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說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碰到了淮安,淮安把鐵牛和侯小姐的事情都告訴了我。我又聽到了絲蘿的猜測,我同意她的意見,肯定存在第四個人!”
齊景昱麵色凝重地說道:“陌生人不可能接近得了鐵牛,更何況還要取得他的信任。”
秦大不同意齊景昱的觀點。“不可能不代表完全沒可能,我們隻是不知道這個人用了什麽法子取得鐵牛的信任的,我們隻要把這個人揪出來,那麽什麽都清楚了。”
齊景昱說道:“要讓鐵牛開口隻能靠馬成!”
秦安洛奇道:“為什麽隻能靠馬成?對了,我這幾天怎麽沒看到他?”
秦大說道:“以後你可能就看不到我們了?”
秦安洛皺了皺眉,道:“為什麽?”
雖然她總是和他鬥嘴但聽到他要離開,她心裏卻滋生出不舍。
秦大說道:“皇上現在要把我們分調到各處去,他被分到了西部軍區,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調走。”
秦安洛半轉身看向齊景昱,滿臉憂色。她拉住了他的手,心中的不快早已煙消雲散了。“這麽凶險了?那你們可有應對之策?”
齊景昱唇角一勾笑了,一雙桃花眼放出萬千風情。“別擔心,本王應付得來。”
“但是,他這不是要砍掉你的左膀右臂嗎?你一個人獨自在大都不是很危險?”
齊景昱拍著她的手背,眼眸中自信十足。“你又怎知這不是正對了本王的計劃?”
秦大也安慰道:“別怕,王爺可不是單打獨鬥,大都還有淮安在呢!”
秦安洛瞧他們信心十足,顯然這是他們早就預料到的,朝堂上的權謀不是她所能弄明白的。她也就不在瞎操心了,她把注意力又放在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小事上。“既然你們說隻有馬成才能讓鐵牛開口,但馬成已經不在這裏了,那怎麽從鐵牛口中找出第四個人?”
秦大說道:“隻能密切監視鐵牛了,那家夥肯定會有所行動的,隻要有所行動就能將此人擒獲。”
秦安洛大感失望,道:“你還是軍師呢?就這麽個破主意!”
秦大雙手一推,道:“那好,你倒是說個好主意出來?”
秦安洛想了想還真沒啥好主意,道:“就這麽辦吧!對了,你們把這麽危險的鐵牛放在身邊不怕他惹事嗎?”
秦安洛從兩個男人的表情上看得出,他們的看法是一致的,他們並不認為鐵牛是個危險。不過秦安洛可不這麽認為,但也不打算在跟他們爭執,因為她知道大家誰都說服不了誰。
秦安洛轉了話題,指著他的黑眼圈問道:“你昨晚遇到什麽事情了?”
提到這個秦大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身上散發著壓迫感,一掃秦安洛覺得他好欺負的感覺。他剛張嘴還沒說出話來,絲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小姐,小姐,她帶了個大塊頭怒氣衝衝地朝著這邊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來找麻煩的。”
秦安洛站起身來,道:“誰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白澤月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她身穿一席粉色紗裙,嬌嬌弱弱地依門而立,真是絕世而獨立,病如西施勝三分。
齊景昱看到她已然站起了身迎了上去,他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那模樣讓秦安洛心頭十分不是滋味。
白澤月身似病柳但是眸中目光堅定,她對著身後說道:“你來!”
從她身後走出一座鐵塔般的大漢,他站在白澤月的身後,讓秦安洛有一種美女與野獸的既視感。不不不,是美女與野人,馬成才是野獸。
鐵牛要比馬成還要高上一二分,壯上小半圈,隻是單單杵在那就讓人覺得威武可怕,一般人還真不敢靠近他。但他此刻卻像個做錯了事、挨了罵的孩子,一雙大手不停地攪動著,一臉委屈可憐地模樣。
絲蘿把糕點放在石桌上,輕聲問道:“小姐,這就是你說的鐵牛?”
秦安洛點點頭,絲蘿又問道:“他是什麽來頭啊?”
秦安洛說道:“我隻知道他是跟著馬成的!”
絲蘿上下地打量著鐵牛,道:“都那麽人高馬大的,上虞國的男人很少有這種身高的,連王爺這種身高的男人也很少見呢!”
絲蘿是說者無心但秦安洛確是聽者有心,她拿了塊糕點咬了口,一雙大眼睛仔細地打量起鐵牛來。馬成的臉上有著一道滲人的疤痕,使得人們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他的刀疤上,忽視了他本來的長相,但鐵牛是因為智力不全,使得人們不會去深究他樣貌上的差別。其實鐵牛和馬成的臉型都長得十分的粗礦,整張麵容大開大合,十分立體,與上虞國人的精巧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秦安洛對他們倆充滿了興趣。
白澤月帶著鐵牛來到秦安洛的麵前,道:“鐵牛,剛剛白姐跟你說了什麽?”
鐵牛抿著嘴不說,看來是被威逼著過來的。
秦安洛也不想為難一個智力有殘缺的人,感覺自己蠻不講理,欺負弱小似的。“算了,我又不是個小氣的人!”
齊景昱和秦大同時不厚道地笑了,絲蘿在一旁不怕死地小聲咕噥著。“剛剛是誰還在鬧來著!”
秦安洛生氣地看向絲蘿,這家夥到底還是不是自己一夥的,幫著敵人來拆自己的台。
絲蘿感覺到了危險機靈地說道:“奴婢把安定茶和粥給侯小姐送去!”
說著,一溜煙地走了!
白澤月冷然地對鐵牛說道:“鐵牛,你說不說。不說的話白姐就不用你保護了!”
鐵牛這才低著頭,道:“對不起!”
說完趕緊閉緊了嘴巴,就好像做了一件什麽壞事似的。
秦安洛堅信自己沒有跟鐵牛見過麵,為什麽他會那麽討厭自己,這讓她十分想揪出那個第四個人來。
白澤月看向齊景昱說道:“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鐵牛我們走!”
原來是齊景昱讓她來向自己道歉的,秦安洛的心裏美了起來,怨氣也一掃而空。不過她還想努力一把,試試看能不能找鐵牛口中找出那個第四個人來。“等等!”
白澤月轉身麵對她,充滿敵意地問道:“你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