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我要登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樣子竟然接近傍晚時分。
屋內的氣氛,就像是此刻沒有點上油燈的屋子,異常的壓抑和沉悶。
曹信覺得很不適應,接近兩個時辰被一個人盯著看了這麽久,換誰也會崩潰掉,不過看對方的打扮,能與顧家家主坐在一起,顯然也是個大官,自己也隻能忍著。
“你們……不會是父子吧?對嗎?是不是啊,死瘸子是這個人失散的兒子?”
從顧蛾的口中,突然冒出這麽一句,直接讓屋內其餘三人一陣側目,隻是再看了看二人長相的對比,也不太相似。
“人家也是猜的嘛……誰讓這個死瘸子記不清自己的身世……”顧蛾嘟著嘴低聲說著。
“哦?嗬嗬,這麽說來,這位兄弟是記不得自己的身份了?”
顯然,顧蛾的話還是起到了打破僵局的作用,顧雍此時一邊起身,一邊到屋內角落處點上了燈油,說道。
曹信這才拱手說:“正是,這段時間,還多虧了顧蛾一家人的照顧。”
嗬嗬一笑,顧雍幹瘦的臉浮現出一絲好奇,看了看一旁正一直打量著曹信的陳群,說道:“那為何長文兄會看到閣下如此反應?顧蛾妹妹到提醒我了,不過長文兄與你年齡相反,應該不是父子,也更不是兄弟,不知閣下可還記得自己有家室?”
“家室?”腦中突然一陣嗡嗡直響。
曹信下一刻恍神間,仿佛是看到了一個片段……
在一個貌似很熟悉的大院子裏,三個女人在院子中央,她們都懷孕了,還看著自己笑著。
“我……我還不知道,元歎兄,還請見諒。”臉色有些遲鈍,曹信這才不敢肯定的道。
“不知……大都……閣下……,你為何要來此?是否想起了你曾經來過這裏?”陳群插口一言,說的曹信又是一愣。
顯然後一句話有些莫名其妙,就連一旁的顧蛾、顧雍二人也是沒有聽懂。
曹信此時倒沒有多想,如實說道:“哦,是這樣的,顧蛾妹妹家中……最近無米可炊……所以,想來借一些糧草。”
前者說的很客氣,顧雍顯然看不出任何的隱瞞來。
“哈哈哈,這是小事,我叫李管家給你們多準備一些米,若是家中還有困難,但可直言。”
“嘻嘻,那我替爹爹和姐夫多謝族兄啦!嘻嘻!!”顧蛾臉色一喜,高興的與一旁的曹信不由的擊了個掌。
“還請問……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然而突然間,陳群又是一問,讓曹信乃至於顧蛾都有些奇怪。
卻是這顧雍兄妹不知道的是,陳群此時的內心,已是無比的複雜重疊。
看著麵前的曹信,陳群抑製著那股激動,再次問道:“真的……記不得了?”
“嗬嗬,我確實隻是來陪顧蛾妹妹借糧的,以前……在下的的確確沒有來過……”
這句話說得很肯定,也說的很誠懇,曹信相信自己並沒有撒謊的必要。
“沒有……沒有?”
陳群聽著這句話,仿佛一時間神情再次呆滯起來……
(那一夜,大雨傾盆。
“大都督,此間有一顧家莊,乃群之故友顧雍當家,此人以仁義出名,如今顧元歎出去查賬不在,他寫信給我,讓我等多拿些糧草!”
“嗯!好,顧元歎果然仁義,叫兄弟們在堅持些,到顧家莊安頓數日!長文!你要代我多謝謝你那故友,傳我軍令,顧家莊一草一木皆不可失,違令者!斬!!!”
“喏!”
)
“長文兄?長文兄??”
“哦……沒事。”見顧雍有些奇怪的推推自己,陳群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方才看著曹信的臉,卻是下一刻,不自覺的苦笑起來。
一看到這裏,顧雍不由好奇的問道:“長文兄,怎麽了?這位兄弟……你識得?”
一聽到顧雍後麵的三個字,曹信與顧蛾頓時抖擻了精神,頗為期盼的看著陳群。
曹信是想要知道自己的過去,故此對於陳群這一係列反常的舉動有些好奇,或許對方真的知道自己些什麽事情。
至於顧蛾,也同樣是好奇心,她想要知道這個所謂的死瘸子的真正身份。
不過令二人都有些失望的是,陳群斷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識得此人。”
“哦……唉,可惜了,我還以為長文兄看到了大都督呢,嗬嗬,看來是我猜錯了。”顧雍也是歎了一口。
“大都督……大都督??可否告訴我……您是不是知道關於那大都督曹信的一些事情?”
然而這一回,又是顧雍下一瞬間的話,則是讓曹信的全身猛地一哆嗦,連忙追問起來。
顧蛾臉上也是一陣好奇,“你難道認識大都督本人?”
陳群看到這裏,倒是沉默了下來,半晌,看著麵前的二人,說道:“在下姓陳、名群、字文長,是大都督身前的西曹掾。”
說到這裏,陳群又莫名的看了一眼曹信。
“西曹掾?是官麽?”卻是這一刻,顧蛾的小好奇心又是一陣膨脹。
歎了一口氣,收回了之前的目光,陳群笑道:“沒錯,是官,掾者吏也,漢製丞相、太尉屬吏分曹治事,有西曹。吏員正者稱掾,副者稱屬。初主領百官奏事,後改為主府內官吏署用。這丞相、大將軍及司徒、司空等府內置西曹掾,大都督府亦可。”
“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就是個管家呀!”顧蛾聽完,頓時擰了擰俏鼻道。
“哎~妹妹不能這麽說,西曹掾秩比四百石,是個不小的官啊。”
“不,元歎,是管家,你家族妹說的沒錯。”陳群頓時打斷了顧雍的話,卻是尤為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這麽說!你是大都督曹信最親近的人咯?”
聽顧蛾這麽一問,這一刻,陳群倒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旁的曹信一眼,忽而笑著問道。
“你為何……要知道曹信的細節?”
曹信也是微愣,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不知道,隻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在做夢,隻是覺得,有種感覺,想要知道這個曹信的真正來曆……與過去。”
陳群的臉色在刹那間,泛起一絲觸動的感覺,但隻是一瞬間,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好吧,那我就說與你聽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