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的腳步一頓,蘇綰綰也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還在他的懷抱裏猛烈掙紮起來:“我不想再被扔第二次,你放我下來……呀!”
蕭靖淵驟然向前衝去,蘇綰綰猝不及防的被風雨打了一臉,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話,隻看見淩雲的身影漸漸被扔得遠了。
等到洪安將她放下的時候,已然是在古鎮的入口處,回首再不見洪安的身影。
“這個洪安,究竟什麽意思!”
蘇綰綰站在原地,被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地砸在臉上,就連逃難的乞丐還樂嗬嗬地靠在屋簷下對她笑:“姑娘要是沒錢,一起坐在這裏乞討唄。”
蘇綰綰氣得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鬥篷上滿是汙泥,就連雪白的裏衣都已經被樹枝割破的零零散散,看起來果真狼狽不堪。
該死的洪安,送佛送到西,送到門口算什麽!
她隻好徒步走回到淩雲莊,發現自己的側院裏被一群吵吵嚷嚷的大夫占了,而錦城急匆匆地趕過來告訴她:“這些都是為治疫病的大夫。”
“那我睡哪兒?”
蘇綰綰眼皮子一抽,回頭見錦城巴巴的要走過來送傘,當即抬手掃開,頂著雨一路來到了主院。
她一眼便看見了正慵懶靠在軟榻上的男人,他身上裏衣鬆垮,露出還沾染水珠的小片胸膛來,就連頭發也是濕漉漉地冒著熱氣,儼然是才沐浴更衣,便在此享受。
偏偏還配上這張俊秀的麵容,因著氤氳熱氣,他本蒼白的麵容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蘇綰綰怔愣了片刻,看著那水珠從他的喉頭滑落入衣袍之中,竟是覺得一股血氣湧上鼻腔,莫名的感覺令她緩緩收回了腿,站在門檻外:“淩雲莊可是我的院子,你說用就用,一點兒情麵都不講嗎?”
蕭靖淵卻是挑眉:“因卿小姐私自見人,直接炸了山腰寺廟,若是此事被別人得知的話,隻怕卿小姐便是有十個淩雲莊也不夠賠。”
蘇綰綰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說道:“那我也不能露宿街頭,如今鎮子裏裏外外都被你掌控著,客棧也都關門,我……”
“隔壁的小屋已經幫你打點好了,熱水也已經為你備好了。”
蕭靖淵懶懶的一抬眼皮,她的幾個丫鬟便從屏風後走來,手裏捧著幹爽的衣裳和布巾,熱氣自那屏風後嫋嫋升起,熱氣盈滿屋內,如入仙境。
蕭靖淵也從軟榻上站起身來,本就鬆垮的領口大開,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來,逼得蘇綰綰又生生後退了一步:“穿好衣服再過來!”
“你不是貪戀本王的美色嗎?”蕭靖淵雙臂打開,朝她走來。
她的確是點貪……
但如今沒名沒分,看這麽一幅美男圖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
以前沒見蕭靖淵這麽開放啊!
蘇綰綰叫苦不迭,胸腔裏好像有團火在亂竄。
看著她窘迫的模樣,蕭靖淵卻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看起來是個水性楊花的,瞧見真東西了反而就慫了,真是有趣。
下一刻就看見蘇綰綰轉身要跑,蕭靖淵淡淡道:“替本王更衣,準備給卿小姐沐浴。”
蘇綰綰馬上停下腳步,等他穿好衣服走出來,一溜煙地跑了進去,落入溫熱的浴桶裏,她不禁奇怪,今日的蕭靖淵和洪安似乎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