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蘇綰綰策馬疾馳於山林之中,夜路難行,不過四周有塢祖堂的人開路,倒也無妨。
隻是懷裏的書信和腰佩滾燙。
她沒想到在路上能和逸元相遇,當時情況緊急,逸元已經發現古鎮外的危險,更知道已經有人盯上了他,慌亂之中將腰佩和書信都交托於自己。
“去找駐軍來幫忙!就在西邊……”
說完地點,逸元匆匆離開,蘇綰綰雖不會武功,但仍遠遠聽著淩亂的腳步聲跟著逸元離開。
她當時趕緊將腰佩和書信收好,等淩雲帶人回來,馬上就叫來了一匹馬,讓她親自去一趟駐軍所在的地方,隻是那地方一去一回,最快也要一個多時辰!
蕭靖淵,你們一定要撐住啊!
蘇綰綰不禁加快了速度,強忍著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感,直直朝著駐軍而去。
此時的古鎮之中,蕭靖淵聽見逸元昏迷前說的這句話,緊繃的身體竟是放鬆了幾分,抽出逸元腰間的長刀為自己所用,看著尉遲易的軍隊步步靠近,吩咐下去:“殺出去。”
“蕭靖淵,縱然你一個人武功了得,卻不知你身邊人是不是個個都武功了得!”
尉遲易癲狂大笑,軍隊從他的兩側襲來,想要將蕭靖淵活捉。
等他捉到了蕭靖淵,借著他身上辰珠的力量來壓製反噬!那雲南不還是他們靖國的囊中之物!
蕭靖淵微微壓低了身子,和風戚寒二人並肩衝入人群之中廝殺。
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長。
夜色濃濃,已然到了天色最黑暗的時刻,可蘇綰綰仍是沒有看見那隊駐軍!
四周原本還有一些塢祖堂的人,如今都被她屏退。
那隊駐軍再怎麽說也是皇帝的人,她如今的身份是治療疫病的大夫,自己過去名正言順,可塢祖堂的人要是過去露出馬腳,唯有一死!
可過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找到駐軍!
蘇綰綰不免有些心焦,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一晃而過,她心裏一驚,隻見一柄羽箭破空而來,竟是在她耳尖留下一道血痕。
“來者何人!”渾厚有力的聲音自遠處響起。
“你又是什麽人!”蘇綰綰捂著自己的耳朵,拿不準對方的身份,隻道:“我這裏有一封淵北王的信件,可是你們需要的嗎!”
“停下。”那聲音這一次滿是威嚴,卻沒有剛才那樣的殺意。
蘇綰綰放慢了腳步,見四周湧上一群士兵,個個手拿著長槍,而其中一個年歲稍大的領頭人則站在蘇綰綰的麵前:“我們並沒有從京城裏得到要進軍的消息。”
果然,這批人都是皇帝的忠實擁護者。
蘇綰綰思慮了一下,先將腰佩拿出來證明身份,道:“不僅是王爺,太子殿下派來幫忙的人都已經被叛黨和靖國人殺了,你們再不出兵,淵北王怕是要直接死在雲南,這等罪責,你們可承擔的起!”
見腰佩,為首的人先是一愣,又遲疑著向蘇綰綰討來了書信一看。
沉默良久,蘇綰綰已經急的不行,狠狠將鞭子摔在地上:“你們若現在不去!等那尉遲易徹底將雲南收入囊中,你們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