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所言甚是。”季嬤嬤跟著點頭,“隻是老奴沒想到今日方才見麵,王妃竟然如此掏心掏肺的幫郡主,倒是奇怪的很。”
“有什麽奇怪的,姐姐這樣幫著我,還不是看在蕭靖淵的麵子上。我看他們兩個人默契無間,倒像是老夫老妻,對著我自然毫無保留……哎呀!”
蕭長樂隻顧著得意,直接同別人撞了個滿懷,趕緊扶著季嬤嬤站穩,就看見眼前一個頭發半白的仆從,怒斥一聲:“走路不看路麽!”
“小姐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仆從戰戰兢兢的將撞落了一地的東西撿起來,十分慌亂的模樣。
“還不快給郡主道歉!”季嬤嬤怒斥了一聲,“淵北王府的仆役都這麽不長眼的麽,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院子裏的。”
蕭長樂看著自己裙子上染上的雜草,紅配綠難看的很!心裏更氣!
那仆從撿了東西,聽見郡主兩個字,趕緊低下頭來:“我……我叫王鐵柱,是……是蒼暮院裏的人,還有要緊事,先走一步。”
說完,仆從竟然自己跑開。
季嬤嬤惱怒還要去追,蕭長樂卻把人攔住:“算了,王妃姐姐身子不太好的樣子,管教下人有些疏漏也是可能的,我們還是先入宮覲見。”
“郡主,那人掉了幾包茶葉,瞧著是拿上好的紙包著的。”一個小丫鬟趕緊應聲。
“先拿著,等我們出宮了再給蕭靖淵,叫他去看看這茶包是給府中誰的。”
蕭長樂拿捏不準,看這麽嚴密的包裝紙,興許是仆從給王妃帶回來的,她還是叫下人留著,又說:“正好我也能替王妃姐姐管教一下下人,一舉兩得!”
“是!”小丫鬟點頭,趕忙將兩個小茶包收起來藏好。
而與此同時,那仆役卻沒有去蒼暮院,而是直奔靜雪軒,一進門就滿頭大汗的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喝水:“夫人找老夫來的時機可真是好!方才路上碰見了郡主,差點兒沒將老夫嚇死!”
“李神醫!”
劉靜嫻戴著麵紗衝了出來,急忙道,“這些日子秦淑人和王妃的人遍布王府,實在難以請您入內,如今也是鋌而走險,請您快幫我看看臉吧!”
李神醫撫平胸口,給劉靜嫻一診治,當即寒下一張臉來:“夫人這是中了毒,可並非是得了什麽病呀!”
“竟然是下毒!”碧珠麵色慘白。
劉靜嫻臉色一變,身子一歪,隻以手臂死死抵在桌沿才勉強站穩:“果然……果然是她有心害我,給我下毒!”
李神醫見她如此,眼底掠過一抹精光,拈須說道:“這毒不是不能解,可您也知道江湖上的規矩,我們血月閣初來乍到,手頭正缺銀兩……”
“銀子不會缺。”劉靜嫻冷臉將鼓囊的錢袋子放下,抬手拂過臉上的麵紗,想到蘇綰綰竟然給自己下毒,怒從中來,問,“敢問李神醫,可有什麽藥,不讓人死,卻能讓人痛不欲生呢?”
“夫人這是準備給誰用?”李神醫挑眉。
“自然是給我下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