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的臉上開始變得凶悍,齊景昱和齊泰也認真起來。“那些人出現在了邙山之巔,鐵牛趕走了他們,然後就開始了大雪崩,親兄弟放了穿雲箭。”
鐵牛說得很瑣碎但是齊景昱和齊泰還是聽明白了。齊泰說道:“王爺,他們為什麽會追上邙山之巔的?”
齊景昱說道:“既然知道用豸來傷本王,那麽一定也知道解藥是什麽?會在什麽地方出現。”
鐵牛說道:“他們很奇怪,不怕疼。鐵牛打斷了他們的腿,他們還能進攻。鐵牛砸爛了他們的腦袋,他們才不在爬起來了。”
齊景昱緊鎖雙眉,道:“他們被埋在大雪裏了嗎?”
鐵牛回憶道:“鐵牛跟秦兄弟躲大雪,沒有主意他們,不過死掉的應該被大雪埋掉了。”
齊景昱對齊泰說道:“明天派兩個人去搜!”
齊泰回道:“是!”
齊景昱往帳門口看了一眼,道:“你去看看,怎麽還沒來?”
齊泰點頭,他一拍鐵牛的肩膀說道:“走!”
鐵牛憨憨地問道:“去哪裏?”
齊泰說道:“回去休息,明天還有任務呢!”
鐵牛興奮地問道:“帶我去嗎?帶我去嗎?”
齊泰笑道:“沒有你那怎麽行!”
鐵牛高興得像個孩子,笑著跑開了。
齊泰送走鐵牛朝著醫療區走去,在半道上遇上了秦安洛。秦安洛看到齊泰,臉色更擔心了。“怎麽啦?很嚴重嗎?”
齊泰模棱兩可的“嗯”額聲,秦安洛眉頭鎖得更緊了,一顆心都飛到了齊景昱的傷勢上了,她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不可能沒有效果,不可能。”
她朝著齊景昱的營帳小跑著過去。
齊泰回身望了一下,確定陶喆並沒有跟上來,這個陶喆也是個聰明人早已猜出秦安洛和王爺的關係,隻不過不知道她是王妃吧了。
齊泰並沒有跟進去,他知道接下來已經沒有他的事了。
秦安洛衝進帳篷看到一直在她麵前不可一世的齊景昱此刻虛弱的躺在了**,他臉色略顯蒼白,無力地合著眼瞼,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她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滿眼的心疼。她不想打擾他想向齊泰詢問病情,這才發現齊泰和陶喆都沒有跟進來,她心中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
她伸手搭上了齊景昱的脈,確認他的身體狀況並無大礙,她更加確信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她規規矩矩地站了起來,道:“王爺,小人請過脈了,您的脈象雖然虛弱但已無大礙。要是王爺沒什麽事了,小人這就告退了。”
齊景昱口氣不善地問道:“退,退到哪裏去?去找陶喆嗎?”
秦安洛小聲地說道:“陶喆是個君子,他很規矩的,睡在地上的。”
齊景昱氣得直皺,支撐著要坐起來,正好扯動了傷口,雖然不是難以忍受的疼,但他還是“嗤”了一聲。
秦安洛立刻上前攙扶著他,道:“小心點,雖然服了解藥但傷口還沒有愈合呢。”
齊景昱索性示弱,身為專業的大夫秦安洛很清楚齊景昱在裝弱但是她還是狠不下心不理她。
他伸開長臂將她圈禁在自己的身旁,伸手揉著她的一頭短毛。“這是怎麽回事?”
秦安洛邀功地問道:“像不像個男孩子?我是不是很聰明?”
齊景昱嫌棄地說道:“太醜了!”
秦安洛撅著嘴小聲咕噥道:“我覺得很帥氣嘛!”
齊景昱警告地撇了她一眼,秦安洛趕緊態度認真地懺悔。“過段時間又會長回去了!”
齊景昱警告地說道:“以後不準在剪掉了!”
秦安洛衝著齊景昱示好的笑了。“以後沒有王爺的準許,再也不會剪了。”
齊景昱口氣也軟了下來,衝著她的臉呶了呶嘴。“臉呢?”
秦安洛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道:“我用桑樹根汁塗的,用皂角洗一下就沒有了。”
齊景昱威脅,道:“最好如此,你本來就夠醜的了,要是再醜下去本王就不要你了。”
說道這裏秦安洛忽然想起了那封休書,她從懷中掏出了休書,憤慨地在齊景昱麵前晃著。“你這是什麽意思?”
齊景昱歎了口氣將她揉入懷中,秦安洛掙紮著,齊景昱示弱的呼疼,秦安洛立刻停止了掙紮,委屈地質問道:“你,真的不要我了?”
齊景昱拉著她躺在了**,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封休書麽?”
“我……”秦安洛語塞,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此一時,彼一時。”
齊景昱喜道:“你願意做本王的王妃?生生世世跟著本王?”
秦安洛看著他灼灼的目光,哀傷地看向了別處,道:“我可以嗎?”
齊景昱很認真地看著她,道:“除非你不愛本王,否則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
秦安洛抿著嘴,道:“就算我是小樹林裏那個令人蒙羞的女人?”
齊景昱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嘴唇,道:“你不就想要本王誠服於你嗎?你成功了!”
秦安洛“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我才不是那種以征服男人為樂的女人呢。其實,小樹林裏的事情你隻猜對了一半。”
齊景昱是何等聰明之人,道:“後半段?”
“嗯!”秦安洛嬌羞的點頭,接著她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盤托出了,聽得齊景昱也咋舌不已。“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並不是你真正的王妃,我隻是冒牌貨。”
齊景昱卻收緊了手臂,道:“不,本王感謝老天爺把你送來,你是本王真正的王妃。”
“真的?”秦安洛感到自己被明叫“幸福”的東西砸中了,砸得暈暈乎乎的。
齊景昱很肯定地說道:“就算你師父把真的秦安洛送來,本王也絕不會換的。如果你師父把你帶走,就算是天涯海角都會把你找回來。”
秦安洛伸出了小指,道:“說好了,你不可以丟下我!”
齊景昱伸手小指,跟她拉勾。“本王對天發誓,此生無悔。”
秦安洛幸福地窩在他的胸前。“那白澤月呢?”
“她?”齊景昱奇怪地問道,“這與她有什麽關係?”
秦安洛吃味得說道:“你們不是兩情相悅麽?你那麽在乎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