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嶽坐在床頭,默默的凝練文氣。

現在他又換回了官佑的模樣,在這裏凝聚文氣,自從複合弓打造出來之後,陳嶽感覺手中有了武器,底氣也就更足了,並且這武器領先時代,讓陳嶽大贏特贏,文氣進境極大。

也有在滕王閣序寫出之後,陳嶽見神,得到奇遇,從而有更多的世間修行,學習有關係。

“咦……”

陳博在這時候,咦了一聲。

“怎麽了?”

陳嶽湊上去,看到了陳博身前的筆記上麵,寫道:陳博掌都察院,天下盜賊四起,京城日日不寧,冬無雪,臘月十八,天京無日,陳博斃亡,上使帶陳博屍身至街頭,剝開其皮,百姓一擁而上,各取其屍,由此京城遂定,盜賊皆寧,上誌也。

陳嶽將書籍合上,看了一下封麵,這是官家一個叫開明的人所書寫筆記。

內容就是陳博當權的時候,京城不安分,氣象有異,臘月十八的時候,天上沒有太陽,陳博暴斃了,皇上將陳博的屍體帶到街頭,剝了皮,下麵的人分了屍體,京城就安定了,皇上的誌向也達到了。

“唉……”

陳嶽看到之後,直接批判陳博,說道:“你要麽團結皇上,要麽你團結百官,你怎麽在朝堂上跟誰都團結不住呢?”

陳嶽雖然到處懟人,也知道該團結的要團結,像是天工院,官家,忠勇王府,這些關係都處的不錯。

以至於外麵有不少人想宰他,他還能安安穩穩的在官家修煉。

而陳博的當官,毫無疑問是失敗的,皇上想宰他,官員也想宰他,什麽京中大亂,什麽盜賊四起,一看這樣的記錄,大多都是官僚們自導自演,否則也不會陳博一死,什麽事都消了。

“我當初應該是團結了太子。”

陳博回想當初的事情。

“典!”

陳嶽沒什麽好說的,用一個典字概括。

“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天生就是當反賊的料子嗎?”

陳博忽然說起之前的事。

陳嶽恍然記得,好像是跟陳博提起“遮天計劃”的時候,曾經說自己天生是當反賊的。

這也是因為陳嶽不是貴族出身,在太淵是切實被封建社會壓迫了,而偏偏陳嶽還有前世的記憶,所以一直都把造反掛在嘴邊。

“太子是我的徒弟。”

陳博說道:“我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天生當皇帝的料子,所以在你提及當反賊的時候,我有點不好說。”

什麽太淵項少龍,徒弟當皇帝,兒子當反賊是吧。

“還有就是,其實我沒有被殺的記憶。”

陳博說道:“我知道的許多事,都是後來掛在刑部聽說的,像這個死因,我也是剛知曉,我記憶最深的,是好像遇到了極為恐怖的事,在那時候我告訴自己,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就這樣,醒來的時候,掛在了刑部裏麵。”

怪不得關於怎麽死的事,陳博是一句不提,原來是根本沒那方麵的記憶。

而陳博現在,屬於被殺≠我死亡。

文氣感覺到了外麵有生命在接近,陳嶽把陳博卷了起來,看到了官佑從外麵而來。

“你搞的那個陳嶽印刷機,已經搬了回去,王晴看到了印刷機之後,氣的當場就要辭工,我可是好說歹說,才把他給勸下來,更讓他在那裏督工,務必按照你所說的七道工序,確保排版方麵不會出現問題。”

官佑對陳嶽說起這些事。

“很好。”

陳嶽在說話中,取出來了射雕新的稿子,說道:“下一次周刊,就用印刷機刊印這些。”

剛好在射雕中,黃蓉也要出場,射雕的故事開始精彩起來,配上印刷機的刊印,也是新氣象。

“另外一點,就是職工住宿。”

官佑說道:“我請了錦蓉姐姐,讓她幫忙,跟我一並去紀家的老宅走一走。”官佑所說的錦蓉姐姐,陳嶽也認識,叫做夏錦蓉,和官落落,趙清然,崔婉靈這些都是姐妹,當初征文,讓陳嶽寫舞女的時候,她就在場。

“她是仙道的人?”

陳嶽聽到之後,十分驚奇。

“不錯。”

官佑說道:“錦蓉姐姐是正一仙道的人,有她在裏麵看看,才是萬無一失。”

陳嶽點頭,瞧著官佑,看著他現在一舉一動,“陳嶽”的那種感覺多了,說道:“感覺你最近已經入戲了,開始站在我的角度,並且還會為下麵的員工思考了。”

官佑搖頭,說道:“這變和不變,是最難掌握的,我也不知道一味的學你,究竟是對是錯。”

官佑在這邊拿了射雕英雄傳的稿子,忽然想到一事,說道:“東林書堂的對聯應該更換了,之前的對聯還是紀家的對聯,紀家的名字也暗含其中,既然你已經接手了,並且將名字都給改了,我認為對聯也應該改了,這樣年長日久,書堂和幽冥教就沒有任何聯係了。”

陳嶽思索一下,感覺也對,畢竟幽冥教是個晦氣玩意,誰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又流竄正陽,如果看到對聯,感覺這是紀家仍然存在的象征,一時想不開了,也是一個麻煩。

“遠求海內單行本,快讀人間未見書。”

陳嶽揮筆寫就對聯,讓官佑將這樣的對聯掛在東林書堂的門口。

兩個人又談論了一陣兒,官佑扮演陳嶽,仍舊每天都是日常生活,沒有遇到什麽危機。

陳嶽起身,將官佑給送出了門,在官家這邊,看到了官落落和夏錦蓉立在一處,其中官落落一身桃紅衣裙,而夏錦蓉一身素潔衣服,兩者紅白相映,抓人眼球。

看到了陳嶽走出來後,夏錦蓉對著官落落調笑兩句,讓官落落不知怎麽臉上浮現紅霞,而後方才走到了官佑身邊,對官落落擺手離去。

“落落姐。”

陳嶽稱呼了一聲。

“小弟。”

官落落看向遠處官佑和夏錦蓉的背影,其中官佑是陳嶽麵容打扮,心不在焉的說道:“你覺得陳嶽是個什麽樣的人?”

“……”

陳嶽愣了一下,說道:“我就是陳嶽,落落姐你想問什麽?”

官落落的身軀明顯僵硬一下,而後搖頭,說道:“聽了錦蓉的一些話,感慨你就像一個苦行僧一樣,好像對周圍的人很上心,又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不上心,琢磨不透。”

怎麽突然琢磨我了?

“人心哪有那麽容易琢磨的。”

陳嶽搖頭,他也琢磨不透自己,隻是知道自己要卷到最高,贏到最後。

“那就寫個小說,好好琢磨一下。”

官落落扭過臉來,看著陳嶽,含笑說道:“一枚天元珠。”

官落落直接對陳嶽發起了征稿。

天元珠……

陳嶽感覺遲疑一秒,就是對天元珠的不尊重,由此點頭,說道:“我接了。”

這邊的陳嶽正在接稿。

而另一邊,扮做陳嶽的官佑走出了官家,這邊都是正陽貴族們居住的地方,地板幹淨,周圍也沒有喧鬧,由此讓官佑感歎一聲:“還真是安靜呐。”

“陳公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官家的仆人對官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