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百裏五七幾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看著葉秋,等著他的解釋。
葉秋輕笑道:“其實還是那個老話題,金都市的地痞流氓也就那麽多。為了能讓那些地痞流氓騰出身來尋找咱們,所以烈虎下令關閉了金都市所有賭場。可他忘了一點,很重要的一點。金都市不隻有他一個四神將,金都市也不是隻有他掌管下的賭場才需要人鎮場子。雷獅掌管毒品,相比之下他更需要人手。可烈虎將所有地痞流氓全都喊走了,雷獅手下的場子自然沒了人。”
“另外烈虎一直以為咱們隻會對他的人和場子下手,卻沒想到咱們還敢去招惹雷獅,所以就算咱們去雷獅手下的場子裏轉一圈,哪怕被認出來,他們場子裏暫時也沒人能出來阻止我們,所以隻要咱們能順利溜走,整個過程自然是安全的。”
“呃,我擦。就這麽簡單?”百裏五七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他怎麽也想不到把烈虎耍的團團轉的計劃,原來就這麽輕而易舉。
葉秋咧嘴說:“要不然呢?你還以為哥是諸葛亮轉世,能掐會算?”
百裏五七一陣無語,這時鬼眼開口道:“說明白了自然都覺得簡單,可沒說明白之前,誰能想的到?看上去這個計劃的確很普通,但如果不能準確地把握對手的心理,掌握時時刻刻的局勢,再高明的計劃也不可能成功。”
“臥草,你還真會替你教官臉上貼金。聽你這麽一分析,我都要對他生出一股崇拜之情了。”百裏五七當即撇嘴,很是不屑地反擊說。
“白癡。”鬼眼白了百裏五七一眼,懶得與他鬥嘴。
事實上鬼眼說的的確不算錯,別的不說,隻說一點,首先能在被全城追殺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大腦冷靜,分析局勢,推斷對手心理,從而做出最適合的計劃,單這一點就已經不是誰都恩那個輕易做到的。
當然百裏五七也就是喜歡嘴上犯賤,在他心裏自然不會真的以為葉秋的計劃很幼稚。
“那些警察呢?是通過王省長找的關係?”秦嵐開口問。
計劃的一開始是讓百裏五七、趙玉龍、陸雄、鬼眼幾人去各個屬於雷獅手下的場子裏,去找那些粉頭,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們拍下照片。
不過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的一環才是最關鍵的。
首先雷獅在省城經營了那麽多年,他掌管的場子裏既然敢讓人做粉頭,販賣|毒品,他自然有這個把握和底氣。換而言之,他早就打通了所有關係,警察局更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而葉秋今天的計劃是必須要用到警察的,隻有警察出麵將那些粉頭全部帶走,這才能給雷獅造成壓力,這才能讓雷獅去找烈虎的麻煩,從而也讓雷獅下令把那些還在街道上四處奔走找人的地痞流氓召回去重新看場子。
隻要計劃最終成功,這一點可以肯定是必然。烈虎是四神將之一,所以那些地痞流氓聽他的,可雷獅同樣也是四神將之一,那些地痞流氓自然也不敢反對他的意見。
因此當雷獅下令把那些小混混召回去以後,街道上自然也就沒人再顧得上尋找葉秋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這一切都得看警察。可以的是警察中一定有雷獅安排的人,那麽如何才能讓金都市的警察按照葉秋的計劃行動呢?這中間必須要有一個有足夠份量的人出麵,並且下達命令。
於是葉秋暗中聯係了王長生,王省長。當他告訴王省長,今夜可以徹底地清理一下金都市的販|毒網絡時,王長生根本不可能會拒絕,哪怕葉秋對他沒有救命之恩,王長生也不會拒絕。
因為打擊販|毒這是華夏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會改變的永久性國情。王長生身為省長,豈會坐視不理?
所以葉秋和王長生之間其實是相互利用。而由王長生親自出麵,那些警察自然不敢有二話。而為了讓行動保密,不讓雷獅提前接到消息做出反映,在行動之間王長生特意叮囑不準告訴每個警察具體的任務是什麽,隻有當那些警察到達酒吧、迪廳這些夜場以後,才會往每個人的手機上傳一張照片,然後讓警察按照照片抓人。
因此那些警察隻管抓人卻根本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一直到一口氣抓了幾十人後,一些警察才漸漸打聽到一些消息,這才連忙通知了雷獅,可惜已經為時已晚。
到了這裏,葉秋的計劃才算真正完整,而在此期間,毫無疑問任何一環都不能出現錯誤,否則整個計劃瞬間就會崩盤。
還好,從今夜發生的事實來看,一切還算成功。
“照這麽說,咱們豈不是可以一直這樣玩下去?沒了烈虎和雷獅,金都市不還有另外兩個神將嗎?要不明天咱們再去他們的場子裏鬧一鬧?”百裏五七興奮說。
“白癡!”鬼眼又白了他一眼,目光真的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臥草,你小子找揍是不是?”百裏五七瞬間火大了。
鬼眼哼了一聲沒有接話,繼續吃宵夜。百裏五七鬱悶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雞腿,忍不住道:“秋哥,你說,我很像白癡嗎?”
