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小姐足不出戶，怕是不知淵北王妃疾病纏身，琴棋書畫怕是比不得的！”
依附於太子蕭琮雲的幾個公子小姐嗤笑連連。
蘇清柔卻是早早站了出來：“素來聽聞李大小姐善琴藝，不若你奏我跳，好為今日賞花宴獻上一曲，莫要為難我姐姐了！”
李瀟湘勾唇淺笑，看向蘇綰綰的眼裏滿是不屑：“如此這般，那便請蘇家二小姐與我……”
蘇綰綰隻是美目一抬，攏袖將手中的杯盞放下。
“沒什麽為難的，不過是琴棋書畫，便當是為今日賞花宴助助興。”蘇綰綰悠悠站起身來，淺笑盈盈的望向對麵的蕭靖淵，“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蕭靖淵不過是微微頷首，一雙眼流連於蘇綰綰的指尖。
他這王妃，還不知有多少驚喜給他。
當著所有人的麵，蘇綰綰命人取了一張古琴來，落落大方的走到台中，攜一軟墊施施然落座，纖長的指尖撥弦一二。
席上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之前那些譏笑也一掃而光。
蘇綰綰則是看向李瀟湘：“學藝不精，在李大小姐麵前獻醜了。”
李瀟湘可是以琴藝成名，如何能聽不出方才蘇綰綰試琴時的聲音。
婉轉入耳，若是沒有幾年的教習，那便是天生善於此道了！
想到這裏，李瀟湘把自己手裏的琵琶抱緊了些，幹笑著走上前去：“不知淵北王妃會些什麽曲子？”
“李大小姐起音便是。”
蘇綰綰素手高揚，長指撥弄過琴弦，竟也叫人目不轉睛。
李瀟湘愣在原地，狠狠瞪了蘇清柔一眼——這跟說好的可不一樣！
蘇清柔也不得硬著頭皮上前，隻有一旁的柳姨娘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這小賤蹄子什麽時候學的！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把戲！”
幾人各有心思，李瀟湘卻是和蘇清柔交換了個眼神，尋了少人聽過的古曲。
李瀟湘琵琶聲起，蘇清柔便起身而舞，一靜一動皆是凜冽，不似平日所聽的舞曲。
蘇綰綰倒是不疾不徐的聽了幾個音，撥弄琴弦悄然跟上。
“這……這不是古曲塞上寒嗎！”
“塞上寒乃是李家先祖所傳，李家大小姐會倒是不奇怪，可為何淵北王妃也會！”
眾人議論紛紛，蘇綰綰仍不為所動，隻輕輕一抬眼看向蕭靖淵。
隻這一眼，蕭靖淵眼底劃過一抹探尋的神色，待她彈奏完一曲之後，方才向她抬手：“不錯。”
單單兩個字，蘇綰綰便順理成章的抱著古琴，走到他的身邊：“王爺可喜歡這一曲？”
“不過前些日子叫樂師彈奏一二，愛妃便會了。”
蕭靖淵的笑未達眼底，他可從未教過蘇綰綰這首塞上寒。
塞上寒乃是當年李家先祖為開國戰死沙場，其夫人為李家男兒所寫的一首曲子，幾經轉折隻剩下李家還有曲譜。
之後，便隻剩下宮中樂師還記錄了曲譜。
蘇綰綰是如何知道這曲子的？
“沒想到淵北王妃如此善琴技，不知其他的又如何呢？”
太子蕭琮雲遲遲而來，玩味兒的目光盡數落在蘇綰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