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洛和李鶴馳來到乾泰殿,兩人躲在拐角處注視著殿內的一舉一動。
秦安洛問道:“我們怎麽進去?”
李鶴馳說道:“那就要看你的演技了!”
秦安洛皺眉,道:“你知道我最差勁的就是演技了,剛剛我在宴會上還想擠幾點眼淚出來,怎麽做都辦不到。直接把你的寶貝拿出來給我吧!”
李鶴馳從藥箱中拿出罐子,道:“手上、臉上擦一點!”
秦安洛也沒多問,打開蓋子,裏麵裝著透明的膏體。她挖了一些藥膏放在掌心,然後揉搓了幾下,塗在了手上和臉上。
李鶴馳又拿出了一個藥包,道:“手帕給我!”
秦安洛從懷中掏出了手帕,李鶴馳打開藥包裏麵包著白色的藥粉,他把藥粉倒在了她的手帕裏,包了起來。
秦安洛說道:“是迷藥啊!”
李鶴馳點頭,道:“這是我最新改進過的,很有效的。”
秦安洛興奮地說道:“給我一點?”
李鶴馳撇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最看不慣別人使毒的麽?”
“欸——”秦安洛輕輕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說不定我以後用得著。”
李鶴馳從藥箱裏拿了幾包給她,她把它們收進了自己的小布袋裏。李鶴馳認真的說道:“出來了!”
秦安洛望向宮門口,隻見石心蕊還是那麽地**,一扭一扭地跟在嚴高的身後。
李鶴馳拉住秦安洛就要出去,秦安洛說道:“等等,我們要對一下借口!”
李鶴馳說道:“不是以‘為皇後看病,你發病為由’嗎?”
秦安洛說道:“不妥,石心蕊一直在給皇後看病,估計我們用這個借口,那些太監宮女們都不會讓我們靠近。”
李鶴馳問道:“那要怎麽說?”
秦安洛說道:“我記得從這邊走可以去大妃娘娘的宮殿,就說你是王爺請去給大妃娘娘看病的,路過皇後寢宮我犯了病,然後需要借地方為我看病。”
這時,秦安洛抹在臉上、手上的藥膏也顯現出功效,臉上、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紅點。李鶴馳也覺得她說得有理,道:“這可行!”
他抱起秦安洛朝著乾泰殿衝了過去,果然在宮門口被守門的小太監攔了下來。
李鶴馳朝秦安洛使了個眼神,秦安洛雙手抓著脖子,痛苦的喊道:“我,我好難受,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啦?”
李鶴馳翻了個白眼,這演技真的是很爛。不過小太監也不是被秦安洛的演技唬住的,他是真的被她手上的紅疹給唬住了,愣在了當場。
李鶴馳衝著發愣地小太監吼道:“王妃發病了,快讓我進去,再不醫治王妃有個三長兩短,你擔當得起嗎?就算是皇後娘娘,這個時候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小太監此刻腦袋一片空白,失去了判斷能力,也沒管李鶴馳拔腿朝宮殿內跑去請示大總管去了。
秦安洛和李鶴馳對視了一眼,李鶴馳抱著她跟著走進了院子。在門前遇到了太監總管——林安。
他五十開外,麵皮白淨,一張方方正正的臉,看起來是個蠻敦厚的人。他看著滿臉紅疹的秦安洛也是嚇了一跳,尖著嗓子喊道:“哎呦喂,這是怎麽搞的?武王妃這是怎麽啦?”
李鶴馳說道:“武王妃發病了,需要立刻醫治。”
林安手忙腳亂地說道:“那,那快醫治吧!”
李鶴馳站著沒動,林安也是擋著門不像是要讓開的樣子。李鶴馳說道:“總管是要我直接把王妃放在地上醫治嗎?”
林安不敢說是但也不敢讓開門,秦安洛嘴裏出發痛苦的呻吟,呼吸也急促起來,看上去再不救治就萬分凶險了。
李鶴馳直接撞開林安,道:“武王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我可都擔待不起!”
林安心裏也慌,所以被李鶴馳撞開後也沒在堅持。
李鶴馳走進殿內,殿內的幾個宮女看上去一個個都疲憊不堪,看到有人闖進來更是驚慌失措。
這更讓李、秦兩人斷定,皇後一定出了什麽事?
李鶴馳把秦安洛安置在軟榻上,道:“你們二個為王妃除去衣服,你們二個去打水,一會兒要用毛巾擦拭王妃的身子,讓她散熱。快去!”
宮女們立刻行動了起來,李鶴馳帶著林安退到了屋外。
林安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麽,他並不是大夫他也不知道這麽做是對是錯。
秦安洛看著宮女,虛弱地問道:“皇後娘娘呢?都怪我的身子弱,才會去大妃的路上犯了病,打擾了皇後娘娘安歇,我實在過意不去。我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她掙紮著要站起來,宮女們紛紛阻止了她,驚慌地朝裏屋瞧著。
秦安洛明白&宮女們是絕不會讓她去裏屋的,她假裝彎腰咳嗽著,掏出懷中的手帕,將手帕朝空中一揚,白色粉末飄散在空中,接著宮女們一一倒下。
秦安洛體質是百毒不侵,這些粉末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她走進裏屋,發現屋裏的窗戶用厚重的布簾封住了,床頭點了一根紅燭,周皇後安詳地躺在**,臉色蒼白,嘴角有著血跡。
她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頭,伸手去拿周皇後的手臂,發現她的手被綁在了**。她心裏暗暗地吃了一驚,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她掀開整條被子發現周皇後的四肢都被綁了起來,好像怕她會突然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似的。
秦安洛伸手搭上她的脈搏,她的脈搏十分的怪異,她竟然無法感覺到她的脈。秦安洛心中一驚,伸手探了探她的鼻吸,還好還有尚存的氣息。但目前的種種實在太詭異了?已經超出了她的醫學範疇,也許隻有師父才能解開其中的秘密了。
她無奈之下,隻能重新幫周皇後蓋好被子,走到了屋外。
林安焦急地等在門外,看到秦安洛安然無恙地走出來,緊繃地神情鬆了下來。
秦安洛卻厲聲喝道:“林安,你這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皇後。”
林安嚇了一跳,他朝屋裏一看,隻見二個宮女都昏睡在地,他瞬間明白了一切,腿一軟跪倒在地。
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悲慘地哭著。“武王妃饒命啊,不是奴才們膽大妄為,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變成了這樣,奴才們也是被逼的。”
李鶴馳問道:“怎麽啦?”
秦安洛說道:“他們把皇後綁了起來,我剛剛給皇後診脈,摸不到她的脈搏但人卻還活著,十分奇怪。”
李鶴馳好像知道什麽,眉頭深鎖衝進了屋,秦安洛拉著林安跟著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