葉秋很誠實地點了點頭,“的確很白癡。”
百裏五七:“我@@……@#……”
“再一再二不再三,除非你真當四神將都是智障,否則同樣的方法在他們身上用三遍,不用想都知道最後死的一定是你。”葉秋咧嘴說。
百裏五七當即瞪眼道:“這麽說要是雷獅也下令把他手下的場子都關了,那咱們豈不是真的要走投無路了?”
葉秋又點了點頭,很肯定地說:“對!”
“臥草,那你還這麽淡定?”百裏五七立即不爽了。
葉秋撇嘴道:“不淡定還能咋滴?再說了,咱們來省城的時間也不短了,誰有功夫一直陪他們玩下去。明天,明天咱們就離開。”
“明天?離開?怎麽離開?”百裏五七問,同時其他幾人的目光也一向看向葉秋,想知道他又有了什麽方法。
葉秋笑了笑,很是欠揍地賣了個關子:“嘿,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
……
宵夜之後,眾人離去。而在眾人離去不到半個小時,房間內就卷起了一片春色。床榻上肢體糾纏,被褥翻滾,早已經食髓知味的小狐狸,此時爆發著更強嫵媚的氣息,瘋狂索取著。
時而顛鸞,時而倒鳳,峽穀之中,一片泥濘。
得知明天就要回上江,而回到上江後葉秋毫無疑問要回尹冷月家裏,一想到長夜漫漫身邊卻少了共度良宵的人,小狐狸心頭便是忍不住一酸,於是她現在恨不得將未來幾天,幾十年,一輩子的精力都給某隻臭犢子榨出來。
“唔唔,不行了,腿好酸。”
“要不換個姿勢?”
“唔,你躺下。”
“呃,又來這招?”
“哼哼,怎麽?不願意被我當馬騎啊?”
“嘿,就怕你騎術不精,從馬上跌下來。”
房間中時不時響起曖昧、旖嫙的對話,然後便是輕喘與低吼交織,一片華麗的愛之樂章在房間**漾著,經久不息。
……
……
清晨,天亮。
一大幾人光明正大地走出賓館,賓館老板此時剛剛起床,睡眼迷蒙。當他看到一個、兩個,一共足足六個人從他麵前走過時,他整個人都蒙逼了。臥草,什麽情況?這幾天賓館裏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多客人了?我特麽怎麽不知道?
不對,不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這幾個人我一個都沒見過,他們怎麽可能是住在我這裏的呢?賓館老板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後就見一個漂亮似狐仙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她伸手華麗麗地掏出一疊鈔票,聲音溫柔又嫵媚地說:“謝謝老板,這是這幾天的房錢。”
老板傻愣愣地看著那漂亮,妖嬈的狐仙將鈔票放在吧台上,然後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嬌笑著離開了。
老板不相信地又揉了揉眼,而當他揉完眼後再看,屋裏哪有什麽狐仙,哪有什麽男人。可是當他一低頭,他猛然雙眼一瞪,吧台上可不就有一遝鈔票靜靜地躺在那裏嗎?
臥草,見鬼了?老板一時大腦當機,完全反映不過來了。
“你倒是好心,就不怕他反映過來後泄漏了行蹤?”葉秋看著秦嵐笑道。
秦嵐嫵媚的娥眉一挑,揚著下巴神采奕奕地說:“反正咱們要離開了,他愛說就說去唄。”
葉秋哈哈一聲大笑說:“對,咱們走。”
幾人出了賓館所在地街道,到了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趕往之前幾人將車子藏起來的地下停車場,找到他們的車子之後,開著車一路光明正大地衝上街道,然後快速地朝著城外開去。
車內,百裏五七忍不住瞪眼道:“尼瑪,真的假的?咱們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離開?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鬼眼翻眼說:“怎麽?要不然你還想偷偷摸摸地走?”
“呃,我特麽實在是搞不明白啊。今天這街上的警察呢?他們不是應該守著路口,嚴格檢查嗎?怎麽現在一個都沒了?”百裏五七疑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