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蘿為難地說道:“王爺,您不該問奴婢的,您應該去找小姐要答案。”

齊景昱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更怕從秦安洛口中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本王現在問得是你!”

絲蘿無奈地說道:“小姐不讓奴婢說,王爺也是聽到的。小姐固執起來真的會再也不理奴婢的,您別看她平時嘻嘻哈哈的,該慫的時候還認慫,她一但認真起來可認真了。”

齊景昱威脅地說道:“本王也是有很多種手法能讓人說話的,你要不要試試?”

絲蘿跺腳朝著喬木撒嬌,道:“他們都逼我!”

喬木可不喜歡別人威脅自己的心上人,就算是武王也不行。他拉住了絲蘿的手,不屑地掃了他們一眼,道:“別理他們,我們走!”

他拉著絲蘿就向門口走去,毫不把齊景昱和齊泰放在眼裏。

齊景昱冷笑,道:“你們走得了麽?”

說著,身形一動攻了上去。喬木早已運勁於掌,兩人身形在空中交錯,互對了一掌,交換了一個位置落地。喬木的武功略勝一籌,落地時站著紋絲不動,齊景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往後退了半步。

喬木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攔不了我!”

齊景昱並沒有退讓的意思,齊泰也做好了迎戰的準備,他與齊景昱一前一後形成了合圍的模式。鐵牛還在傷心中,但他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用袖子擦幹了眼淚踉蹌著身影也加入到合圍的陣型中來。

喬木也做出了進攻的架勢,他十分自信的說道:“我不想打開殺戒!”

齊景昱毫不懼怕喬木的挑釁,他冷靜地看著喬木,道:“喬木,本王至少能擋下你三招,但是這三招卻足以讓齊泰拿下絲蘿!”

喬木一愣,隨即嘲諷道:“原來武王也不過如此!”

齊景昱並不惱。“用兵之道,以計為首,有何不可。”

齊泰補了一句道:“上兵伐謀,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喬木冷笑,但卻是被他們拿捏得死死的。絲蘿扯了扯他的衣服,道:“喬大哥,我相信王爺不會傷害我們的。”

齊景昱沒說話,傲嬌地側過了身去。

絲蘿走到齊景昱身邊道:“王爺,奴婢就陪您去看看小姐,把你們之間的誤會給解了,您也就不要為難奴婢了。”

齊景昱嘴硬地說道:“本王和她有什麽誤會?她毫不豫猶就喝下了避子湯,她眼裏還有本王嗎?”

絲蘿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又回到這個話題上來了。“不管怎麽說,我們去看看小姐吧,她此刻肯定也傷心難過著呢!”

“哼!”齊景昱態度強硬地冷哼了一聲,但是腳卻朝著冷香小築的方向移動了。

絲蘿無奈地一笑,跟了上去,齊泰和喬木也跟了上去,鐵牛一個人失神落魄地回清逸園去了。

張小玉對他的背叛和欺騙,這種打擊是巨大的。

幾人來到冷香小築,絲蘿興高采烈地喊道:“小姐,小姐!”

但並沒有得到秦安洛的任何回應。

絲蘿嗔怪地瞪了一眼齊泰。“你不會是真的把小姐鎖起來了吧?”

齊泰連連搖頭,就算王爺下了命令他也不敢真鎖,但一想這不就是在王爺麵前承認自己違背軍令了嗎?他趕緊找了個理由搪塞。“屬下沒找到鏈子!”

齊景昱也接受了他的解釋,他剛剛那也是一時的氣話,哪真的是要鎖了她。

絲蘿走進裏屋,隻見秦安洛蒙著被子生悶氣。她使勁地拉開了秦安洛的被子,道:“小姐,別生氣了,你瞧誰來了?”

秦安洛看向齊景昱,隻見齊景昱緩步走了進來,他是有和解之意,但沒有想到秦安洛不客氣地說道:“怎麽你要來親自鎖我嗎?”

齊景昱想到她隱瞞的事情,態度也變了。“你是誰?你到底是什麽人?”

秦安洛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看明白了嗎?我就是那個壞女人?你是不是對昨晚的是很後悔?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了,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麽了?什麽聯係都不會有了?”

絲蘿拉著秦安洛的胳膊叫道:“小姐阿,你別說氣話了!”

秦安洛和齊景昱同時大喝,道:“出去!”

絲蘿輕歎一聲,她此刻也有些惱小姐,好好的一件能解釋清楚的事偏偏要把它搞得那麽複雜。也罷是該讓兩人都受點教訓了,好讓他們彼此看清對彼此的感情。

絲蘿離開後,秦安洛火大的甩掉被子,指控道:“你不是要跟我撇得一幹二淨,現在都已經撇幹淨了,你還來做什麽?”

齊景昱雙眼也冒著火,理智早已離他遠去。“是本王要撇幹淨,還是你?你明明知道那碗是避子湯你還喝下,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本王?你迫不及待地想去找誰?”

秦安洛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你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齊景昱冷笑道:“你還要本王說得多清楚。一個秦大還有一個李鶴馳,你選誰?那碗避子湯是為誰喝的,想跟本王撇清關係後想去找誰?”

“你,”秦安洛怒不可遏,抓起床頭的枕頭就扔了過去,“你明明有妻子了,心裏卻還裝著別人,現在還給我潑髒水。齷齪!卑鄙!無恥!”

齊景昱抓住了枕頭,隨手丟在了地上,道:“不可理喻。”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我就是這麽不可理喻。”秦安洛像隻小老虎似的戰鬥著,“反正我又也不是你的妻子,不是那麽真正的秦安洛,你大可以去找你那個溫順的白姐姐。”

齊景昱一愣,他隻是以為她有事瞞著自己,沒有想到她隱匿著身份。他一個箭步竄到秦安洛的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秦安洛想過千百遍跟齊景昱暴露身份的場景,但是重來沒有想過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景下。“我,我不想說了!”

齊景昱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道:“你是誰?”

秦安洛的氣焰一下子憋了。“我就是我,不是別的什麽人!”

她說得很含糊意有所指。

齊景昱沒有在追問,他很怕知道事實的真相。至少是在現在他不想知道,他還沒有做好知道真相的準備,他還想給自己留些體麵。

他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秦安洛想要解釋卻又倔強地忍了下來,又縮頭烏龜似的躲進了被子裏。

兩人掘強地家夥誰也不肯服輸,隻能各自承受著委屈、嫉妒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