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人嗆了一口湯水,這不是沒話找話麽!
蕭靖淵忍俊不禁:“之前本王叫你管鋪子的事情,處置的怎麽樣了?”
“咳咳。”蘇綰綰裝模作樣的咳嗽,她好累,她還有弟弟和娘親要照料,暫時做不了這麽複雜的事情。
“王妃身子太弱了,多吃些。”蕭靖淵給她夾了兩塊紅燒肉。
蘇綰綰看了他良久,拿捏不準蕭靖淵這又是做什麽,隻盯著這紅燒肉看了半天,小小咬了一口,就去夾其他菜吃了。
蕭靖淵不說話,隻是時不時看一眼,再無言語。
秦淑人隻覺如坐針氈,又怕王妃隨意開口,自己再嗆咳到,有失儀態,當即起身道:“劉淑人久未出門,妾身去瞧一瞧,免得叫她失了禮數。”
蕭靖淵點頭,又開始給蘇綰綰夾菜。
這一次,蘇綰綰倒是照單全收,吃的幹幹淨淨,末了才放下碗筷,低聲道:“那妾身也去鄭大夫那等湯藥了。”
“皇帝為安樂郡主設宴,卻不理雲南之事。”蕭靖淵放下了碗筷,說完就見蘇綰綰腳步一頓,低聲道,“雲南之事被暫時擱置,太子的人又派了一波去,怕是和之前那昏官方緒寧是一類人。”
蘇綰綰回身:“王爺其實不必將這些事情告訴妾身的,妾身隻是府中婦人……”
“唯有提到這些事情,你才在本王跟前多說話。”蕭靖淵走上前去,“去書房詳談。”
蘇綰綰怔愣在原地,聽著蕭靖淵跟著咳嗽了幾聲,想了想風戚寒的事情,還是咬牙跟了上去,假裝完全不知道雲南的事情,而從蕭靖淵的口裏將事情完全的聽了一遍。
半個字都沒提到王卿。
蘇綰綰眼底的光芒都跟著黯淡了幾分,麵上卻還掛著淺笑:“如此說來,王爺是想將雲南和下河都先收為己用,可如今皇帝準備將雲南放給太子?”
“不見得是真放,但至少,皇上是希望雲南之事從太子手中過一遭。”
蕭靖淵意味深長的看著蘇綰綰。
蘇綰綰滿臉茫然:“妾身不明白。”
“雲南之事和太子並無關係,又是個偏遠地方的差事,為何需要太子介入呢?”蕭靖淵施施然落座。
蘇綰綰聽著這段話,方才恍然大悟:“妾身明白了,皇上並非是想要將雲南交給太子,而是想要借此敲打他一番,而且雲南之行是個苦差事,太子自然不肯將心腹送出去,但是……”
“但是皇帝卻可以開口,逼迫他將親信送出去。”
蕭靖淵順勢接了話,從桌案上的書堆裏翻出一本名冊來。
蘇綰綰上前接過一看,蹙眉:“李將軍的幾個徒弟升了官,反叫太子手下的幾個武官去駐守雲南?這樣的動作,倒像是和之前削弱長公主一般的路數。”
果然,蘇綰綰一低頭,就正對上蕭靖淵讚許的目光。
蘇綰綰得到認同,也有了幾分說話的底氣,語氣更是有意上挑:“太子和長公主的野心露出些許,皇上就如此警惕……可若是等著兩位勢力衰弱,那下一個……”
“豈不是就輪到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