瓜……平靜的一如深秋的大海，隻是微笑，淺淺的回答：如此的不公平……我怎麽可能不補償？如此……今後千年，我愛你……而你，不用再愛我。 ”
回憶，就像是武器，刺進人的心裏……絕情婆婆終於看不透那空氣，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時，她……抑或是他，望向了大家：“那個人……就是我！”
感覺到了這樣的結果，所以祀羽忻她們隻是默默的等待。
“我……在後來，如願的升為了神仙穀的村長……五百年的大祭就在我當上了村長不後便來臨……其實，我可以不用太急的，隻要不超過500年才祭井，就不會出現大劫。也不會讓神仙穀不淨。可是……那時候的我，太年青了……”好是一歎，絕情婆婆笑了起來：“我記得清楚，那時候……我動不動的就會朝他發脾氣……因為我並不是喜歡男人的那種人。我喜歡的是女人，隻是我找不到能令我動心的女人。那時候，沒有人能比年青時的我，更漂亮的……
加上當了村長，我忙的幾乎想要自殺。有一次……我誤會了他，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省掉的直接全村做了決定，三日之內，祭井。願者報名……那時候，我已經在心裏傻傻的做了決定。如果沒有人報名，或是報名的人條件不合，我就自己去祭井。”
突然想到了什麽，絕情婆婆望向了軒寶……看著她一直一直緊閉的雙眼……絕情婆婆輕輕一歎。
“是的……我一直絕情，大家已經忘了我原來的名字。就連我自己……也忘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他隻是靜靜的，喜歡就那樣的出現在我的身邊，直接的與我說話……絕情是號的……現在，竟然成了我的名。”絕情婆婆點點頭，徑自的微笑：“我的錯……孩子。是婆婆我的錯啊……”
軒寶睜開了眼睛，幽然的望向了上方的絕情婆婆，隻是淺淺的一笑，笑的無力。
“他……報名了。我真的好驚訝，我三天沒有理他……他居然在最後的時刻報了名。要知道……他不報名就算了，他一旦報名。便絕對是合標的……我要就枉私情攔下他，要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
那時候的我……真的是瘋狂了吧！居然依舊那麽冷靜的在眾人之上，點頭，指了他說……你，合格——！”
搖搖頭。絕情婆婆吐了口氣，因為空氣險些將他窒息。
“他下井的時候，隻是微笑著的看了我一眼……隻到他走了，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我才在多年後，終於願意去看他走之前留給我的信。我不是不想看……我隻是不敢看……他走了，我的心都空了……
我真的絕情了……人人叫我絕情……我聽著，好開心——！”絕情說好開心的時候，滿麵的悲愴。
“又五百年……過去，過去了五百年……”望向軒寶，絕情婆婆突然痛苦的悲聲一嘯：“孩子——！原諒婆婆的不得以——！”
軒寶，終於哭了……淚水落下，她點著頭的閉上眼睛，將整張臉埋下……
祀羽忻和羽天辰看的糾結，卻又不敢開口詢問。
倒是絕情，望向了祀羽忻二人：“其實……離這一個五百年還有一二百年的時間容我考慮的，可是……盡管我已經在盡全力的將祭井的大事往後推……可是，神仙穀卻開始出現了妖。那時候，我不知道它是怎麽闖進了神仙穀的，我以為是我不該拖後祭井的，於是……我傻傻的決定了再次祭井……三日內自願者報名……
三天……報名的人很多，卻沒有真正合格的。
最後一天的時候，我做了決定……將村長的位置傳於軒寶……”
絕情婆婆的話一說完，祀羽忻和羽天辰就傻了。
他們可是奉命前來接月夜姬一家回去的啊！如果軒寶成了神仙穀的村長……那……
“我的想法是……沒人合格，我就自己去……結果，寶兒那天突然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她能被我看中要立為村長，自是因為她自小就成熟穩重……她衝著我怒吼，她說我沒資格祭井的……
是的，孩子……婆婆其實一直都知道，婆婆是沒有資格祭井的，婆婆不夠心淨，不夠專情……”絕情婆婆徑自的搖起了頭：“直到寶兒決定了自己去祭井，直到那個一直深愛著寶兒的宮澤明突然的站了出來報名……直到我驚喜非常的馬上批準了宮澤明合格……直到他死，直到他消失在寶兒的世界裏……直到寶兒再也不笑了……”
絕情婆婆望向了遠方：“直到……我突然的在某一夜，想起了他信中說的……
明花開三載，暗花綻千年……此情祭寒夢，永生亦不怠。
他說過……他愛千年，我可不愛。
我真的是傻了吧……真的千年不愛……”
絕情婆婆顯然是真的漸漸冷靜了下來，她望向祀羽忻：“我翻查了所有世界各聖地的古傳，幾千條案例裏，出現過近十幾次同樣的際遇……那就是聖女的傳人出現過的聖地，便在千萬年內都和平正常。開始……我想不明白。後來……我尋訪了各聖地的老者……終於知道了真相……祀羽忻，聖女的傳人……你，可願意幫助我們，幫助神仙穀，再不要有人犧牲了……再不要有人傷心了……
你……可願意？”
看著絕情婆婆眼中的複雜，祀羽忻有一瞬間的猶豫。
“是——！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羽忻在所不辭——！”隻是瞬間的猶豫，祀羽忻堅定的點了頭。
她是未來的聖女……天下安福與她有責，她怎麽可能推托？
“如果……這個幫助的過程，會叫你痛苦……會叫你曆經煎熬……”望向了祀羽忻身邊的羽天辰，絕情婆婆看著他們，笑了：“你可還願意？”
感受到了身邊的羽天辰那直白的擔心……祀羽忻不敢去看他，隻是盯著絕情婆婆，狠狠的一點頭。
“隻要能幫到神仙穀聖地……能幫到寶姐姐……能讓神仙穀再也不用以人祭井，我……願意——！”
“羽忻——！”羽天辰突然輕叫一聲：“萬一……”
“莫怕……”絕情婆婆突然站了起來，激動萬分的渾身輕顫：“隻是一個曆練，不會有性命之憂。隻是要辛苦她……按理說，這應是一箭雙雕的好事，又可解我神仙穀永久清淨，又可修煉她未來聖女的德行……雙方都有好處。畢竟……”絕情婆婆再度滿懷**的望向了遠方：“這裏……是聖地——！”
萬丈懸崖……
向下看一看……滿霧，深不見底。
向後輕退……祀羽忻有了點點的心空。
絕情婆婆看了一眼羽天辰，他剛想要上前來扶住祀羽忻的……
“站在那裏，不要動……”絕情婆婆突然開口。
羽天辰一愣，望向祀羽忻……
祀羽忻衝羽天辰輕搖了搖頭，轉頭望向絕情婆婆，他正伸了手來……於是，想也沒想的，她將手交了出去……
羽天辰身後的軒寶和軒貝對看一眼，突然各自一邊的上前，將羽天辰的左右雙臂一挾。
“這是做什麽——？”羽天辰突然沒來由的心裏一慌。
“不做什麽……”絕情婆婆冷下了臉來寒氣四溢的一聲低吼：“不想你一會壞事。”
羽天辰緊了眉，突然混亂：“別亂來——！她是聖女繼承人，不能有事的——！”
點點頭，絕情婆婆將祀羽忻輕輕的牽著，往更上的地方走：“聽見了嗎？你是聖女繼承人……所以，你才不能有事。”
聽著怪怪的……將目光自羽天辰身上收回，祀羽忻一邊往上小心翼翼的走，一邊望向了絕情婆婆：“天辰哥哥隻是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