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留秦大&和秦安洛用了午膳,又將他們留下來喝了茶。沒有想到周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話裏話外是要他們幫忙勸周淮安搬回家中居住。
秦安洛和秦大一聽忍不住在肚子裏笑翻天了,這還需要他們來調節嗎?恐怕當事者早就迫不及待地想住回來了。
原來周淮安寫著“不準惹事”的眼神將他們倆警告了一番,秦安洛和秦大裝模作樣的勸了一通,周淮安順利地答應搬回家中住。
周啟眉眼中忍不住開心的笑意,眾人又說了會話,秦安洛和秦大起身告辭,周淮安將他們送到了周府門外。
秦大小聲地問道:“你有問過伯父皇宮裏的事嗎?”
周淮安說道:“父親說皇後目前不肯見他!”
秦大皺起了眉,道:“淮安,這事……”
周淮安臉色同樣凝重。“我明白,我會在跟父親商討的。”
秦大點頭,道:“我也會從其他渠道打聽的。”
秦安洛久等不到秦大,忍不住喊道:“大哥——”
秦大說道:“我走了!”
周淮安點頭,秦大走回到馬車旁,道:“來啦!催催催,催命哪!”
他翻身上馬,道:“去哪?”
秦安洛從車窗探出半個腦袋,向秦大招了招手,秦大不情願地彎下了腰,道:“做什麽?”
秦安洛輕聲說道:“我們去青樓勾欄!”
“你說什麽?”秦大脫口問道,他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掉了下去。
秦安洛不以為意地說道:“你不陪我去也行,我自己去。”
“不是,”秦大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道,“你知不知道我陪你去那種地方我真的會被王爺剝皮拆骨的,而且你就是隻虛凰,你去那種地方有什麽用?”
秦安洛怔怔地說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秦大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麽要去哪裏?”
秦安洛鑽進了馬車,生氣地喊道:“行了,行了,行了,回王府!”
齊泰催著馬匹朝王府而行,秦大騎馬跟在馬車旁邊,走出一小段路後秦大改變了主意,道:“我答應你帶你去,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安洛第一時間揭開了簾子,滿臉期待地問道:“真的?”
“嗯!”秦大慎重地點頭。
齊泰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敢置信地問道:“秦將軍,你這是在開玩笑吧?”
秦大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我不答應她,你以為她就不會偷偷去了嗎?與其讓她一個人瞎闖,還不如由我陪著。”
秦安洛甜甜地一笑,道:“還是大哥了解我!”
秦大說道:“你下車吧,王府的馬車停在青樓勾欄處會引起非議。”
齊泰看向秦大,瞧他不似開玩笑拉停了馬車,秦安洛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秦大也翻身下馬,他拍著那匹通身雪白的白馬,道:“白雪回驛站去!”
白馬聽懂了人話,嘶鳴了一聲,邁著小步朝著驛站跑去。
秦安洛嘖嘖稱奇,道:“哇,好通人性的馬,送給我吧!”
秦大好像自己的馬被秦安洛多看兩眼就會被搶走,立刻擋在她的麵前,道:“你去問王爺要追風去,不要打我白雪的主意。”
秦安洛“嗤”了聲,道:“誰稀罕!”
秦大趕緊轉移了話題,道:“打算去哪一家啊?”
秦安洛把秦大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就去你最常去的!”
秦大誇張地大叫道:“別胡說,我才不會去那種地方了!”
秦安洛給了他一個“你騙鬼”的表情,秦大無奈地說道:“我們說好了,到時候我說走我們就走,要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秦安洛一拉他的手臂,道:“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秦大走在了前麵,秦安洛則緊隨其後。齊泰想勸阻忽然又想通了什麽,一揮馬鞭朝著王府急駛而去。
秦大與秦安洛迎著夕陽的餘暉,走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秦大意味深長地問道:“你不怕王爺知道了將你剝皮拆骨?”
秦安洛想了想,道:“他又不會真的拆了我,頂多在把我關回院子裏!”
秦大問道:“你腦袋瓜子裏到底在想什麽?已經做好了這樣的覺悟!”
秦安洛固執地說道:“你別管,我自有我的道理!”
她的苦惱又怎能跟眼前這個大男人吐露,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
兩人走了一個街區,一座燈紅酒綠的五層樓高印入眼簾。高樓前的大扁上寫著“人間春色”,整座高樓前後張燈結彩,四層樓閣上都有打扮妖豔的女子在招攬著樓下的顧客。
秦大最後一次問道:“你確定要進去?”
秦安洛沒有回答他,她用行動告訴了他的決定。她抬頭挺胸地跨進了“人間春色”,秦大緊隨著她走了進去。
這時,一個腰如柳枝,膚如凝脂,眼如半月的婦人迎了上來,她不是絕頂的美但卻是絕對的媚,一舉手一投足都吸引著男人的目光。
她來到秦大麵前,溫柔地盈盈一拜,眼角一瞟,勾人心魄。如果石心蕊的媚有些做作的話那麽她的媚是渾然天成的,讓人覺得她理因就該如此,不是讓女子生出對她的反感。
秦大笑嘻嘻地拉著美婦人的手道:“把吃食送到天字一號貴賓房!”
婦人微微一愣,接著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秦安洛,道:“是,奴家這就去準備!”
秦大在前麵替秦安洛指引著道路,秦安洛鄙夷地瞅著他,道:“還說自己不熟,我看你是這裏的常客吧?剛剛那個女的是誰?你的老相好?”
秦大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秦安洛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停下差點一頭撞上去,她本能的後撤,身子不穩往後摔倒,秦大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秦大靠近她賊賊地問道:“你是不是吃醋啊?”
秦安洛給他一個大大的大白眼,道:“無聊!”
秦大眼神越過她看向了門口,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秦安洛站穩身子瞧他看著別處順著他的眼神望去,但門口什麽都沒有。她催促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