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愛不是我抱,就是他抱,他說,舍不得讓人抱抱。
笑他太自私,他挑挑眉:“我疼愛你們,沒有錯。”
心裏好暖和,抬眼看著他,那身的俊秀。
手指劃過他的眉宇,過了年,他也就老了一歲了,我比他小很多,可是心境上,幾乎與他一樣,原來我也蒼老了。
他拉下我的手輕吻,坐了起來,拉起厚被子給我捂得嚴密:“你陪琳愛睡會,晚上朕回來用晚膳。”
“多穿些衣服啊,外麵冷。”
“知道,朕會早些回來,穎要是過來了,你別與他玩得太久,他精力可是小牛一樣,你是沒法子陪著他玩的。”
“好啦好啦,快些去忙你的吧,別太累了。”
他披上隨意放在一邊的厚衣服,邊穿上邊說:“薔薔,一會梧醒來,午膳可要用。”
我覺得情況越來越好,笑著看他,他手指放在唇邊,扮可愛地說:“知道,知道,不說那麽多了,免得你總是說我,一會琳愛醒了,替我親親她,別缺了我的份了。”
有些無奈地笑,看著他離開,掀起簾子的一角出去,也沒有引進一點的冷風來。
這裏是溫室中的溫室,沒有風霜雨雪,純淨的溫暖,在這裏,我們一點也沒有害怕那嚴冬的冷。
我的琳愛啊,小臉已經是有模有樣擴展得更開了,眉恨中,隱隱中帶著光華之氣,她是我與胤灝的孩子,她身上,集滿了我與他一起的愛。
我想,我們都會這樣很幸福的。
她睡得不太安穩,總是手忽然之間會打在**。胤灝說,孩子都是這樣。他下了好多的心思,去了解孩子的習慣,一個愛孩子的男人,他的心,也是柔軟的。
親親她的小臉,卻沒有睡意。
隔著那水晶窗看著外麵的世界。
滿滿是銀白之色,看不清楚是什麽樣子的一個純白。
這時好暖好暖,我不想再到外麵去,從那溫水糟裏取出泡在裏麵的牛乳,還是暖暖的,取出來攪了攪,一會兒穎就要醒來吃了。
他現在吃這些,還有一些粥,再加一些細食,就好了。
我想,我的琳愛再長大一些,也是這樣,牙牙學語,好玩得不得了,我期待著她快些長大。
司棋現在還算好,就是冬天身體差了點。
在這時,能替她看看穎,也是好的。
書桌上,亂放著各種東西,我走過去整理一下。
外麵的公公在竊竊私語:“現在要進去拿嗎?青主在在裏麵休息,這當是不好,不如我們請小雲姐姐進去先報一聲。”
“也隻能這樣啊,陳公公說皇上一會就要的。”
我揚音:“你們在說什麽呢?”
一邊的宮女稟報:“青主子,他們是奉了令回來拿一本奏折。”
“是什麽,我找找。”我壓低了聲音說,怕是吵醒了琳愛。
他們小聲地說了說,我在書桌上找著。
找到了他們要的名冊,忍不住多看二眼,上麵寫的字,不像是無相之朝的,倒是有點像大月朝的名字。
他沒有跟我說過這些呢,我逃避開了世俗的一切,就不想去聽深宮裏的種種汙黑了。
我也不矮胖無垠現在怎麽樣,他救過我,而我,什麽也幫不了他。
將冊子給外麵的公公,他們恭敬地拿著出了外室。
我有點懦弱,不想去麵對很多的事,活在他虛構出來的溫暖中。
看著琳愛,還睡得安穩,心柔軟下來。
現在天天看到二個孩子,我真的越來越想發安定,一坐著就不想動一下。
他昨天晚上跟我說:“薔薔,我們再生個小寶貝吧,你看,琳愛是女兒,生個皇子是兒子,剛好湊成一個好。”
我就淡笑:“哪能你說生什麽,就生什麽呢?”一個就足夠了吧。
太多,我怕給不了他們太多的愛。
如今孩子相當的聰明,隻要我一說話,她就會追尋我的聲音。
不陪著她睡,刀子不安生。
整理好桌子,用溫水洗洗臉,穎就在外麵叫著要進來了。
我抱了他進來,喂他吃東西。
覺得他和司棋,越來越相似,漂亮的眸子中,有著一種花一樣的光澤。
“穎,抱你去玩好不好。”
“好,”他很粘著我,說什麽,他都說好。
讓宮女守著琳愛,她中午吃過後,就會睡好些時候,倒是空閑得很。
明天擺遲來的滿月酒,司棋的身子差,我不想她勞累著來了。
不如帶著穎去看看也好,讓宮女給他穿上厚厚的衣服,自己也是,包得密密的。
出了正清宮裏,才覺得寒冷,他小臉奇異地看著這雪白的一片。
好大的風雪啊,今年,憑地這般冷,我躲在這裏快一個月,幾乎都忘了還有這麽漂亮的天地了。
枝枝丫丫上,滿是那雪白的雪,還在飛落個停,正清宮後院的梅花也開了,紛香滿鼻。
坐了轎子到棋的宮中去,穎在一邊站起來看雪。我在一邊掀開簾子也在看,無垠說,想聽我在雪花與梅花中彈上一曲。
這連個小小願望,我都不可能做到了。
我不能再去看他,不然我心中又會傷痛得放不下。
胤灝或許是對了,憑什麽他會喜歡自己的妃子對別的人好。
但是,他又錯的,他怎麽知道,人與人之間,除了愛情,感情,還有更多的知心之情呢?一份相同的思想,一份,風雨兼職教師程中彈奏的美麗。
就如清心咒,誰也聽不出來。唯有我知道,那是世人難得一求的清心咒。
他們聽過,但是,誰都不知道,那就是傳說中,聽得一曲,終生無憾地清心曲子。
我又追求什麽呢?人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像這樣了,什麽也不用去求了。
我要的,都在我的身邊。
一個愛我的人,一個我愛的人,一個幸福,美滿的小屋子,就可以包攏了我的所愛,填滿我的靈魂從頭到腳。
到了司棋的宮裏,寒雪中,宮女撐著傘讓我下去。我抱著穎,他小小的手圈著我的脖子,對這裏有些陌生,可是看得出來,他一點也不害怕。
司棋房中,藥味甚是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