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百無聊賴的逗弄著貓兒,傍晚時分才見珊瑚遲遲歸來,道:“靜雪軒的劉淑人被禁足,無王爺的命令不得離開半步,也不知是發生什麽事了。”
蘇綰綰揚眉,不解:“劉淑人犯了什麽事兒?”
“說是,靜雪軒的下人冒犯了郡主,劉淑人非但不出麵道歉,更是咄咄逼人,惹得郡主大怒,就連回到閣樓時都是怒氣衝衝的。”
珊瑚說完,蘇綰綰逗弄貓兒的指尖卻是微微一頓。
如果說前半句話她信,後半句話說劉淑人對郡主咄咄逼人,她卻是不信。
劉淑人空有一顆害人的歹毒心腸,可本人卻是唯唯諾諾不堪大用,就連當初趙慧蘭在府中的時候,她都大氣不敢出,更何況今日直接對上安樂郡主!
不過既然是蕭靖淵的吩咐,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這麽想著,蘇綰綰隻問:“小檀送桃酥,怎麽送到現在還沒回來,莫不是因為桃酥不可口,被王爺責罰了?”
“小檀替王爺到後院去,像是要給唐熠帶什麽話,怕是要回來的慢些。”珊瑚解釋。
想來,應當是蕭靖淵有話要帶給下河那邊的人了。
蘇綰綰指尖輕點在桌案之上,片刻之後才看向珊瑚:“這一個月裏,京城裏可有什麽新開的酒樓,新請來的廚子?”
“自然是有的,隻是王妃問這個做什麽?”
“嘴饞。”蘇綰綰淺淺一笑,遞了銀子給她,目光卻不自覺的看向窗外天邊,“快去吧,別耽擱了。”
珊瑚點點頭,趕忙去約酒樓了,卻未曾看見天邊掠過一道小小的白影,一隻肥嘟嘟的白鴿飛入屋中,落在蘇綰綰的肩上。
蘇綰綰拆下白鴿腳上密信,上麵都是喬野的字跡。
“水寨梁家之女情況還未好轉,等你前去治病。另,若有機會出麵一見,塢祖堂出事。”
“差點兒忘記了……”
水寨梁家的女兒還等著自己親去救命,過些時日得想辦法抽個時間去一趟才行。
另外,塢祖堂還能有什麽事情?
反倒是阿舟不能在秋獵之中脫穎而出才是大問題,她必須得好好的謀算一番才好。
這麽想著,她趕緊回信給喬野,將白鴿送了出去。
而在書房之中,蕭靖淵看著天上飛走的白鴿,吩咐錦城:“長樂在京中無事,讓她多纏著些王妃,也好隨身保護。”
“是。”錦城悄然退去,看著那白鴿已經消失無蹤,心裏明了。
王爺還是怕王妃繼續和王慶一派人勾連。
翌日,蘇綰綰如約來到了新開的一家酒樓,一樓大堂裏人聲鼎沸,四處往來的貨商更是絡繹不絕,蘇綰綰並未選一雅間,而隻選了二樓一處靠窗的位置落座,早早就將小檀和珊瑚給打發走。
不消片刻,一身書生衣衫的喬野順勢走來,和蘇綰綰背對背的,坐在另一張桌子前,隻要了一壺甜膩的花茶,便將扇子一揚,低聲開口道:“江湖裏多出了個血月閣的組織,這些日子朝著副堂主而來,一番查探之下,源頭竟是在京城。”
“從未聽過,做什麽生意的?”蘇綰綰咬了一口糕點,目光看向窗外街市,竟發現不少他國之人的車隊往驛站而去。
“做人命生意,竊寶賊,副堂主說雲南時曾見過,可如今這批人卻從京城中來,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公子,您的糕餅咯!”小二上前來,斷了兩人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