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少女南西:喏,你要的資料。[可愛]

亞倫斯:謝謝。

海族少女南西:東西都給你了,別忘了我可是還有另一個條件。[撐臉]

亞倫斯:說。

海族少女南西:我還沒想好,你就先等著唄[吐舌]

亞倫斯:嗯。

南西亞看著少年吝嗇的回複,心中有些氣悶,其實那個塞隆家族的易迪科算不得什麽,她自己也可以解決的很幹淨,隻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此刻少年突然又發過來了一條消息,亞倫斯:所有的都在這了嗎?

海族少女南西:反正……我能找到的就是這些。[攤手]

亞倫斯:這一段的文字……你能不能幫我翻譯一下。

亞默爾學過一點海族的語言,但是並不精通,尤其是曆史文獻的記錄一般都相當晦澀。南西亞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對那些枯燥的曆史感興趣,不過她還是盡力充當了翻譯的角色。

海族少女南西:這段文字大致就講了星際3396年,埃爾維即將淪陷的時候,海族派出了一支部隊去救援的事件……有點長,我給你念好了。

【無窮無盡的蟲族軍隊已經達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它們堆疊擁擠在一起,宛如暴風雨中不斷翻湧起伏的滔天巨浪,】【黑色的軍隊像海嘯一般傾軋而來,一路摧枯拉朽,噬湮一切。此刻的埃爾維如通過在海麵上被風雨撕扯著的帆船,它幾乎已經在淪陷的邊緣搖搖欲墜。】【絕望像潮水一樣漫了上來,在無盡的黑暗中,我們看見了一顆星星。】【——那是一個披著白袍的人類。】

【她宛如流星一般地,墜落在蟲族軍隊的最中央,緊接著……我們親眼見證了奇跡的誕生。】【埃爾維最終得以保全,那位人類將領為整個星際都帶來了希望。】海族少女南西:嗯……中間有一段好像被不見了,不過?!你們人類以前竟然還有這種傳奇的人物嗎?

亞倫斯:……這聽起來不像是正規的史料記述。

海族少女南西:這可是當時一個幸存者的日記,我找了好久,可信度比那些粉飾過後的史料記述高多了。〔高傲〕亞倫斯:那個人類將領的名字叫什麽?

南西亞馬上翻了翻,終於找到了相關的文字記述。但是正準備發過去的時候通訊界麵卻突然彈出了一個窗口,[連接錯誤!]

[連接錯誤!]

[連接錯誤!]

同時,亞默爾的光腦也瞬間卡頓黑屏,他心裏忽然升起一種隱隱的不安感。此時,突然察覺到什麽,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反應過來,少年條件反射地翻身一滾,原本的所在的地方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坑,堅硬的金屬牆壁全然碎裂。

房間的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那裏坐著一個穿著白袍的女孩兒,巨大的兜帽幾乎籠罩住了她的整個腦袋,隻露出一點點被繃帶纏著的下巴尖,纖細的脖子也被白色的繃帶一圈一圈地纏繞著。

那繃帶看起來很新,像剛換上的一樣,

小腿隨意地晃**著,纖細地讓人覺得可怕。她側頭望了望窗外,然後又折回來,定定地看著剛才留下的巨坑。女孩兒歪了歪腦袋,又側過來看向站在角落中無比戒備的少年。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像是在惋惜著什麽。

“啊……真遺憾……”

稚嫩的女聲混合著奇怪的電子音,在夜色中顯得分外詭異。亞默爾不自覺地摸了一下咽喉處的限製器,他的眼睛死死地釘在少女極其纖弱脖子上,那裏很空。少年的呼吸有些急促了,他咬緊了牙關,好半天才從齒縫中擠出那個名字,“紅……葉……”

女孩兒幽幽晃**著的小腿忽然一頓,她從窗台上一躍而下,優雅輕盈得像一隻貓咪。微涼的夜風吹起了頭上的兜帽,被遮住的臉忽然顯露出來幾秒,畫在眼睛處那宛如孩童塗鴉一般的紅色亂線顯得分外恐怖。

“噓——”

紅葉伸出食指放在唇邊,

“乖狗狗要好好帶著項圈,不準亂叫哦。”

話音剛落,少年的瞳孔誇張地收縮了一下,立刻側身退開幾米,身後牆壁飛濺的金屬殘渣在亞默爾的手臂上劃出了好幾條口子。亞默爾的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脖頸間甚至爆出了條條青筋。

紅葉對這樣的情況似乎早有預料,她隨意地抬起右手,“這一次,記得跑快一點。”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瞬間迎麵襲來。亞默爾知道沒有了限製器的紅葉會有多麽厲害,壓製到現在這樣的程度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對方可能並不想殺了他,但是每一次這種戲耍和輕蔑的態度都讓他感到侮辱。

此刻房間裏的所有東西幾乎都被破壞得稀碎,亞默爾狼狽地在房間中躲閃著,他被一股大力猝然撞在地上,右臂瞬間骨折,從開始到現在,他完全不能接近到紅葉分毫。

站在窗邊的紅葉悠然地用手指在半空中虛畫著,就像是在逗什麽頑皮的寵物。

“砰——”

少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然後十分暴力地被頂在了牆上,誇張地砸出了宛如蛛網一般的裂紋。

