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看著那幾個對左文驥不敬之人,準備上手教訓。

蕭靖淵頭也不回,準備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回來:“不宜插手。”

“老夫自有打算,你不必強出頭。”

左文驥也隨之出聲,目光落在蕭靖淵的身上,隻覺這公子雖然病弱之態,卻叫人覺得氣勢凜然,不免覺得奇怪,“這位是?”

“我是與王卿心意相通之人。”蕭靖淵開口。

蘇綰綰指尖一頓,看著蕭靖淵認真的模樣半晌,竟是紅了臉頰和耳尖。

她重新落座,倒也沒有反駁蕭靖淵所說的這層關係。

左文驥看在眼裏,感覺王卿像是情竇初開的模樣,忍不住蹙眉:“這位公子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家,你可對他知根知底。”

不僅知根知底,他的掌家鑰匙都在我手上。

蘇綰綰心裏吐槽,麵上卻是暫時搖頭:“他地位太高,我高攀不起,自也打探不到家底。”

蕭靖淵蹙眉,沒想到府中鑰匙竟給了蘇綰綰這沒良心的人,可麵上卻還是扣住她的手腕,認真說道:“我出生商賈大家,獨生子,萬貫家財日後都是你我的。”

蘇綰綰眼皮子跳個不停。

說好的冷麵王爺,如今竟會跟她一起說胡話了!

“那到時候立字據,將萬貫家財都分我一半。”蘇綰綰順杆下爬,這才想起還有正事兒要問,趕緊將錦盒拿出來,“老爺子,此物是之前暗室裏取出來的,尉遲易當初想要此物似乎是為壓製古物反噬,我才急忙將其帶走,如今事態平息,特意來歸還。”

左文驥卻是擺手拒絕,反而吩咐外麵的人,將她之前為證身份,留下的古刀和針袋都拿了過來,安放於她桌案前:“這些東西,還是交由你帶著。”

蘇綰綰蹙眉:“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左家之物,還給你們也是理所當然。”

“你難道不知這古刀價值連城?”左文驥蹙眉。

這樣靈力充沛的古刀,無論是落入哪個識貨的人手裏,隻怕都要成為傳家寶供起來。

可蘇綰綰竟然隨意就將此物歸還?

難不成是傻的?

蘇綰綰無辜眨眼:“知道古刀貴,可貴不及物歸原主,想來師父當年臨死之前將此物交托給我,也是無可奈何之舉。不過古刀可以還給你們,這針袋是師父親口說傳給我一人用的,得帶走。”

左文驥看著蘇綰綰的眼神微變,驀地笑了,將煙杆都放下:“左裴能有你這樣的徒弟,是他的運氣……隻是如今左家落寞,早已經容不下這些古物,還是交由你一人帶走吧,隻是切記不可外露給他人,莫要讓人覬覦,惹禍上身。”

蘇綰綰挑眉:“古刀帶走是有用,這錦盒雖說有壓製反噬效果,可具體是個怎麽樣的古物,我並不知道,即使帶走也是暴殄天物啊……”

“祖先有言,錦盒是鎖扣,與之共生,與之共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言說。”左文驥的眉頭深深皺起來,“當初都是因左家落寞,古刀之事又傳出,惹得靖國能人異士頻頻上門惹事,老夫才迫不得已讓左裴帶著古刀離開,對外隻說是他毒害了人,從族譜上抹去痕跡。如今這錦盒已經出世,我們左家便承載不住,唯有交托於有緣之人,避免災禍。”

聽到這裏,蕭靖淵周身的氣息都跟著冷了下來:“明知危險,還將此物交給他人來承擔?”

蘇綰綰也是一愣,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說了一句:“我命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