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蕭海雲承認,那便是咬死了她的確是查探過慕容家的事情。

可如今不承認,就被蘇綰綰倒打一耙。

想到這裏,蕭海雲愈發看不慣蘇綰綰:“好一張利嘴,竟不知淵北王竟然把你寵的這麽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我是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

蘇綰綰抿唇不語,隻往蕭靖淵的身邊挪了挪。

蕭海雲的冷眼霎時銳利如芒,盡數落在蘇綰綰的身上。

蕭靖淵把兩人的動作都看在眼裏,到底是抬手攔在了蘇綰綰的身前。

“綰兒膽子小。”

“剛才那幾句也能算是膽子小?”蕭海雲從鼻腔裏哼出一聲來,終於停下了步伐,打量著他們夫婦二人,“之前我的人特意去救了王爺,沒想到王爺扭頭就把此事鬧了出去,叫我現在的處境如此艱難!”

看見她疾言厲色,蘇綰綰索性側過身子,幾乎要將整個人都藏到蕭靖淵的懷裏去,指尖輕輕捏了一把蕭靖淵腰間的玉佩,壓低聲音道:“王爺的處境就不難麽……”

看著懷中嬌小可憐的女子,蕭靖淵眼裏竟生出幾分無奈來。

蕭海雲冷嗤一聲:“如今我被困在京城之中不得出,王爺你自己也不被縫上了嘴,我們如果再不聯……”

“現在還在宮中。”

蘇綰綰這才拔高了聲音開口,將蕭靖淵腰間的玉佩捏的更緊,眉頭深鎖:“妾身方才聽見王爺和長公主說話如此直爽,莫不是,以前就有過交情。”

說到這裏,蕭靖淵拉下了蘇綰綰的手,目光也跟著冷冽下來。

蕭海雲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沒有繼續糾纏。

蘇綰綰莫名其妙的被蕭靖淵帶出了宮,上了馬車。

難道她剛才猜錯了什麽?

蕭靖淵難得沒坐在她的身邊,而是坐在她的對麵,等到馬車行駛,他才淡淡開口:“剛才的話,本王不想聽見第二次。”

看來,他們之間真的有過什麽了。

蘇綰綰突然覺得胸腔裏塞滿了棉花,堆積在一起十分不舒服,可麵上,她還是認真的說了下去:“長公主雖然看不慣妾身,可若是王爺能得到長公主的助益,妾身願意親自去長公主府聯係。”

蕭靖淵的臉色變得奇怪起來,注視著蘇綰綰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毫無根基,在朝堂之上幫不了本王什麽,倒不如……去管管蘇大學士府的事情。”

蘇綰綰心裏愈發確定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心裏酸麻著不爽,可蘇綰綰想到蘇清柔的婚事,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如果蘇清柔真的能和慕容丞相的三子成婚,隻怕她娘親和弟弟在府中的地位隻會更低。

“可是,王爺若繼續被皇上捂住嘴,身邊無文臣,手下無兵權,又該如何在這大慶之中立足?”蘇綰綰激動的傾身向前,認真的看著蕭靖淵的眼,“而妾身家中的事情,還沒那麽著急。”

蕭靖淵看著那隻琥珀色瞳仁水光流轉,急的她幾縷發絲垂落耳邊也渾然不知,唯有指尖還輕輕顫抖著,似乎是為這句話鼓起勇氣。

他抬手扶住蘇綰綰的肩膀:“本王想要拉攏幾個文臣,可如今蘇大學士培養的學生都成了太子一派,你可明白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