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她身子不適,今日不宜出來見客。”蘇父做出一臉欣慰的樣子,甚至還伸手拍了拍蘇綰綰的胳膊,“不過你放心,爹爹已經為你娘找了最好的大夫,調養幾天就沒事了。”
蘇綰綰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蕭靖淵能感覺到她的擔心,他手裏那隻柔軟小手從剛才就一直抖個不停,想來是極度恐懼的。
“王爺,先進去吧。”蘇父隻顧著恭迎蕭靖淵,壓根沒有注意到蘇綰綰慘白的臉色。
蕭靖淵看向蘇綰綰的臉色,突然開口道:“蘇大人,不如咱們先去看看嶽母,嶽母病了,想必綰兒擔心得厲害。”
“王爺放心,老爺一早就找郎中看過了,姐姐隻是偶感風寒,吃了藥,休息一兩日就會大好。”一名穿著十分貴氣的婦人上前,眉眼含笑地看著蕭靖淵,“您身子不好,還是別去了,免得沾染了病氣,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是啊,還請王爺隨臣去前廳小坐片刻。”蘇父立馬順杆爬,將蕭靖淵請進了正廳。
蘇綰綰瞧著這柳姨娘不想讓她去見母親,心裏越發擔心,隻得央求蕭靖淵:“王爺,妾身實在擔心母親,可否容妾身去見母親一麵?”
蕭靖淵從未看過蘇綰綰這般模樣,她平日裏眼神總是淡淡的,即便是笑,眼睛裏也一絲波瀾都沒有。
可如今她的眼神裏滿是懇切,就是即將溺斃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去吧。”蕭靖淵破天荒心軟下來,轉頭看向蘇父,“蘇大人,你陪本王在前廳說說話吧。”
“是。”蘇父點頭哈腰,卻趁著蕭靖淵不注意,偷偷瞪了蘇綰綰一眼。
蘇綰綰並不在意他那眼神,隻是焦急地往母親的小院去了。
柳姨娘偷偷給了自己兒子一個眼神,蘇霂便瞧瞧跟上了蘇綰綰。
後院拐角處,蘇霂開口叫住了蘇綰綰:“蘇綰綰!你站住!”
可蘇綰綰卻並不理會他,越發加快了步子。
“怎麽,不過三天沒回來,連規矩都忘了是吧?”蘇霂一個飛身上前攔住蘇綰綰,臉色十分難看:“要我現在再教你一遍嗎?”
“讓開!”蘇綰綰惱道。
“果然長本事了,蘇綰綰,你也不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蘇霂滿臉黑線,伸手解下腰間的馬鞭,便向蘇綰綰抽去。
蘇綰綰動作靈活地躲開他的鞭子,冷聲喝道:“蘇霂,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攔在這裏,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對我不客氣?”蘇霂冷笑一聲,攥緊了手裏的鞭子,“嫁進了淵北王府,就以為自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蘇綰綰,你跟你那個沒用的弟弟一樣,都是蠢貨!”
蘇霂將鞭子抽在地上,嘴角牽著一抹殘忍的笑意:“蘇蘅舟能挨到三十鞭子,你覺得你能撐多久?”
“蘇霂!”蘇綰綰雙手緊緊攥著,怒火中燒,“你敢動他,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