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蕭靖淵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外麵請來的大夫給逸元診治,聽著那老大夫低聲說道:“這位公子傷了頭部,胸口有淤積,怕是這些時日會情緒不穩,記憶有所混亂也是常事,等到丹田之氣無法好好運行,便會肆意傷人,但這種情況不會長久,找人看著就好。”

“多謝大夫。”錦城略鬆了一口氣。

岑雪涵則是對身邊一個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趕緊將之前的藥碗遞了上去:“還請大夫看看這藥,有沒有什麽問題?”

老大夫拿過藥碗一看,一聞,搖頭如撥浪鼓:“不知是誰寫下的這個藥方!如此性烈,怪不得會叫病人胸口淤積血塊!等老夫先開一副藥才是!”

聽著老大夫的話,蕭靖淵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身邊的岑雪涵眼底卻掠過一抹笑意,趁此機會纏了上去,刻意帶了些哭腔。

“王爺就算不聽我的話,也要相信大夫所說的話吧。”

“本王明白。”

蕭靖淵簡單的安撫過身邊的岑雪涵,複而深深的看了逸元一眼。

疫情之際,蕭靖淵已經見識過蘇綰綰的醫術,必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如今逸元變成這幅模樣,隻怕是另有人從中搞鬼。

蕭靖淵自然的向錦城使了個眼色,錦城馬上明白過來蕭靖淵的意思,蘇綰綰如果真的想害逸元的話,根本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他馬上去調查。

錦城做了一個這樣的手勢,命人照顧,自己轉身離開。

岑雪涵不知二人打什麽啞謎,隻小心上前去:“王爺,我之前隱約看見卿小姐的手中有一個錦盒,不像是凡物,好像是我曾經在書上見過的一個古物……”

“你見過?”蕭靖淵問。

“隱約有點印象,隻不過還需要細看一下。”岑雪涵點頭,又道,“若是可以,我想看一下,不知王爺可否幫我去問問……不然我千裏迢迢來到這裏來,豈不是白來一趟?”

蕭靖淵沉吟片刻,點頭答應。

他帶著岑雪涵來到了蘇綰綰的側院,蘇綰綰正給手背上的刀傷上藥,聽聞岑雪涵想看自己的鏤空錦盒,隻是挑眉:“想看錦盒這等古物,可以。”

岑雪涵眼睛微微發亮。

“隻是,你根本不會奇術。”蘇綰綰隨意從懷中掏了個四方的機關鎖,扔到她的懷中,“若是你能解開這上麵微弱的奇術,我便給你看錦盒。”

“奇術唯有有內力的人才能催動,我……”

“既如此,也不必看錦盒了。”蘇綰綰起身,將那機關鎖順勢收入懷中,居高臨下的看著岑雪涵,“岑小姐方才還對我咄咄逼人,罵我不要臉,如今倒是一副乖順的模樣,還真是會變臉。”

“早上是我一時氣急,無心之言。”岑雪涵麵色一僵,卻不自覺的捏緊了袖口。

看來是不準備說了。

蘇綰綰抬頭看蕭靖淵,見他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想來是這位小姐平日也多變慣了,叫人習以為常。

“傷口如何?”蕭靖淵問。

“傷口很淺,但我得休息了,王爺請回吧。”蘇綰綰應答如流,卻是看了岑雪涵一眼。

這兩日一直在逸元身邊照顧的人,唯有岑雪涵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