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匆忙命人送回大夫,自己躍入蕭靖淵的書房之中。

果然見書房裏燈火通明,王爺定然是早就知道這一切,特意賣了個漏洞給王妃診治逸元,她們二人既然是一個人,那王爺這些日子種種舉動也有解釋了。

逸元這麽想著,踏入書房之中:“王爺,逸元的病已經治好了,是蠱蟲。照王妃所言,應當是岑小姐所下。”

蕭靖淵揚眉:“你明白真相了?”

“屬下知道了真相,隻是不知王妃為何……”

“她在學士府裏過的艱難,在外住著時也被府中姨娘欺負,而後塢祖堂一遭,相遇左裴,學了些本事在身上,怕是陰差陽錯被王慶一派利用。”蕭靖淵將之前猜想和盤托出,“王慶護著王卿作表兄妹,另一邊卻城郊想要刺殺蘇綰綰,眼見她是兩層身份在外。”

聽到這裏,錦城了然,如果揭開另一層身份會有危險上門的話,自然是繼續藏著的好。

怪不得蕭靖淵明知這一點,卻沒有戳穿蘇綰綰的謊言。

而蘇綰綰這一次一個多月的大病,原來是跟著他們去了雲南走一遭,倒是讓錦城刮目相看,眼裏多了幾分欣賞:“隻不過,王妃看起來並不會武功,沒有內力。”

“半點兒都不會?”蕭靖淵挑眉,雲南時她的身法的確還不錯,躲避及時,殺人又快又狠。

“不會,翻了四麵牆,靠的都是爪鉤。”錦城點頭。

蕭靖淵的臉色更沉了幾分,終是放下了手裏的筆墨:“去朝暮院看看。”

分明沒有半點兒武功傍身,爪鉤來去也不怕傷到自己。

錦城跟著他走,把剛才逸元被打暈的事情說完,又看蕭靖淵後腦勺:“天水鎮上,王爺您後腦也腫了包,難不成……”

“閉嘴。”蕭靖淵冷眼。

錦城趕緊閉上嘴,忍笑,看來那一次蕭靖淵半夜解了火毒,還多了個大包,也是蘇綰綰當初易容登門幫忙的。

朝暮院中。

蘇綰綰剛穿著一身夜行衣落地,便聽到蘇蘅舟的聲音:“姐姐?”

蘇綰綰踉蹌一步險些跌坐在地,忙扯去臉上的麵紗,蘇蘅舟已經走上前來將她扶住:“姐姐夜裏穿成這樣,究竟是為……”

“誰還沒個飛簷走壁的夢呢。”蘇綰綰尷尬回應。

蘇蘅舟眼裏卻多出幾分擔憂來,扶著她回到屋中,才繼續說道:“吃了這麽多年的苦,就連外麵的習武都說你不適合習武,怎麽還做這些危險的動作,傷了自己可怎麽辦?而且你不是說身子還疼麽!”

“晚上又不怎麽疼了。”

蘇綰綰無奈一笑,指腹下意識摩挲過自己曾經被父親打斷的手臂,眼神微寒,又解釋道,“不過是之前大病了一場,總覺得身子不如以前,本想著強身健體請些人上門教一教,又怕王爺不喜,隻自己琢磨著。”

“我看王爺的武功也不錯。”蘇蘅舟小聲嘀咕了一句。

自然知道大慶的皇親,沒有一個人是不會習武的,蕭靖淵雖然是病秧子,可也不是生來體弱,而是出生後遭了災才病的,而後為了強身健體,兩代皇帝可都是請了習武師父登門教習的。

蘇綰綰倒是聽出蘇蘅舟的言外之意,這是讓她找蕭靖淵學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