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231 失蹤謎案
溫言進來的時候,唐之洲正在看新聞。
看到溫言推門進來,她抬起頭來,對他笑了笑:“聽他們說,你是林瀾的哥哥?”
溫言一愣,抬頭看了看門口的保鏢,用眼神詢問他唐之洲是忘記了嗎?保鏢接觸到他的眼神,閉著眼睛微微點頭,表示唐之洲的確是忘記了。
“嗯,我是,我叫溫言。”他跟唐之洲解釋。
唐之洲歪頭看他:“林瀾呢?她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林瀾被我媽接走了,可能要明天才能來看你,你先在這裏養傷。”溫言耐著性子說:“你也知道你自己傷得挺厲害的吧?”
唐之洲點頭表示了解。
她不習慣跟陌生男人待在一個屋子裏,眼睛盯著電視,不敢去看溫言。
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個狗血偶像劇,聽說是韓國今年新出的。可唐之洲看了半天,也沒覺得有多麽感人,總的來說就是一個男的跟一個女的互相揪扯,順利的時候總有人來讓他們不順利,不順利的時候又總有人陰差陽錯幫忙,沒完沒了。
她看得興致索然,片尾曲及時地響了起來。
唐之洲感覺到溫言正在打量她,她耳根子發紅,手足無措,就連嘴巴裏吃的薯片都沒有味道。眼睛盯著電視,卻有些不知道裏麵在說什麽了。
很快,畫麵一轉,電視劇播完了,現在是廣告時間。
“你想回家嗎?糖果。”溫言低聲問她:“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帶你回去。”
“可以嗎?”她心中喜歡,喜悅地回頭。
這幾天因為腦袋一直在疼,身體也不知道怎麽的軟綿綿沒有力氣,尤其是下腹,總感覺一陣陣的空虛和脹痛。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病過,溫言說是因為她被小偷打了,從樓梯上滾下來,所以臉上和手腳都有傷痕。可她記憶的最後,跟歹徒打架是一個巷子裏。有心要問,卻感覺這樣很不尊重溫言,唐之洲不敢開口。
她躺在**上動彈不得,根本走不了路,心裏就算再想回家,已經麻煩了別人照顧,又怎麽好意思麻煩別人再送她去?
如果溫言能夠送她去,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溫言含笑說:“可以的,不過今天天已經黑了,明天咱們再去。到時候叫上林瀾,我也認識你了,總不能不去見一見你媽媽,太失禮了。”
唐之洲訥訥地,瞧見他含笑的眼睛,她心中酸澀,一股赧然油然而生。
她連忙轉開頭,心口砰砰地亂跳,她急匆匆用吃薯片來掩飾自己的緊張,惹來溫言噗嗤一聲輕笑。
電視畫麵上,已經開始播放廣告。唐之洲不想看,隨手跳開,沒想到下一個頻道正在播放新聞,電視畫麵上,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站在主席台上,站得筆直,正在軍區的大操場上講話。電視屏幕下方,一行大字寫著:“春節期間權晉中將在武漢軍區的演講”,右上角有兩個小子:“重播。”
唐之洲一愣,畫麵特寫,演講的人五官瞬間被放大,格外清晰的麵容毫無預兆地撞入眼簾。
深綠色的軍服襯托得他的身材格外高大挺拔,特寫的麵容越發的透著沉穩。精神的短發,雙眼皮,挺直鼻梁骨下,薄唇微揚,帶著要笑不笑的弧度,這一張臉是她見過的足夠漂亮的麵容,這樣幹淨和利落。
唐之洲目光呆滯,“權晉”就在這張臉下,她低低地喃喃:“這個人……好麵熟。”
可惜,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她聽著這人的演講,他在將新時代軍事布防的要點和軍官們的精神建設,演講詞是很官方的,但他念起來就好像有一股特別的魔力,她竟然認真地聽了下去。
溫言說著話,忽然見唐之洲麵容呆滯地盯著電視看,他也漫不經心地扭頭過去。
電視上的那一張臉,讓他的心跳加速,溫言也不知道自己慌什麽,一把從唐之洲的手裏搶過遙控板,調了下一個台:“軍事頻道,你們女孩子家都不怎麽看這個的。看這個吧,時尚購物指南頻道,林瀾最喜歡了。”
“調回去!”他話音未落,唐之洲似乎是受了什麽刺激,猛地大喊了一聲。
溫言驚詫地回頭,隻見唐之洲雙眼瞧著他,淚珠子滾滾落下。她似乎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楚楚可憐的臉龐,眼神卻透著一股堅定。
這是他熟悉的那個唐之洲!
溫言一驚,手裏的遙控板已經被唐之洲搶了去。她快速回到剛剛的頻道,鏡頭裏已經不是權晉的特寫,而是一個遠景,下麵的士兵在認真地聽講,隻有權晉的聲音在屋子裏回**。
唐之洲捂住臉頰,觸摸了一手的冰涼。
她似乎不能置信,將手拿下來,果然是水澤。她竟然哭了嗎?
她盯著電視機裏的男人,不知道怎麽的,“權晉”這兩個字光是念著,她都覺得心口酸痛。更何況是聽著這樣的聲音,看著這樣的臉龐,就更覺得有人拿著刀子在一刀刀戳她了。這種痛,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奇怪的是,她的記憶裏並沒有這個人啊!
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怎麽可能跟她認識呢?
她看得這樣出神,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溫言,眼圈已經濕潤了。
他已經做得那麽多,可是,她就算忘記了權晉的存在,看到權晉,還是會有感覺。這是他不能觸及的傷口,他不知道自己怎麽辦才好。
權晉……溫言隻祈禱他還活著!
權晉還沒有被發現,李總森等人竭力去找,沿著他的足跡一路追到了北京郊外,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權晉本來也是帶領追蹤隊的領導,在偵查和反偵察上,他是個中翹楚。
兩天,四十八小時,他音訊全無。
因為喬振華是最後一個見過權晉的人,已經被國安局作為監視對象,重點看護起來。
喬振華嘴上不說,臉上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心中的不快著實濃厚。
他握緊了手裏的U盤,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個東西在他手裏,他現在至少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