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女偵探

不多時,大家就點了二十幾個菜。

樓以森一直在看唐之洲和路今,唐之洲臉色漲紅,大概是藥效上來了,有些想睡覺,雖然聽得很認真,但顯然不怎麽感興趣。

“點一個南瓜百合粥吧。”樓以森突然cha話道:“這個清肺止咳,對熱毒也有療效。”

唐之洲搖了搖頭:“聽起來是甜的。”

經理連忙說:“小姐,粥品都可以選擇加糖還是不加。我給廚房說一下。”

“那就麻煩了。”唐之洲不再拒絕。

菜上了來,滿滿一桌子。

朱琳年輕,飯量不怎麽好,瞪大了眼睛說:“這麽多菜,我們吃得完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樓以森指著戴鈺和途瑞說:“這兩位,別看他們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吃起飯來那分明是餓死鬼投胎。這些東西雖然多,但我告訴你,就算再多來十盤,他們也吃得完。”

戴鈺和途瑞紛紛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們,我告訴你,樓以森才吃得真的多呢!”

戴鈺特意補充說:“在英國,有一次我跟他一起去吃飯,你知道樓以森吃了多少麽?四個漢堡包!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那簡直是豬肚子!”

“你也不看看我當時餓了幾天。”樓以森連忙打斷他。

大概是被勾起了舊事,樓以森笑著給大家解釋因果:“那回,我跟戴鈺一起開車去遊玩島嶼,沒想到汽車拋錨在荒山野林裏,兩個人都走不了。手機也沒有信號,最後隻好走出來。那個島真大,我們整整走了兩天,才走出來。”

“當時餓瘋了,衝到快餐店,點了幾個漢堡包。”戴鈺說:“然後,我們就開始吃。我手裏拿著一個啃完,就發現樓以森都啃了三個了。”

大家立即哈哈大笑,想到當時樓以森餓死鬼一般的樣子,誰都繃不住。

樓以森卻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還笑道:“也隻有戴鈺你好意思說這種話。我們當時背著旅行包,他自己背不動,我還幫著背了一晚上。那包多重,兩個包有差不多一百斤,你要是背著走上兩天,看你餓不餓死!”

戴鈺捂著嘴巴笑得前仰後合,途瑞一巴掌拍開他,也扶著李國維笑得差點瘋癲。

他們兩個互相黑,你一言我一語,讓大家都笑得十分開懷。

朱琳坐得筆挺,也終於繃不住,差點一口米飯噴了出來。

隻有唐之洲,安安靜靜喝粥,眼睛卻也不眨地瞧著他們,一臉淡定。

“你覺得不好笑嗎?”路今說。

唐之洲喝下幾口粥,正兒八經地抬起頭來:“沒什麽好笑的。我記得我有一回辦案,追蹤一個毒梟,連續五天都沒飯吃。後來抓了人回來,重案組的給我買飯,我一個人吃了四個饅頭,外加三疊小菜,還沒覺得飽。”

那種饑餓怎麽都填不飽的感覺,她這一輩子永生難忘。

所以樓以森的感覺,她十分明白。

大家都安靜下來,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她看起來好消瘦,下巴尖尖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又因為生病,臉頰暈紅,格外柔弱。

她過去受過什麽苦,沒人知道,但可以想到。

一個姑娘,xing子冷成這樣,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

還是樓以森化解尷尬:“哈哈,我那次就餓了兩天,沒你強大。說起來,等你好了咱們再來吃一次,看誰吃得多!”

“到時候你請客?”唐之洲挑了眉頭。

大家一愣,都哈哈笑起來。唐之洲也會開玩笑湊熱鬧?

樓以森卻很開心,滿口答應下來:“好說,好說!”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愉快,晚上還要辦案子,大家也沒有喝酒。吃得舒服,吃完了就趕往徐琳珊家。樓以森對北京很熟悉,領著大家前往徐家大院。路途還挺遠,唐之洲又吃了藥,整個人都暈暈的不清醒,大家自覺讓她一個坐副駕,免得擠得她難受。

唐之洲一直睡到徐琳珊她家門口,才被路今搖醒。

路今很少跟她們一起出來辦案子,既然在北京辦案,樓以森覺得也該讓她多曆練,以後工作起來也順利,特別帶了她來。

她幫著唐之洲拿包,走在最後。

唐之洲的手機震動起來,她等唐之洲接了個電話,才說:“早上是我不對,對不住你。”

“沒什麽。”唐之洲抿嘴笑道:“路今,我挺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直爽。我有一句話想問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問!”

路今笑著說:“你是想問我跟樓以森的事情?”

“恩。”唐之洲點頭。

路今笑道:“等這個案子破了,我請你吃飯。到時候,我再說給你聽。”

“也好。不過我有一句話,想先給你說。我有意中人。”唐之洲說。

路今一愣,嘻嘻笑了起來。

兩人進了徐家,立即有傭人來領著她們去跟樓以森他們匯合。路今悄悄跟她說:“這徐家真是財大氣粗,從前院到住宅的地方,居然還要人帶路。你看,咱們都轉了三個彎了,地形這麽複雜,修迷宮麽?”

唐之洲點點頭,倒是見怪不怪。

權晉家的排場,可比徐家的排場大得多,她去過一次權晉除去軍區大院的第二個家,不富麗堂皇,都是低調的奢華。當年可是令她目瞪口呆過!

樓以森他們已經在查看徐琳珊的房間了,路今就在徐琳珊的電腦桌前,繼續查她沒查完的信息網絡。

唐之洲也分頭去找有用線索。

她對麵就是一個書架,她找出幾本被翻看得最多的,拿在手裏隨意翻動。

一本是泰戈爾的《飛鳥集》,一本是辛棄疾的詩詞全集,還有一本是金庸的小說《射雕英雄傳》,翻看了一下,是金庸的簽名書。

唐之洲正欲放下,卻突然在《射雕英雄傳》這本書的書架裏層,突然看到了一個淡藍色的小本子。

她伸手進去,拿了出來:“日記。”她輕輕念了一聲,原來這個是徐琳珊這個女孩的日記本。薄薄的一個小本子,一頁也寫不了幾句話的。但是被她藏得這樣深,一定是寫了不想被人看到的話。