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淵的軍隊勢如破竹,而蕭靖彥手裏並無什麽兵權,皇宮大門不保。
重錘之下,宮門大開。
整個皇宮陡然如同星火蔓延一樣亮了起來,宮人們大喊著往裏衝去。
蕭靖淵則帶著蘇綰綰一路疾馳入內。
蘇綰綰背靠在蕭靖淵的懷中,看眼前宮闕樓閣,金碧輝煌,指尖如飛的撥弄袖口中所剩的東西。
她知道眼前有一場惡戰。
一路直衝到禦書房前,蕭靖淵才堪堪拉住了韁繩,看著眼前僅剩的禁軍侍衛,還有站在他們身後的蕭靖彥。
“蕭靖淵!當初,朕就不該留下你!”蕭靖彥雙目赤紅,滿臉懊悔。
蕭靖淵的目光卻更冷上幾分,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如潮水一樣散開,內力幾乎化作實質於指骨間,殺意更是肆無忌憚,如劍直指蕭靖彥。
“蕭靖彥!你殺我父母,謀權篡位!”
“而今身在皇位之上,不顧百姓死活,隻顧著眼前大權!今時今日的結果,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蕭靖淵字字擲地有聲,如擂鼓聲聲砸在每個將士的心口,久久不能消散。
蕭靖彥被說的雙頰漲紅,指著蕭靖淵:“放箭!”
蘇綰綰蹙眉:“擒賊先擒王。”
“好。”
蕭靖淵冷笑,帶著蘇綰綰直衝而去,眼見禁衛軍們豎起盾牌,蕭靖淵手中的長刀卻絲毫不懼。
“哢——”
“哢哢——”
盾牌龜裂,縫隙漸出。
蕭靖淵單手抱著蘇綰綰衝入人群之中,毒霧彌漫隻在一瞬。
蘇綰綰借力從蕭靖淵的手臂上跳起,縱身躍到蕭靖彥的頭頂,古刀翻出,直直朝著蕭靖彥的天靈蓋砸落,血雨如潮!
“蕭靖彥已死!”
蕭靖淵看她沐浴於血雨之中,竟是生生紅了眼眶。
父母的仇,終於得報!
蘇綰綰從蕭靖彥的身上翻下,見古刀吸收過血液,四周的禁衛軍眼見大勢已去,紛紛遠離蘇綰綰和蕭靖淵,看向蘇綰綰的眼睛裏滿是恐懼。
“簡直不是人!”
“區區一個女子而已,竟敢……”
“殺人不論男女!”蘇綰綰打斷了他們的話,自顧自的抹去了臉上的血液。
卻在蕭靖淵靠近的一瞬,閃躲開來,“髒!”
“無妨。”
蕭靖淵的聲音總是溫柔,下一刻,便將她牢牢的拉入自己的懷中,低聲道,“你替我報了仇。”
蘇綰綰怔愣的看著他良久,驀地笑了:“因為我,真心心悅於你。”
因為心悅於你。
滿手鮮血又如何?
被人所不恥又如何?
蕭靖淵從未覺得有話能如此動聽,單單是與她四目相對,便覺得安心:“此事,到此為……”
“慢著!”
一道女聲陡然從外麵響起。
刀劍相交之聲從門口傳來,蕭靖淵皺眉將蘇綰綰牢牢護在懷中,眼見一抹豔麗的紅影從人群之中飛躍過來:“蕭靖淵,謀權篡位的該是你才對吧!”
蘇綰綰一看見那人落在眼前,當即蹙眉:“蕭海雲!你不是被皇帝遣……”
“我怎麽會那麽蠢。”
蕭海雲冷笑一聲,舉起手裏的長刀,直指蕭靖淵,“蕭靖淵,你已經是個病秧子了,就算真的借著民心篡位,又能坐多久皇位……倒不如將這皇位拱手讓給我,日後,我定會顧念舊日情分,不傷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