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未徹底解決。”王慶被她晃得暈頭轉向,頭腦卻清醒,“太子軍被誅殺,本該屬於京城直屬的駐軍貿然行動,靖國帶疫病而來的事情還未留有證據,方緒寧這個多年官員一朝身死,諸多事情都積壓在這雲南之中,起碼要等到為淵北王送信至京城,我們才好全身而退。”
聽著王慶的分析,蘇綰綰才漸漸冷靜下來。
王慶總算不被搖晃,整理過衣襟打量蘇綰綰,見她臉上紅潮還未褪去,一身紫袍濕噠噠的墜在身上,當即蹙眉將自己外袍解下,搭在她的肩上:“你這是……與蕭靖淵做了那檔子……”
“你才跟他做了呢!”蘇綰綰下意識怒罵。
“我喜歡女人!”王慶睜大了眼。
兩個人說完又沉默下來,蘇綰綰理清剩下的事情,想到洪安就是蕭靖淵,武功了得,又有駐軍庇護應該是沒人能傷害他。
“你說的這些事情,等他養好傷都會處理,我還是得走!”再不走她就要把自己折在這裏了!
現在想想,她若是在這裏失去了完璧之身,那回到京城裏,去哪裏找一個完璧之身的蘇綰綰賠給他!
王慶見她思緒紛亂,無奈一笑:“第一次見你如此逃避,看來淵北王真將你吃的死死的。”
“你還說?”
蘇綰綰橫了他一眼,眼底金芒乍現。
王慶揚眉,心想如今蕭靖淵反而成了她的逆鱗,隻好閉口不言,背起她朝著古鎮的反方向而去。
回到塢祖堂的馬車之中,蘇綰綰由著侍女為她更衣梳發,邊對馬車外的王慶開口。
“王卿這身份該扔了,等回到京城,便將這身份給除去。”
“已經跟梁家說過,義女王卿此人的牌子都刻好,到時候就算淵北王真要去查,那也隻能查到一具‘王卿’的屍體。”
王慶點頭,自然知道不能讓這層身份,搶了真正蘇綰綰的寵愛。
蘇綰綰靠坐在柔軟的馬車之中,心口發悶,軟綿綿的靠在侍女的手臂之上,虛弱的闔上眼:“真累。”
與此同時,蕭靖淵久未等到蘇綰綰,一路被帶回營地也不見她的身影,當即掃開前來給他診治的大夫,怒聲道:“她人呢!”
身邊的駐軍們戰戰兢兢不敢出聲,隻將剛才傳話叫人的士兵給抓了過來。
士兵被蕭靖淵看的脊背發涼,顫顫巍巍的開口:“那姑娘……跟屬下說完話就走了,屬下還以為是姑娘臉皮薄,並未追上。”
“淩雲莊可有找過?”蕭靖淵冷聲問。
駐軍首領鄒將軍隻好命人走一趟,卻被告知:“淩雲莊裏已經無人。”
看來,她還是走了。
如今雲南的亂局還沒有平定,太子軍沒有完全被殺幹淨,怕是在撤離回京,若是她獨自回去招惹事端怎麽辦?又或者……她根本沒有回去,而是被王慶哄騙著去了哪裏……
想到這裏,蕭靖淵的眸光銳利了幾分,那王慶絕對是當初城郊想要殺蘇綰綰的刺客!
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怎能讓他留在蘇綰綰的身邊。
“派人去找!”蕭靖淵發號施令。
駐軍們紛紛四散而去,唯有錦城從治療逸元的帳篷裏走出來,目光沉沉:“若是卿小姐想逃,隻怕是所有駐軍傾巢出動,都捉不住她,連鎖鏈也綁不住。”
這個女子,太會利用自己的優勢鑽空子了。
蕭靖淵想到她幾次三番的逃跑,心中愈發煩躁。
不能就這麽讓她輕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