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個光球……內部感覺不到任何幻焰力量的存在。”塞恩道。
“沒錯,”特蘭茲點頭,“首先要說明的事,這些光球,的確就是今後要和你們並肩作戰的實體化能力。而不同的是,實體化能力具有強烈的個人意識。而且現在,它們並不認識你們。”
“這怎麽說?”葉翎問。
“舉個例子,這些幻焰能力就像是有生命的野生動物。你們要根據它們不同的特性,用自己的方法來馴服它們,讓它們承認你們為主人。”
“聽起來怎麽這麽奇怪?”雪櫻問。
“這就是我一直在這裏研究的課題之一,要讓幻焰能力和主人的關係更加融洽,幻焰能力本身的意識也很重要。其中的具體理論也很難一下子解釋清楚,你們自己開始練習了就會知道。不過我可以確定,這些能力,將是你們以往從未遇見過的最優秀的武器。”
“那麽,要是幻焰能力一直不承認我們為主人,我們豈不是永遠都不能盡全力去比賽了?”摩恩問。
“是啊,”特蘭茲承認的很幹脆,“不過,我想你們一定能克服這個困難的。畢竟在世界範圍內,已經有很多人掌握了這種能力,領先你們一大步了。”
聞言,大家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西班牙隊的身影。
比賽中與他們不相上下的挫敗感,令大家立刻燃起了熊熊的鬥誌。
而這樣的鬥誌正中特蘭茲下懷,他默默地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已經不必再多說什麽,可以離開了。
“那麽,我就失陪了,祝你們成功。”
“謝謝,你什麽時候再回研究所?”葉翎問。
“短時間內是不會了,我手邊還有很多工作。雖然呆在研究所很清靜,不過還是工作更重要,再說,”特蘭茲說著看了看大家,“不僅是你,大家也都長大了,我不在身邊也能自己戰鬥了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總有一天你們幾個也會分開。不過,隻要大家依然能相互關心幫助,即使不在一起,彼此的心也不會有距離。”
“別這麽說,雖然特蘭茲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但是你不在的話,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塞恩笑道。
“那麽,我們離開學院以後,想你的時候能回來看你嗎?”摩恩問。
“當然,我隨時歡迎你們。不過……”特蘭茲還想說什麽,卻被旁邊傳來的一陣喧鬧聲打斷了。
是安迪和安娜。
因為安迪吵著要參賽,需要安娜作為陪練,所以他們也同W聯盟隊一樣得到了新的能力,並且立刻投入了訓練。
現在,不知為什麽,兩人正滾在地上扭成一團。
“你賴皮!我明明看見你偷用必殺技了!”
“我才沒有!是你自己沒本事贏我,還找借口!”
“你欺負我這個失戀的可憐人!”
“你總是用失戀做借口!厚臉皮!”
“什麽?你們兩個居然搶先了?”看到自己在閑聊的時候,這邊的新隊友已經開始訓練了,不服輸的雪櫻大吼一聲,立刻加入戰局。
塞恩和摩恩對看一眼,也不約而同的衝了過去。
瞬間,實驗室裏一片混亂,新版W聯盟隊的初次訓練外加大混戰,就這樣開始了。
工作人員站在角落,一臉苦笑地看著上竄下跳的諸位年輕人。
“雪櫻,你怎麽用空氣刀劈我呀?應該去劈安迪!”
“幻焰力場打到牆上了啦,塞恩!”
“摩恩,你的時屬性聚集太多,我身上的時間被你凝固啦!”
“糟、糟糕,該怎麽把實體化的能力收回來?”
所有人之中,隻有葉翎一個人沒有參戰。
他靜靜地從各個角度觀察著手中的光球,時不時點點頭,拿筆在紙上記下什麽。
“葉翎,你已經弄明白實體化能力的特性了嗎?”特蘭茲笑眯眯地問。
“有一點吧,這些實體化能力的自我意識很強,從某些方麵來說,就像曾經的幻焰獸一樣,”葉翎笑笑,“它們經常會照著自己的方式戰鬥,強迫它們做出改變,反而會傷到主人自己。”
“嗯,不愧是葉翎。能夠明白這一點,控製實體化能力也就不是難事了。”
“那麽,能夠控製實體化能力以後,它們會不會像西班牙隊那樣,從光球變化為不同的形態?”
“當然會,實體化能力會根據主人體質微妙的不同,而產生無窮無盡的改變。這一點,是過去的幻焰獸所做不到的。”
特蘭茲說著,聽見遠處又傳來一聲驚叫,是雪櫻。
“啊呀!摩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特蘭茲和葉翎相視一笑,旁邊的工作人員也輕聲笑了起來。
“其實,我覺得你們允許安迪參賽,好像是個失敗的決策啊。”特蘭茲打趣道。
“沒關係,”葉翎搖頭,“你也看見了,就算安迪不在,我們的隊伍整天也很混亂。自從雪櫻跟塞恩和摩恩混熟以後,那兩個家夥好像也被她同化了,總是愛跟我搗亂,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哈哈哈,這也算是焰後獨特的魅力吧。如果大家整天都嚴肅的板著臉,那該多無聊啊。”
“這是因為你自己也是不正經的性格,才會這麽說吧。”葉翎嘲諷了一句。
“才不是!……”特蘭茲剛想反駁,卻又被人打斷了對話。
“很抱歉,診所的貝蒂醫生有急事找您。”這次來打攪他的,是負責日常事務的工作人員。
聽見貝蒂醫生的名字,特蘭茲立刻表情一變,跟葉翎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開。
五分鍾之後,他又回來了,並且帶來了新的消息。
“抱歉,葉翎,臨時有些事情要麻煩你們。”不想打攪其他人的訓練,特蘭茲悄悄對葉翎道。
“怎麽了?”葉翎皺眉。
“今天晚上,希望你們能到我家來吃飯,我有重要的話要對你們說。--是關於四國邀請賽最新的規則事項,以及……你的病情。”
聽到最後一句話,葉翎的表情微微僵硬。
他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