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傳來刺痛。
蘇綰綰麵色一白,將假辰珠藏到了自己的懷裏,帶著他的腰牌轉身離去。
就這麽幾句暗示,也不知道他能聽進去多少。
管他呢,這麽短短時間內,哪怕隻聽到一句也夠了。
想到這裏,她慌忙的停下金瞳,用長袍將自己整張臉幾乎包裹起來,隻露出一隻眼睛來,快步朝著剛來過來的地方而去。
蕭靖淵看完她所有的小動作,旋身離去。
風戚寒還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心中焦躁的拎著楊壯的衣領,回頭就看見洪安的人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洪安慢慢走出來。
“他剛才硬闖!殺了他!”尉遲易的人沒了掣肘,陡然朝著蕭靖淵飛身而去。
晨風吹亂了蕭靖淵的長發,卻吹不亂他眼底地淡然,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他麵對數柄長劍,眼睛都未眨一下。
“尉遲大人的腰牌在此,見牌如見人,誰敢造次!”
蘇綰綰果然氣喘籲籲地衝上前來,抬手攔在了蕭靖淵的身前,“尉遲大人讓我拿著腰牌離開,你們若是敢傷了我的同伴,尉遲大人必不會叫你們活著回到靖國!”
數柄長劍堪堪停在了蕭靖淵的眼前。
幾個下屬互相看了一眼,見蘇綰綰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與自家大人單獨相見,又帶著大人從不離身的腰牌出來,心中不免奇怪。
難不成是這女子毒死了尉遲大人!
有下屬往裏去了一趟:“尉遲大人還站著,並未受傷。”
眾人鬆了一口氣,看著蘇綰綰手中的腰牌,目光怪異地悄然退去。
“噗通——”
楊壯直接跌坐在地上,雙腿打顫個不停。
風戚寒卻不可置信地走上前來:“你究竟對尉遲易做了什麽?”
還有,剛才洪安究竟做了什麽?他究竟是什麽身份?
風戚寒腦子裏滿是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色誘。”蘇綰綰說得隨意。
風戚寒回神,麵色微變。
蕭靖淵眉間的溝壑漸深,隻將她環入懷中:“不能亂說。”
“但總歸結局是好的嘛。”蘇綰綰無所謂的晃了晃手裏的腰牌,靠在洪安的懷裏悶悶的笑,莫名地覺得有些安心。
奇怪,是每個人養的影子替身都跟正主相似嗎?
他和蕭靖淵的身量一樣,怎麽連懷抱都這麽相似。
風戚寒的黑臉又好了許多,但看著蘇綰綰乖巧的靠在一個樣貌平平的男人懷裏,他心裏沒來由的升騰起一股焦躁,令他忍不住出聲提醒。
“姑娘家家,總往男子的懷裏靠不太好。”
“也是。”蘇綰綰眨了眨眼,沒有從洪安的懷抱裏掙脫出來,“但你總不能讓我跟你們一樣跑回去吧。”
風戚寒一時啞然,蕭靖淵這次直接將蘇綰綰背了起來:“這裏的事情路上說。”
“先帶我回一趟村裏。”蘇綰綰拍拍蕭靖淵的肩膀,指了指懷裏鼓囊的一個小包,透著點光。
蘇綰綰之前提到過村莊裏的人是被奇術所影響了。
蕭靖淵腳程極快地朝著村莊裏而去,按照蘇綰綰的吩咐停在了一處井邊。
她拿假辰珠浸入水中,輔以藥粉,等到水的顏色稍變,才將假辰珠撈出,將變了色的水倒入井中。
片刻,蘇綰綰將假辰珠塞進蕭靖淵的懷中:“等會兒帶回去給王爺,看能不能平息火毒,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