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達成了統一,各懷心事地回到了客廳。餐桌前鐵牛大快朵頤著,秦安洛正小口喝著湯。兩人一左一右地在秦安洛的身側坐下,秦安洛放下湯勺為兩人各盛了一碗湯,道:“嚐嚐,這湯真不錯。”

兩人同時地敷衍了一下,拿起碗喝了起來。動作、時間、形態一模一樣,這立刻引起了秦安洛的懷疑,她瞄了一眼李鶴馳,道:“你的扇子呢?”

“嗯?”李鶴馳抬起頭看向她,他顯然沒有再聽秦安洛說些什麽。

秦安洛放下了筷子,道:“你們是不是在合謀什麽?”

李鶴馳說道:“你想太多了!”

秦安洛不信。“那你怎麽魂不附體的?”

李鶴馳歎了口氣,道:“我不是在想皇後的事嗎?扇子在這裏啊!”

他從腰間拿出了扇子放在了桌上。

秦安洛雖然還沒有消除疑慮但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麽不對,她咕噥著說道:“奇奇怪怪的!”

接著,繼續用膳。

幾人用完膳又回到了書房,鐵牛則負責守衛在書房門前,齊總管上好了茶,幾人默默地喝著茶,其中竟沒有一語片字,這讓秦安洛感到壓抑的難受。她正要開口打破這片寧靜,齊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王爺,周統領到了!”

齊景昱放下茶杯,道:“請!”

齊泰推開了門,一個穿著鬥篷的魁梧的人走了進來,他拉開鬥篷正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周啟。

周啟見了禮後,齊景昱說道:“周統領請坐!”

齊泰奉上可茶然後退了出去。

周啟則忙不迭地問李鶴馳。“李太醫,你怎麽在這裏?”

李鶴馳說道:“是我請王爺邀周統領一見的?”

周啟雙眉緊蹙,道:“是皇後出了什麽事?”

李鶴馳把皇後的病況詳細的述說了一遍,道:“現在必須要決定皇後的生死了?周統領這件事必須由你來決定。”

周啟怒不可遏,他一把將李鶴馳給領了起來,李鶴馳看似阻擋他抓自己,其實順勢用鋼針封住了他的穴道,周啟一下子就被定在了原地。“你……”

秦安洛立刻走到李鶴馳麵前為他解圍。“其實事情也不一定到了那個地步?隻是有那麽一種可能性。”

李鶴馳拉平了自己的衣衫,不客氣地說道:“皇後早就著了四王子的道了,要不是安洛拜托我,我本不想插手的,在我的診治之下皇後才多活了這些日子,否則她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怪物呢。”

周啟怒目圓睜,很不得衝上了手撕了李鶴馳。

秦安洛說道:“周統領,鶴馳說得都是實話。石心蕊就是四王子留在皇後身邊控製皇後的人,後來去了邙山齊運澤也是想盡辦法的想除掉周將軍的,要不是王爺舍命相救,你阿早就家破人亡了。”

周啟也冷靜下來了,道:“那現在有什麽法子能救皇後的?”

秦安洛看向李鶴馳,李鶴馳點點頭,秦安洛說道:“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試試,但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李鶴馳接著說道:“而且要快,最好是今晚就動手!”

“今晚?”周啟有些為難。

李鶴馳說道:“救人如救火!”

周啟為了親人也隻能豁出去了。“好,這個禮拜的守門將是我的門生,應該可以輕易的進宮。”

齊景昱卻說道:“不行!”

周啟愕然地問道:“王爺!”

秦安洛和李鶴馳也是一臉的不解。

齊景昱不慌不忙地說道:“本王不讓讓王妃涉險!”

“這——”周啟急得腦門出汗,皇後是他的親妹妹,他怎麽能不顧親人的安危。

齊景昱說道:“除非用你大統領進出皇宮的牌子才行,同時本王也要同行。”

“你!”周啟臉色煞白,“你這是要逼我同你一起造反?”

齊景昱說道:“不瞞你,本王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你現在已經知道,周統領現在就給本王一個答複吧。”

周啟一時之間真的是難以做出決定。

秦安洛說道:“其實周大人,皇上真對你們周家有心,齊運澤也就不會那麽地害周將軍了,就算現在齊運澤不在了,以後齊運泓也不見得會善待你們。那天城門口的情景你也看到了,那麽虛情假意的人真要坐上皇位恐怕不會善待你們周家。你自己想想!”

周啟一咬牙道:“好,老夫就跟你們一起去,王爺你不用擔心老夫會反悔了!”

秦安洛笑了,離實現齊景昱的目標又靠近了一步。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李鶴馳。“那石心蕊呢,你打算怎麽對付她?”

李鶴馳說道:“她今晚不在皇宮裏,六王子請她出去了,不到早上她絕不會回來。這也是我為什麽會今晚來著王爺了。”

秦安洛皺緊了秀眉,道:“她投靠齊運泓了!”

李鶴馳說道:“前些日子傳來四王子薨逝的消息後,她就開始跟六王子接觸了!”

秦安洛不解地問道:“她是毒宗門的人有必要投靠皇室嗎?”

李鶴馳說道:“我上次探過她口風,毒宗門那邊一直催著她回去,但她想要留下搞清楚魚腥草的奧妙不肯回去。要是她不尊號令回去可就犯了門規了那可是要受到門規處置的。”

“所以她想找個靠山,眼下齊運泓是最佳的人選。”

李鶴馳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猜測的。”

“不管她了!”秦安洛也想把時間花在這裏,她拿了桌上的一個茶杯道,“我去冰窖!”

秦安洛離開了書房叫上了鐵牛,鐵牛幫著打著燈籠,兩人先去了清逸園拿上了秦安洛的布袋然後去了冰窖。

來到冰窖秦安洛拿出小刀手腳利落地取了一隻冰蟾的腦髓放入茶杯中,然後回到了書房。

書房裏隻剩下了周啟,她找了一圈道:“鶴馳呢?”

齊景昱不滿地說道:“找他做什麽,有本王在就行了!”

秦安洛輕怕了他一下,道:“說正經的!”

齊景昱說道:“他身上有回宮的令牌,先回宮打點去了。我們也走吧!”

三人走出王府,坐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齊泰趕著車朝著皇宮而去。車輪粼粼,馬車上的三人心態各異,各想著各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