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什麽藏寶沒有很大的興趣,不過皇上的舉動才有些怪:“皇上怎麽會舍得讓人看啊,不怕讓人瞧了去。”藏寶,好遙遠的說法一樣。

她直笑:“要有人看的懂才是啊,哪有這麽容易的呢?”

“奧妙就在畫中吧。”以前看些野史,倒也是有說這些的。

“聽說是吧,就是很多人看了,都看不出什麽來。”

胤灝說的去避暑山莊之事,大概要壓下一段時間了,他對這些很有興趣。

“走吧,回去了,你也不叫餓啊。”不是說又孩子之後會很能吃的嗎?

“還好。”她笑。

扶著腰站起來,一邊的宮女趕緊放了雪球要過來扶她。

誰知道那雪球衝過來咬我的裙子,我沒有想到他會又那麽大的力氣咬住,又剛好是我抬左腳的時候讓它一拉,它就往司棋那邊倒過去。

她驚叫,我想我腦子反應還是比較冷靜快速的。

我往她身上撲過去,二個人摔下去,我砸在她的身上,可是,她有孩子了。

抱著她,我將她往斜坡扯去,我身子就在下麵墊著了。

好大的一點響,滿頭的金星在閃著。

她砸在了我的身上,我痛的腦袋還在搖晃著一樣。

宮女與之桃嚇得趕緊上來扶起我們,司棋臉色刷白:“青薔,你沒事吧。”

好一會,我才緩過氣來:“沒事,頭有點痛,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可真是難以補救啊。

她搖頭:“沒事,隻是,嚇著了,忽然間你就......。”

之桃就讓我坐著,也沒有扶我起來,讓我坐著靠在她懷中,一手輕輕地揉著我的腦門:“是司棋小姐的小狗狗咬著小姐的衣服,小姐就摔倒了,小姐是不是很痛?小林子,你快去宣禦醫來看看啊。”

我知道是白球拉著我,是之桃怕司棋誤會趕緊說的。

頭還在暈著,擠出些笑:“沒有什麽事,隻是摔得有些重了。還得先看看司棋。”幸好摔在地上的是我。

眾人驚恐地護著我和司棋回到薔薇宮裏,禦醫請來了,給司棋把了把脈道:“動了些胎氣,沒什麽大礙。”

我才放心下來,腦子有些沉沉的。

胤灝也過來了,薔薇宮裏的宮女都害怕得大氣不敢出,跪在地上看著他忽匆匆地進來。

不顧眾人的行禮,他焦急的地走到貴妃塌邊看著我:“薔薔?”

“沒有什麽事,隻是摔了一跌,倒把你們都驚來了。”他現在這麽忙,還讓他擔心,都怪自己不小心,走路小心些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摔哪裏了?”他輕聲地問,沒有跟責怪我的意思。

“頭大概摔了個包。”挺疼的。

他冷眼掃過之桃,冷然嚴厲地道:“怎麽照顧你們主子的,禦醫怎麽說。”

之桃直發抖,跪在地上,雙唇蒼白:“剛才......剛才禦醫......正給司修儀......把脈......還沒有給小姐看。”

我拉他的衣服:“別怪她們了,是我自己不好,走路不小心,搞這麽大的陣勢,我都慚愧了。”

朝他一笑讓他放心,他不作聲。

大家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一般,就是跪的跪,站的站。

他冷冷淡淡的聲音透著怒火:“是不是要朕親自請禦醫過來把脈?”

那禦醫冷汗直冒,急急地走過來。

胤灝輕柔地將我的衣袖拉開點,讓禦醫把脈,一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

隻是一點小事,他不必要這麽緊張。

禦醫的手在發抖,我朝胤灝搖搖頭:“皇上。”

放開我的手,他帶著一身冷威的氣息到雕欄邊站著。背對著大家,但是誰也沒敢放鬆下來。

之桃也讓皇上給嚇著了,淚水直冒著,真怕我會有什麽事一樣。其實是他緊張我,摔一摔,哪有什麽事,以前還不經常摔跌。

“如何?”他著急地問出聲。

禦醫把脈是比平常慢了些,覺得不確切一樣,放開我的手腕,又再雙指按上,神色相當的緊張。我看著他的冷汗直流,還真有些怕,是不是摔成腦子有些問題了,當時愣著就是暈眩了許久一般。

胤灝也急了,走了過來。

禦醫彎著腰說:“啟稟皇上,昭儀娘娘似乎有了喜脈,隻是隱隱而淺淺,也不太敢確定。”

他眉宇突然放鬆下來,眼中的冷光一轉,柔得如水一般地看著我。

我到沒有給這個喜訊給衝倒:“皇上,禦醫也不太敢確定?”別把這句話給忘了,這笑話鬧出去,可不好聽。

他大喜,揚聲地說:“陳公公,將禦醫院的禦醫都給朕宣來,爾等先退下。”

眾人退了下去,我長鬆了一口氣,讓人圍在中間,著實是不好受。

“薔薔你真是不小心。”他抓著我的手,一手將我的發往後輕掃:“怎麽就摔倒了,你倒也不是粗心之人。你看,要是這般,讓你一摔,那不是讓朕心疼死。”

我看禦醫還沒有確定,他就先確定了,一臉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差點我就把司棋也給撞倒了,當時可把我真嚇壞了,寧願自己摔重可千萬不能摔痛她。”腦子就那麽硬生生地摔下。

他緊張地搓著我的手:“下次可別摔著自己了。”

我笑笑,一手要去揉腦邊:“有點暈。”

他製止我的手:“別動,現在別亂動,當時摔著你就不該起來的,讓禦醫馬上去瞧瞧。”

我不懂,輕柔地看著他。

將薄被給我拉高點:“在馬上忽然摔下來,要是摔得重了,不能馬上站起來,要躺著慢慢地恢複氣息流轉,才能站起來,不然走個幾步就會一頭倒下去,更加的嚴重。”

“別擔心,當時哪有力氣站起來啊。之桃過來,怕我頭暈,就坐在那裏給我揉了一會。胤灝別擔心,一點小傷而已,不會有下次的了。”

他點點頭,笑得好輕好輕怕驚誰一樣,小聲地說:“朕要做父皇了。”

似乎第一次做父皇一般,他什麽都得過問一下,要不是不能亂吃藥,我看他什麽不要都會讓我吃住在薔薇宮連著好幾晚,叫他回去也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