看不見的桎梏逐漸收縮,亞默爾就好像是被蟒蛇一寸又一寸地勒緊似的,他憋紅了臉,感覺整個身體似乎都在呻/吟。

紅葉靜靜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然後慢慢收緊手指,同時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地回**在空曠的房間之中。所有的痛呼和嘶吼都倔強地堵在了喉嚨裏,亞默爾的眼白充斥著紅血絲“咳咳……”

少年壓抑又艱難地咳了兩聲,嘴角處染上了星星點點的血漬。

“你看,普通人類就是這樣可悲,不論是麵對蟲族的時候,還是麵對‘我們’的時候。”

紅葉安靜地注視著痛苦不堪的少年,她輕輕地說著,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確認目標生命力驟降到及格線以下。】

【啟用緊急模式。】

紅葉一驚,原本身處桎梏之中的少年瞬間不見了身影。她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限製器的解開應該隻有紅星本部下達的直接命令才對,但是剛才那個所謂的緊急模式又是怎麽回事?

這樣大動靜早已經招來了校園內的警備人員。房間中的兩人能夠很清晰地聽見外麵的動靜。這時——一隻手搭上了紅葉的肩膀,黏膩的血液順著指縫染紅了女孩身後純白的兜帽。

少年無聲無息地站在了紅葉的身後,

“或許……我們應該換個地方。”

……

坐在懸浮車中的艾瑞瑞突然感受到了一瞬間的心悸,她立刻側頭望向某個方向,視線穿過無數條縱橫的光子軌道和數不清的巨幅廣告燈光,極盡其遠地望去。

【怎麽了?】

王蟲蟲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那裏,有什麽東西……”

艾瑞瑞甚至從車窗中跳了出去,落到某個巨大的金屬桅杆上,她有些出神地望著,手指卻不自覺地死死攥在一起。頭上的觸角顫動幾下,王蟲蟲挑了挑眉,他此刻也察覺到了那個方向奇怪的能量波動,【你覺得會是什麽?】

“……我不知道。”

——很奇怪的能量波動,卻給了她一種很熟悉的錯覺【那就過去看看。】

“嗯。”

艾瑞瑞回頭看了一眼駕駛位上坐著的希拉特,然後從百米之高的空中軌道上縱身躍下,緊接著就隱沒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之中。

銀色的身影在這座空前龐大的城市中極速穿梭著,艾瑞瑞刻意甩掉了希拉特,她潛意識裏完全不想有其他人跟著一起。

隱藏在長發中的觸角微微探出來一點點,同時——夜風也吹來了熟悉的氣息。這時,艾瑞瑞的腳步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然後瞬間再次加快了速度。

……

黑塔區域周圍是一片幾千平方米的荒漠,由於混亂的磁場和惡劣的氣候,基本上不會有人來。這也是亞默爾將地點選在這裏的主要原因。

說實話他自己並不知道新升級之後的限製器竟然增加了這樣一個功能,不過好歹在關鍵時刻還是挺有用的,隻不過……亞默爾腦中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臉,——隻不過戴上的過程不怎麽美好就是了。

紅葉的異能是念力,威力極其強大,抬一抬手指就能輕鬆把一架B級機甲揉成廢鐵。不過弱點也相當明確。她的身體尤其柔弱,大概一個普通的人類男人一拳就能把她打到重傷瀕死的地步。

【隻是……】

【——再靠近一次的話大概……】

亞默爾瞥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

【嗯,有點困難。】

異能者皆歸屬於紅星管理,所以讓兩人真正地互相殘殺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比起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戰鬥,亞默爾更加關心的是,紅葉此次過來的目的。畢竟隻有那個人才有她的直接命令權。

“目的?”

“……”

紅葉安靜地站著,荒漠中冰冷的狂風將她的白袍吹得獵獵作響,那樣嬌小而柔軟的身體,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走似的。

被繃帶纏繞的指尖顫動一下,瘋狂亂舞的白袍瞬間安靜下來了。紅葉用念力為自己隔離出了一個安全的空間,她摩擦了一下冰冷僵硬的手指——僅僅隻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呆了幾十秒,她的身體就已經全部凍僵了。

紅葉自認識亞默爾的第一天起,就討厭他。討厭他的天真,討厭他的執拗,討厭他的出色而獨特的天賦,最討厭的是,亞默爾總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自己永遠求而不得的東西。

比如生來就是s級的體質,比如輕輕鬆鬆就能夠覺醒最稀有,也是最獨一無二的空間異能,以及,紅葉永遠得不到的——親情。

“你到這裏來……恐怕不僅僅隻是蹂/躪我一頓這樣簡單。”

亞默爾的手已經開始自動止血了,但是之前大量的失血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紅葉極度厭惡亞默爾這副冷靜到淡漠的神色,因為這樣的神情總讓她想到另一個人。

她還記得亞默爾小時候隻是一個怯懦又愛哭的小鬼,卻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成長到了現在這副冷靜堅韌的模樣。但是

紅葉死死地盯著少年的臉,忽然攥緊了手指

【這種熟悉的表情……】

【這樣幾乎一模一樣的姿態……】

【真是——讓人不自覺地火大!】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就這樣結束了……

不,不可以,我還要為祖國麻麻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